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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说了很多，对面的颜天浩听得很认真，他感觉自己瞬间回到了大学课堂，对面的楚歌就是知识渊博的“老教授”。
可双眼看到楚歌的样子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对面这个人的实际年龄比他还要小几岁，而且严格说起来自己的学历还要高一些。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哎，我说的你都听到了？”
楚歌敲了敲桌子，他感觉颜天浩这眼神不太对，以为他走神了。
“听到了，都记在脑子里了，楚院士，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不是人，额。。。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外星人啊，你真的吓到我了，地球人没你这么变态的。。。”
“滚，我是正儿八经的华夏人。”楚歌马上打断颜天浩，他有点心虚了。
“这个我可以作证，楚歌根红苗正，他爷爷还是烈士，少校营长呢，我们早就仔细核查过了。。。”
王司令早就吃完了，一直在那听这俩“怪胎”白话，实在忍不住了，插了一句嘴，插完后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楚歌歪着脑袋看向王司令，后者压根没敢跟他对眼而是看向外面漆黑的冥王星。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难怪楚院士也能担任星际舰队的指挥官，原来是祖传的技能呀。。。”
“额，那个，那个楚院士，精细结构常数是在不断变化的，虽然这中间的时间跨度很长，你，你都研究到哪一步了？”
颜天浩看王司令给他使眼色赶紧换了个话题。
“没怎么研究，我只是调出了舰队目前的探测数据重新校准了之前的宇宙观测模型，然后再往下计算的。。。
“那你赶紧接着研究啊。”
“没空！”
楚歌毫不犹豫地回道，他没敷衍颜天浩，他是真得没空，要不然就不会得到这个数值后马上就转交给颜天浩了。
颜天浩才不管这些，他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别啊，楚院士，你就当课外活动的兴趣小测验，这个α常数真得很神奇的，你会喜欢上它的。”
“我记得奥地利著名物理学家沃尔夫冈泡利曾说过：当我死后，我将向上帝提问的第一个问题是，
精细结构常数的意义是什么？这根本就是一个我们无法理解的神奇数字，太折磨人了。。。
这是所有天文物理学家的终极课题！
这个α常数无论选用什么制式的单位它都有相同的值---大约为1/137。
表面上看，这个没什么神奇的地方，但其实他的精确值非常重要。”
“怎么个重要法？楚将军不是已经把那个数值告诉你了吗？”
王司令说着喝了一口茶，旁边整整一壶茶现在已经下去一大半了，他倒也不着急回飞控中心。
虽然他听不懂楚歌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觉得很有意思。
“如果它的数值偏离4，那么我们就不复存在，因为恒星将无法聚变产生碳和氧。
这也是有些人相信宇宙是被提前设置好的，一直在为生命进行微调的原因。
精细结构常数的增大会使元素周期表中稳定元素减少，当α＞01时，碳原子将不复存在。
到那时，所有的生物都将面临彻底的毁灭，不光生物，恐怕我们的世界都会坍塌！”
颜天浩说着看了看外面的冥王星，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种毁灭的级别。
“听着跟核武器差不多啊，啊不，听着比核武器要厉害很多啊。”
王司令回了一句，然后马上跟颜天浩一起看向依旧在小口抿咖啡的楚歌。
“他说的那个级别，核武器就不够看了，核武器顶多能摧毁一个城市，数量多了能摧毁一个国家。
而天浩的意思那个是能摧毁一个星球甚至一个星系的那种级别。
而且这两种摧毁的效果也不一样，核武器你可以简单理解为物理伤害，起码它摧毁过的东西还在这个世界，只是碎片化了或者说升华了。
而我们现在说的摧毁是魔法伤害，直接湮灭的那种，连分子，原子结构都坍塌了的那种。”
“真的假的？那，那楚将军你得好好研究一下。。。”
王司令大为震惊，他瞬间跟颜天浩站到一个战壕里了，楚歌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天浩，你要不要给继续王司令普及一下这玩意的难度，一个α常数我可以通过咱们最新，最精确的模型来重新计算。
但是它涵盖的范围太大了，并不是通过纯粹的数学计算就能解决的，你得结合各种实际测试数据以及天体物理模型。
我们拿这个实际测试数据来说，一道来自仙女星座或者更远星系的光。
它能提供沿途遇到的气体云和星系团，星系，星际空间构造等介质的信息。
发射或吸收线的确切性质取决于α常数，这是探测α常数的时间或者空间变化的主要方法之一。
问题是这道光的时间跨度很有可能是以几十亿年，上百亿年为单位的。
这里面你还需要各种超级天文观测设备的数据支持，什么射电望远镜，深空射线，光，粒子探测阵列等等。”
“你想让我用脑子当超级计算机，把眼当超级望远镜啊？你干脆让我占卜一下得了，那样或许还靠谱点，起码有点玄幻的意思。。。”
楚歌吐槽了十分钟，直到把自己说累了，才停下来喝了口咖啡。
“天浩，你家楚院士是不是蒙我呢？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吗？”
“额，那倒没有，楚院士说的一点也不夸张，α常数从50多年前出来，科学家一直在推算它的数值，但是很多都被后来越来越先进的精确探测数据给否定了。
我只能说，这个数值随着文明的进步会越来越精确。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汽车发动机的涡轮增压系统，它需要发动机给它一定的激活条件，然后才会启动反馈让发动机性能更强悍。
科技进步让精细结构常数更为精确，反过来它又会推动我们的文明更上一层楼，它们呈螺旋上升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