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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既然晓雪要给这么高的价格，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余华内心煎熬，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能要这么多，他还是坚持每本一万，多了他真的亏心。
刘晓雪见他坚持也不好强求，那就当个八零年代的人，按照现在的市场价值来谈吧。
等以后钱贬值了，购买力上去了，人民的生活好了，买断版权动辄几百上千万的时候，别人也不可能只要她十万，也会按照当时的价值来出价。
其实都是一样的，这样想想也不算亏心。
“好，一万就一万，一共四万零一元，我现在就给您支付。”
“等一会儿就找王叔叔帮忙拟一份合约，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刘晓雪让陈凯上楼拿钱，余华开口说道：“还是等合约签了之后吧，一切按规矩来。”
“而且是四万，那一块钱要等官司打赢后再支付。”
“……”
刘晓雪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个古板到让人觉得可爱。
“好，一切按照您说的办。”
到了下午，陈凯带着余华一起去了王律师家里，让他帮忙拟一份正规合法的合约，然后双方签字按手。
陈凯当即支付给余华四万元，签约完成。
“王叔叔，我还有件事要咨询。”
“你说。”
陈凯把整件事的始末说了一遍，然后又拿出报纸给他看。
只听他继续说道：“报纸虽然找到了，但是我担心的是，报社倒闭了，这报纸还能当做证据吗，他们不承认怎么办？”
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若是报纸不能当做证据，要想维权恐怕有点难办。
王律师开口说道：“倒闭的那家报社是真的倒闭了，还是被其他大报社收购兼并了？”
“这件事要查清楚，很关键。”
“如果真的倒闭了，那会有些麻烦，但是也不是毫无办法。”
“如果是被大报社收购了，那就好办了，直接去报社的存档库里查就行。”
陈凯惊讶道：“您是说每家报社都有存档库？”
“对。”
“如果哪家报社被大报社收购，会连同之前的存档一起接收。”
“如果是倒闭了，那就很麻烦了，恐怕存档库也不存在了。”
“但是可以找到开报社的老板、编辑和员工，让他们当证人，也可以去当地图书馆，看看图书馆有没有存档。”
“有许多图书馆都会收藏老报纸，说不定能找到。”
“只要从这几方面入手，这份报纸就可以当做证据，证明这本书是余华先生写的，且于十年前就发表刊登过。”
陈凯点头：“好，我会去调查。”
“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
“对了，你自己查起来要是吃力的话可以去找老刘帮忙，他就是干这个的，肯定比你好查些。”
“该找人帮忙就找人帮忙，不要不好意思。”
陈凯点头。
王国政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紧张，即使什么都找不到，这场官司也能赢。”
“嗯？”陈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