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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渴血的恶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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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怀特离开停尸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怀特和卡尔在先前约定好的餐厅再一次见面,这一次见面双方都带着新的线索,艾蕾本以为事情能过快速结束可是没想到线索的汇集却又一次将他们一行人带入了谜团之中。

看着桌子上怀特整理的材料,卡尔叹了口气无奈的将头倚在沙发上,艾蕾仔细比对着之前的验尸报告和怀特带来的这一份恨不得立马把之前查验尸体的验尸官撕成碎片。艾蕾把桌子上的一把全扫到地上,只留下空空荡荡的桌面,周围的食客被她这一举动所吸引纷纷投来目光,卡尔拍了拍桌面示意艾蕾注意影响,怀特捡起地上所有的资料单独将自己整理的那一份放到了最上面。

根据怀特的调查,第五位死者真正的死因并不是头骨碎裂而是中毒,凶手利用一种特制的类似于蚊虫嘴喙的锐器刺入死者的头部,然后毒液进入血液毒杀死者,然后凶手利用重型的武器类似于锤斧之类的东西掩盖真正的伤口,根据分析毒液在进入血液后数秒内就能见效而且在人死亡后随着血液停止流动毒液也会融入进血液中极不容易被察觉。

得到这份结果之后怀特立刻要求复检前四位死者果不其然每一位死者的身体上都检查出了毒液的成分而不同的是刺进的位置不同也就造成了掩盖他们死法方式的不同。

“可恶那群光拿工资不认真干活的混蛋,我回去以后要一个个把他们……”艾蕾把手里的杯子死死地握住杯子不断发出响动。

“行了,省省吧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要怎么再查下去,根据怀特的线索目前我们可以判断出,凶手不止一个他们现在已经拿到了人马族、蛇人族、牛人族、狐人族、人鱼族的血液,根据这一点能不能判断出凶手要干什么?”

“恐怕不能,以我作为药剂师的经验来看,在人类那边这几样根本不是他们炼药和炼丹的材料,我现在判断不出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怀特,我认为单单只认为死者都是被取走血液这一点会不会推特的意味太大?”

“两位现在我也只能这么判断,根据你们两走访的结果看第五位死者的死亡地点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在加上那个通道的锁明显被人动过恐怕又有内鬼。”

“内鬼?谁?你指的是谁?”艾蕾站起身来脸凑到怀特身前死死的瞪着怀特说道、

“这要问你了大小姐?你是这个城市的人,又是派来协助我们的,你都不知道那我们怎么知道?”卡尔喝了口茶叹着气说道。

卡尔说完艾蕾没有任何回答,她努力思考官员里可能叛变的人但是过了良久艾蕾依然没有结果,怀特和卡尔两人非常清楚现在绝对不是调查官员的时候,更不适合和他们撕破脸皮,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继续调查秘密通道内的线索。如果说卡尔的推测没错,那就说明凶手一定是利用那个井盖进入的案发现场并通过那里离开,只要有人目击到曾经有人去过井盖上方那事情就简单了。

三人结了茶饭钱前往井盖所在的泉水街,凭借着艾蕾身为鱼人族的外貌这里的居民没有对三人有着明显的警觉和敌意,在艾蕾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井盖的上方,三人仔细检查了井盖的痕迹,三人发现上面有着非常明显的摩擦痕迹显然最近有人动过,结合之前打听来的情报上个星期确实有个穿着黑斗篷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在这里徘徊过,附近摊贩的老板也表示在晚上卸货的时候曾看到有人突然出现到这条街上,那个人形迹可疑鬼鬼祟祟可能就是三人要找的杀人凶手。

本以为可以马上锁定凶手的情况,然而出乎三人预料的是关于对凶手的描述却出现了两种描述,一种是说凶手是一个人高马大体型健硕的壮汉,另一种说法是凶手体型小巧身手灵活有人目击到他曾只用几秒的时间就从街道中央出现在街道口,要知道这条街可差不多有500米长。这下子三人不知道该信谁的话,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多个凶手联合作案但问题是目击两人的时间相隔整整有一个星期,如果说一个杀人那另一个凶手是为什么到这里来呢,假如说是为了打扫现场那为什么不尽快处理而是在隔了整了一个星期才正式动手呢?

“怎么说今天到这里?”怀特锤着自己的腰看向两人一脸疲惫的说道。

“我还想在查一查”艾蕾看着两个人诉说了自己的想法同时也告诉他们两只剩下没多少天的破案时间。

“我总感觉忘记了什么事情,好像是跟这件事有关。”卡尔手托着下巴说了这么一句,他一说完怀特也想起了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想起来了,怀特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劫持我们乘坐船的那个海象兽人。”

“对,我记得你当时问过我恢复药剂人鱼之血的主要成分这个问题,也许凶手也是像卡尔你之前一样错误的认为人鱼之血是强效的治疗药剂。”

“那也不对啊两位,既然凶手错误的认为人鱼的血液有着治疗效果,那为什么凶手又要杀死其他四位不同种族的女士呢?”艾蕾听着两个人的解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但她刚说完立刻就想到了什么,表情上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你想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对不对,你们应该知道人类那边有着传统的圣教教会还有一个叫做奉血教的宗教,那个奉血教相信将魔族的血液献给他们遵从的神明能够带来不老不死不病的神迹,在这个宗教里他们相信越是带有传奇色彩的魔族血液越是有着无比的效果,这还不够这个宗教最大的特点就是纳百族为信众也就是说……”

“魔族中也可能有人信奉?”

