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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歇了几分钟，才扶着墙站起，脚不麻了，不酸了，如两个小跟屁虫般，跟在姜岁岁身后。
姜岁岁的脚步走的很快，姜长财和吕大志明明双腿比小五长，但此时想要跟上小五的脚步，他们得跑着。
跑的不但有点喘，还不能问刚才院里发生的事。
再次转到主街上，这里零零散散的有着灯火。
男人的喊声，女人的哭泣声，孩子的尖叫声……形形色色的声音交织成一幅生活的画卷。
如果这幅画卷不是在灾年里，而是在和平温馨年里怕是很美妙动听吧。
但此时，这些声音里，除了身心俱疲，就是一阵阵的绝望。
姜岁岁站在街头，听着这副充斥着绝望的声音，无奈闭眼，随后再睁眼时，眼里一片清明。
她顾不了太多，她只会尽她自己的能耐，去做她能做的。
快来步到福云酒楼，掌柜的和小二的看到姜岁岁后，都很是惊讶。
自从福云酒楼被南大人抵押给了她后，她几乎都没用过。
没查帐，没看楼，没吩咐这里的人做其它的事，就是上次到这里来吃了一顿饭，其它的规规矩矩。
掌柜的是南大人的心腹，若不是南大人让自己听姜岁岁的话，他对姜岁岁是不屑的。
对于他来说，南大人的话才是命令，哪怕姜岁岁曾经拿过粮给南大人，他对姜岁岁只有佩服和感激，却不会把姜小五认成主子。
此次看到姜小五来了，掌柜的怔了一下，连忙上前，微笑道：“东家，您需要吃点什么？”
该他做的他会做，且会做的很好，不让对方抓着把柄。
“我不吃。”姜岁岁比划章玉兰的身高，“有没有看到这么高，像我一样穿着男装的姑娘？她还牵着一个这么高的小男孩，小男孩眼睛很大，看着很可爱很乖巧。有没有？”
掌柜的摇头很干脆：“没有牵着小男孩女扮男装的姑娘。”
姜岁岁拧眉，不该啊，她虽然不了解章玉兰，但刚才那两个细作却是了解的。
而且当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暗处偷听，所以他们说的话，不可能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那是哪里走错了步子？
姜岁岁并不觉得掌柜的会骗自己，因为没必要。
而且，南旭尧对自己的态度，也决定着掌柜的对自己的态度，所以掌柜的不会骗自己。
“不过。”掌柜的恰在这时出声，“刚才倒是来了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看上去……”
掌柜的想了想，用了最合适的词语：“有点癫狂。”
那个姑娘明明是在笑，却笑的让人不寒而栗。
癫狂！
姜岁岁眉眼一跳，这个词语，用的好啊，章玉兰可不就是个变态吗。
掌柜的观察着姜岁岁表情，试探着又说了一句：“她的眼神，杀过人。”
没杀人者和杀人者，他们身上的气息和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他和店里的小二都是有身手，且都是手上有血的人。
杀人与不杀人者，他们一看就明白。
就好比眼前的新东家，看着乖巧淑女的一个姑娘，但她沉下来的眼眸，没人敢说她是个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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