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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行，咱们准备准备，直接去淮南。”
闻言，暗风面上还有些惊讶，“殿下不去越州了？”
“去个屁的越州！”凤瑾轻哼一声，“朱燮手里有将近二十万的兵马，本宫要是当真去了，这人直接给本宫来一个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怎么办？”
暗风：“……”
不得不说，凤瑾这个人，虽然不怎么在乎别人的性命，但对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十分看重的。
暗风一时之间有些无言以对。
凤瑾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点小事，脸上自始至终带着笑容。
在这个年代，物质生活固然是有些匮乏，但是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势带给她的愉悦也是真的。
景寒川这场病其实病得并不重，与其说是病，不如说是一种从内而外的疲惫。
他作为土生土长的、这个时代的人，比身为穿越人士的凤瑾更加不理解这些残酷的法则。
他没有怨恨任何人，只是不解。
更或许，他心里其实很明白，只是不那么愿意相信自己心中所想。
就在这时，凤瑾走了进来。
景寒川下意识的看过去，目光昏昏沉沉的，竟没有回过神来。
凤瑾坐在床边，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本宫方才出门啊，遇上了一件好玩的事儿。”
景寒川顿时看向凤瑾。
他知道，如果这件事与他无关的话，凤瑾是绝对不会专门在他面前提起的。
凤瑾说道：“今儿本宫出门，有刺客企图刺杀本宫，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些刺客是来刺杀你的，他们错将本宫当成了你。方才本宫命人审问了，这些刺客都是来自淮南，只是他们自己都是收了钱办事，不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谁。”
闻言，景寒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连忙说道：“臣该死，臣……”
“别这么激动。”
眼看着景寒川就要起身，凤瑾直接一把将他按在床上。
“本宫知道，不关你的事，你也用不着紧张，本宫就是好奇，你那位继母是什么样的人？”
按理来说，能以侧妃之身坐上正妃之位的女人，是绝对蠢不到哪里去的。
但今天这场刺杀，显然是太过于儿戏了，甚至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景寒川抿着唇沉默了片刻，随后才轻声开口。
“菩萨面容，蛇蝎心肠。”
“啧……那就不是你那个继母做的了。”
凤瑾想了想，眼球微动。
“这么说来的话，就应该是你哪个兄弟，多半是淮南王继妃两个儿子中的一个。”
要知道，刺客干的都是卖命的差事，不管水平怎么样，收费肯定是不低的。
而庶子没成婚的也就守着每月那点月例银子，成了婚的分到的产业也不多，很难有这么多人雇刺客行刺。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那些庶子显然没有理由对景寒川下手。
凤瑾看着景寒川面上似乎没有一点诧异，忍不住重复了一句。
“他们要杀你啊。”
他心里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景寒川当初来京城的时候，就已经被淮南王府抛弃过一次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应该怨恨才是啊。
“臣已经料到了。”
景寒川难得脸色苍白的笑了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臣也挡了旁人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