“对,在人类那边因为他们会奉献魔族的血液所以并被取缔而是成为一个民众认可的宗教,而在我们这边无论是奉上自己的血液还是别人的,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因为我们只能信仰自己的王!”艾蕾详细的介绍了奉血教的资料,听到艾蕾的说法怀特提出了一个看法。

“或许我们突破口就在那个城中的内鬼上,别忘了泪沫藻的运输是机密的不可有普通的劫匪知道这种秘密。”

“怀特说的没错但可惜的是那个海象兽人应经被……”说着卡尔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看着两人艾蕾叹了口气,感叹或许是过早的斩杀那个兽人,要不然真的可以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现在自己也只能会城里探听探听。

说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艾蕾把怀特两人带到了规定他们下榻的旅店,安排好两人的住宿后艾蕾和怀特他们说了明天早上集合的地点和时间,自己则是尽快的回城报告同时探查城里的内鬼。

各自离开,回到旅店的两人并没有停下来休息,两个人整理起来所有的资料将其汇总分类,同时怀特拿着艾蕾给的凭证去了一趟蓝都图书馆,在哪里租借了关于蓝都的地图以及关于奉血教的资料当然他也仔细的看了一下有没有自己要找的收到诅咒的书,很可惜蓝都没有一丝关于这些书的线索和痕迹,无奈怀特只能带着资料离开了图书馆。

怀特和卡尔两个人整理资料一直整理到午夜,怀特不停打着哈欠注意到这一点卡尔把资料推到了一边,两个人躺在床上卡尔吹灭了煤油灯就此睡下。

深夜蓝都郊区的一座古宅内,艾蕾一个人坐在会客厅像是在等着什么人,过了能有五六分钟女仆推开了会客厅的门,一个左边脸带着铁面具左臂残缺的鼠鼬族兽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看着鼠鼬兽人的到来艾蕾站了起来,兽人在女仆扶持下蹒跚着走到了桌子前,女仆拉开椅子兽人示意艾蕾坐下后自己也做了下来。

“深夜艾蕾小姐到此来访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了?”兽族老人操着沙哑难听像是声带被碾压过后才能发出的声音询问着艾蕾。

“是的行严长老,晚辈来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这一个月来所发生的的抹杀案。”

“那你恐怕是找错人了,老朽已经有十几年不问政事,老朽又能帮到你什么?”名叫行严的老人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轻声笑道。

“是这样的行严长老,晚辈查到最近的谋杀可能与奉血教有关,我查阅了资料数十年前行严长老曾经也办过相类似的案件。”艾蕾说完奉血教明显的能感觉到行严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行严长老?”

“唉……没什么,没想到时隔三十多年还能听过奉血教这个词啊……”

“行严长老可否说一下三十年前的事?”

“唉,我本不想回忆啊。”

“拜托了行严长老!”艾蕾站了起来向行严行礼,行严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叹了口气不禁回想起了多年以前关于奉血教的案件。

“三十还是将近四十年前,具体我忘了,当时我刚任蓝都守卫军首领不到一个月,城里接连发生了数起谋杀案,当时的长官命令我在一月内侦破此案,一月内我带着我的部下查遍了蓝都大大小小的所有地方,终于找到一丝线索。”

“什么线索?”

“别急,听我慢慢说,我们在城里的一座废弃仓库里找到一个人鱼族女人的尸体,尸体被抽走了全部的血液,尸身上被刀刻上了诡异的符号,在细查之下我们发现这是所谓的奉血教的符号,得到了这一线索我们顺势查了下去,最后在郊区古城地下水道里找到他们的老巢,我们带兵冲进去的时候被那里的景象吓到永生难忘。”

“……”

“小小不到一个草庐大小的空地堆着数十具被吸干血液干涸的尸体,鲜血涂抹在墙壁之上散发着阵阵恶臭,女性的头发错综盘杂织成一张沾满碎肉的巨网,数名奉血教教徒嘴里念叨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祝词,我们本以为只有数人的教徒根本无力反抗整团编制的守城士兵,可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教徒像是有着不死之身连中数十刀身上插满匕首箭矢依然可以击杀我们的士兵,战斗到最后其中一个教徒竟从自己的胸腔里掏出一颗血红色的宝球,那一瞬间整个底下大厅刮起了如刀般的狂风燃起了熊熊烈火,我的左脸和左臂便是在那里……”

“那最后呢?”

“我带去的一个团的士兵只剩下了不到五人但也都收了重伤,那些奉血教教徒在处于优势的情况下选择了自尽,到头来本案无一人归案凶手也能判断是那些自尽的教徒,这件事到此不了了之。”

“那颗宝球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在后续的搜查中这颗宝球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它去哪了又会在哪出现!”说罢窗外炸响了一声巨雷,暴雨紧接着下了下来,会客厅内艾蕾呆呆的看着行严的那张铁面不知该说些什么。

“艾蕾”

“啊……啊在行严长老!”

“这件事不要再查了,没有英雄胆这件案子只会困扰你终生!”行严的拐杖敲着地面一本正经的警告着艾蕾,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这场雷雨仿佛要将这座古宅吞没。

“行严长老,这件事除了您还有没有其他人之情我还是想要继续查下去。”艾蕾毫无畏惧的看着行严的眼睛像是诉说着忠义勇敢。

“唉,当年负责处理这件案子的长官除了我还有一个人。”

“谁?”

“但他已经失踪五年了。”

“原行政长官贾兹!”

“对就是他。”

后半夜艾蕾一个人打着伞冒着大雨离开了古宅,古宅里行严看着窗外奔跑的艾蕾止不住的叹气,他仿佛预料到继续查下去艾蕾不会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