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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雪点头，“是。”
这下子，不但凤瑾惊了，就连景寒川都惊了。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都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见识太少，还认不清这个世界的魔幻。
暗雪似乎也觉得此事让人十分难以理解，想了半晌，才说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其实与宫女通奸，又不是与后妃有什么苟且，这种事本来就是可大可小的。
只要皇帝觉得这是件小事，那这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若是遇上了皇帝开恩，说不定还能直接把那个宫女赐给他。
但如果皇帝要找他麻烦，那这位西南王府的质子到底是与宫女通奸、还是与皇后通奸，区别也不大。
“去瞧瞧吧。”凤瑾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
“这事儿新鲜，一起去瞧个热闹吧。”
她倒是要看看，这人头怎么就这么铁。
先不说通奸不通奸的事儿，单说这个天气……这是真不怕冷吗？
凤瑾走到门口的屏风外面，小太监十分利落的上前为她披上了一件披风。
她随口问道：“宫女是哪个宫里的？还是御花园中的洒扫宫女？”
暗雪低着头说道：“回禀陛下，那宫女原本是仙游宫的洒扫宫女，两位藩王质子住进仙游宫之后，便是由那里的宫女伺候着。”
“那怎么就闹去了御花园？”
“不知。”暗雪摇头。
凤瑾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魔幻得很。
仙游宫，听着名字好听，但实际上位置十分偏僻，是从前某位皇帝修仙炼丹用的宫殿。
在那位皇帝还活着的时候，因为中毒而时常癫痫。
而按照当时的说法，是有神仙附体了。
后来那位皇帝飞升时，年仅三十六岁，形容枯蒿、面色灰黑。
铅中毒加上汞中毒，导致他尸身不腐，到现在还有人相信他是真的飞升了。
当然，往后历代皇帝都觉得自己这位先辈晦气得很，对修仙炼丹这种事表示敬谢不敏，那仙游宫也就被逐渐荒废了下来。
“那沈烨是跟那宫女早有私情？”凤瑾又问道。
暗雪脸色稍稍变了变，说道：“陛下，那宫女已经死了。”
“啧——”
凤瑾眯着眼笑了一声，眼神里透出几分阴冷，“死了人啊，那就是有人在没事找事。”
一边说着，凤瑾侧首看向主动跟过来的景寒川。
这段日子以来，景寒川看着丰腴了一些，身上披着白狐裘披风，看着更是风姿如玉。
“你也好奇啊？”凤瑾扬眉问道。
“……”景寒川喉咙梗了梗，“方才陛下吩咐……”
“得了。”凤瑾忍不住笑，“想去看热闹就说想去，找这么多理由做什么？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积极。”
八卦之心，人人都有，景寒川当然也不例外。
一行人出了承德殿，外头果然寒风刺骨。
昨夜里又下了雪，院里正在扫雪的太监宫女都被冻得脸颊通红。
凤瑾真的很难想像，在这样的天气里，那位西南王府的质子，究竟是怎么干出那种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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