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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鼎的马,是一匹漂亮的小母马,身上有白色的纹,大部分却是枣红色,它的脸是纯白的,两个眼睛很大,水润又温柔的样子。
马也不算高大,就是常见的普通马,但的确算得上好看,身上也刷得干净。
杨元鼎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扶张司九,让张司九踩着马凳先坐上去。
等张司九坐好之后,他再翻身上马。
杨元鼎看张司九紧张的样子,声音都放柔和一点:“别害怕,放松下来,马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小脸已经八岁了,是一匹很有经验很聪明的马了。很乖的。”
见张司九还是有点放松不下来,他笑了一声:“放心吧,我至今有二十多年驾龄了,不会摔了你的。以前我骑的马都是蒙古马,高多了。这种矮种马,更好控制,性格也更温顺。”
张司九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你从小还学骑马?”
“嗯。”杨元鼎见计策成功,脸上笑容更深,语气也更兴致勃勃,干脆跟她讲起自己小时候骑马的事情:“我
张司九更加好奇:“那后来拿了吗?”
“拿了一回,就是一个小规模的马术比赛。一群小孩子闹着玩的。我的马好,很轻松就拿了冠军。再后来,我就喜欢别的了。我爷爷也不气,兴致勃勃又送我去学别的。”杨元鼎想起小时候那些事情,也是忍不住的笑。
只是笑到了最后,就有点落寞:“后来我考上大学,我爷爷心脏病没了。也幸好他走得早,不然我现在来这边了,他得多伤心?”
张司九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你爷爷很疼你。知道你在这边有人疼,应该是放心的。”
想起杨县令夫妻两,张司九甚至忍不住嘴角翘起来:“周娘子很有意思。是个好母亲。”
杨元鼎也点点头:“是啊。如果不打人就更好了。”
想起屁股开的滋味,杨元鼎还忍不住有点想笑:“你都不知道,我长这么大,
张司九很想问一句:杨三郎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不过到了这会儿,都快出城门了,张司九这才反应过来:这个马,果然走得稳当!
张司九不想聊天了,忍不住东看看西看看:“我还
这个比喻深得杨元鼎的心:“可不就是么?我也这么感觉的!不过你也不用先买,回头我带小脸去找你玩,你可以学。很快就学会了。”
张司九问他:“收学费不?”
杨元鼎深深沉思,然后就想到了:“我大哥有一只猫,听说春天就发情。不如……”
张司九忍无可忍:“我不是兽医!换一个人来!”
杨元鼎小声嘀咕:“那总不能让你给我大哥二哥做手术去吧?他们肯定不干——”
如果不是现在还在马背上,要想瞪他太难,张司九是真想瞪他一眼。
不过,她还是很实事求是说了句:“他们过了发育期了,再做手术,意义不大。顶多就是起到卫生作用。不过太长了也不行,还是会影响以后夫妻生活质量。你可以偷偷观察一下,如果——”
杨元鼎沉默了,良久幽幽的问:“那如果真的要做手术,难道我要偷偷迷晕了我哥,然后你再手术吗?那他醒来,真的不会觉得自己遇到变态了吗?”
这下,张司九也沉默了。
好像……是挺变态的。
张司九默默地看风景,想了想觉得太尴尬,决定转移下话题:“你的播种机什么时候弄好?准备在哪里实验?”
“快了。已经开始定制零件了,拼装好后就可以用。到时候去你家实验。”杨元鼎也很配合。
等到了村口,张司九就下了马:“你快回去吧,不然小松小柏看到,又该缠着你了。而且今天是中秋,你家里那么忙,早点回去帮忙。”
杨元鼎也没推辞,不过也下了马,将马背上驮着的包袱解开递给张司九:“我娘准备的中秋节礼。我看过了,就是些点心蜜饯什么的。里头有一本书,是我学完了的,我做了标注,你拿着,用来认字正好。回头我再给你看看,我大哥那儿有没有医书,我去给你偷来。”
本来挺感动的张司九,脑袋上缓缓地冒出了问号:偷来?
然后她想起了一个新闻:某小伙谈了个女朋友,假装高富帅,但其实背地里是偷电瓶车供养女友。
新闻上那小伙子的脸打了马赛克,但不知道为啥,张司九分明觉得就是眼前这张白胖的少年脸。
……就很离谱。
杨元鼎又问起了张司九:“对了,胖墩怎么样了?能吃了吗?”
上半句还是一脸关切,可惜到了下半句,画风突变得有点厉害,张司九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割裂。
张司九默默地算了算时间,咳嗽一声:“大概……十月底或者十一月初就能杀了。毕竟吃的特制饲料,长得很快。要是再加点泔水,那估计可能十月初就能杀。当然也可以养到年底,至少能到二百斤。”
杨元鼎咽了咽口水:“那到时候看!”
他絮絮叨叨的盘算:“到时候,肥膘就用来炼油做香皂,送给我娘,瘦肉啊,排骨啊,就用来吃。猪头就送给我爹吧,我爹到时候祭祖,肯定脸上有光。毕竟,他这辈子都可能没见过那么大的猪头!
骨头就用来磨碎了,做骨粉,到时候继续做饲料!对,还有猪鬃,可以用来做一把刷子!猪皮的话……也可以扒下来,做两对护腕送给大哥二哥……”
张司九:……胖墩这小小的身躯,真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连根毛都不会剩下那种。
胖墩日记: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自己被扒皮拆骨,毛都没被放过!太恐怖了!一定是晚上没吃饱的缘故!我再多吃两口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