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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垂头丧气地回到队里。
杨小飞迎面过来，“赵队！”
“又怎么了？”老赵不耐烦地问道。
“赵队，我们查到了——一点东西。”杨小飞纠结着，该不该把查到的事情告诉老赵，因为这件事一旦说出来，恐怕
“说。”老赵现在的心情很不爽，面对李琛的背叛，他一直处于持续低压的状态中。
“舒法医和时蕴 ”杨小飞恨不得把头顶上这点头发都给揪下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心里抱怨着李琛为什么不在。
要是李琛在，他就可以把这些事情全推给李琛。
毕竟，赵队肯定不会真揍李琛的。
“你说不说？”
老赵在听到舒法医三个字时，已经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舒雅和时蕴？
“是，我们查到了舒法医和时蕴——时家大小姐的一点关系。”杨小飞只好清了清嗓子，正经起来，“舒法医的生母叫李蔷，她的外祖父是李汉越 就是那个曾经声称在自己女儿身上，试验出克隆体的，‘科学家’。”
“克隆？”这已经是老赵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
“没错！这李汉越啊，本来只是一个研究所的助理研究员，就是负责帮人家记录个数据啊什么的，多少年来默默无名的那种。他呢，就一直感慨自己怀才不遇，认为是他上面的领导在打压他。”杨小飞说起这些津津乐道，他也没想到，这李汉越竟然是舒法医的亲外公，“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就离开了研究室。大约过去了十来年，一直沉寂中的他突然对外宣称，他克隆出了他的女儿。”
“李蔷？”
“对！就是照着李蔷的样子，克隆出了一个和他女儿李蔷，一模一样的人来。”杨小飞仔细地描述了一番。又说不太清楚克隆的定义，“反正就是那个意思，用dna还是什么的，创造出来另一个人，跟李蔷一模一样。”
老赵思索着杨小飞的话，今天莫名其妙地都跟克隆干上了？
真有那么神奇，创造出这么多的克隆人？“他真的克隆出一个和李蔷一模一样的人？”
“这——我也说不好。”杨小飞没有查到具体资料，只知道——“但确实有人见过，他带着他女儿李蔷，还有一个和他女儿一模一样的女孩，参加好多的聚会和学术交流。说是那个女孩和李蔷像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言行举止，说话、动作等等这些，完全一样。当时真的是引起了轰动的，就连曾经跟李汉越共事过的人，都特别惊讶。没想到他真的能搞出来克隆人，还有好多富商给李汉越投资赞助，想让他把研究做下去。可最后，李汉越因为一场车祸突然就死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老赵正在专注地思考着克隆人的问题，突然就听杨小飞说李汉越死了。“车祸？怎么回事？是有人要杀他灭口？”
“那倒不是。因为根据当时的调查记录来看啊，李汉越拿到了好大的一笔钱，就有点飘了。整天在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鬼混，那段时间但凡有熟人见到他，他肯定是酩酊大醉的。然后那天凌晨呢，他又喝多了，突然窜出了马路，就被一辆车给撞飞了。”杨小飞调查过当时的记录，“还是撞他的司机自己报的案。查过司机了，就是一个普通人，给工厂老板开车的，案发时他老板也喝醉了，他正要开车送他老板回家，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老赵泄了劲儿，还以为李汉越的死因有疑点，能顺带着牵连出点什么。“你刚才说，舒雅和时蕴的关系，是什么意思？”
老赵有点担心。
时蕴是克隆人的事情，会不会跟舒雅外祖父的这个什么克隆人——有联系。
难道杨小飞也查到了时蕴的事情？
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时蕴的事情。
时蕴是时南瑞用按照他女儿时雨薇克隆出来的，那她算是什么人呢？克隆人？机器人？还是 时雨薇？
应该不是吧，时蕴虽然有被克隆的印象，但她和时雨薇并不是同一个大脑系统，她自己应该也没有认为自己就是时雨薇啊。
可说她是时蕴吧——她也说过，时蕴可以是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好像时蕴就是一个代号，是一群、许多个克隆体的代号。
“是这样的，李蔷——李汉越的女儿，也就是舒雅舒法医的亲生母亲。而那个据说是根据李蔷克隆出来的女人呢，叫许薇。”杨小飞意有所指地顿了顿。
他知道，老赵肯定还记得这个人。
“谁？！”
果然——许薇的名字，立刻引起了老赵的警觉。
许薇 他记忆里有一个许薇。
只是不确定，他所记得的这个许薇，和杨小飞资料里的这个许薇，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杨小飞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许薇——就是那怪人的学生，曾经制造多起杀人案，并将死者进行分尸、“重组”的那个变态杀人狂的学生。
也是时蕴口中，曾经打电话通知赵定昀，怪人藏身地点，并将时蕴从地下通道里带出来的人。
不过这些杨小飞应该不知道。
杨小飞之所以会认为，许薇这个名字对老赵而言是特别的。
是因为他知道，十多年前老赵曾因为那起轰动全国的案子深受打击，老赵当年作为新人，第一次出任务，就击毙了连环凶杀案的真凶，名噪一时。
然后没多久，老赵就被调到了这里。
可从此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那起令他备受关注的案件。那么是个人都会知道，当时的那起案子对老赵的影响，绝对不止于此。
“怎么是她。”老赵很意外，事情兜兜转转，竟然将时蕴和舒雅联系在了一起。“舒法医来了吗？”
他突然想起了舒雅。
印象里，最近几天好像都没有留意到舒雅。
自从舒雅回来后，这段时间他们忙于时蕴被绑架和焦尸的案子，早已是焦头烂额，压根没有注意到——舒雅有没有回到工作岗位上。
“没有吧。”杨小飞翻着手里的资料，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回了这么一句。说话间，有一封信从他手里的资料中滑落，掉在了地上。“这是什么东西？”
杨小飞一边发问，一边俯下身，将信捡了起来。
满腹疑虑地看向老赵，好像是在询问老赵知不知道，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你的信，我怎么知道。”老赵白了他一眼，这小子做事总是丢三落四的。
“不是我的信啊。”杨小飞说着，摸了摸信封里的东西，像是个 u盘之类的。他伸手从信封里把东西掏了出来，还在嘀咕着，“信封上又没有名字，我刚才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去了趟厕所，怎么回来就多了个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