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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府的大牢里,顾子亦被两个狱卒押到了这里,在一间位处于监牢最深处的牢房之中,牢房里还有两三个人,狱卒将顾子亦带进来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顾子亦打量了一下,环境还真是糟糕,除了角落有一个便于如厕的木桶外,再无他物,而这其中的异味可想而知,没有办法,顾子亦找了个原离那马桶位置的地方坐了下来。
其他几人看到进来的是一个书生模样之后,顿时就两眼放光,好似饿了许久的狼看到了小兔子一般,几人缓缓朝着顾子亦这边走来,脸上的神情恶心至极。
顾子亦看着眼前走来的几个人,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有一丝恶趣味,一脸笑意的看着这几个人,这几人被顾子亦的笑容看的有些蒙圈,在他们的心里,以为顾子亦是个傻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而且看他这副打扮也不像是练家子。
其中一个人问道:“小子,你笑什么。”
顾子亦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他们身后的一个漆黑的角落,笑道:“喂,里面那个,你是怎么进来的。”
听到顾子亦的话,那原本还心存不善的几人慌忙向自己身后看去,他们不是不知道那边有人,恰恰相反,他们对那人的印象极深,因为那人刚进来的时候,几人也想去教训教训他,教教他规矩,可是几人还没动手就被那人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趴在地了,此刻听到顾子亦主动挑衅那个人,几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向顾子亦,之后就开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顾子亦等了一会儿,不见那人回答自己的话,又接着说道:“我叫顾子亦,你叫什么。”
那角落里的人终于回答了,“贫僧无恶。”
顾子亦听到回答,笑道:“原来是个出家人,怎么,出家人也犯法了吗?不知道无恶大师做了什么事被抓进来了。”
只听到那个和尚没有感情的说道:“杀人。”
“哈哈哈,有趣有趣,和尚杀人。”顾子亦大笑着说道。
“大师可否与我说说前因后果。”
这一次,那和尚并没有待在角落里,而是起身缓缓走了出来,来到顾子亦身前,盘腿而坐,说道:“你与我有缘,我答应别人护你周全,至于其他的,望施主海涵,贫僧不能告诉你。”
看到走出来的人,顾子亦心里有些心惊,他没想到刚刚自己所称的大师,竟然是这般年轻,看模样,不过二十来岁。
顾子亦说道:“无妨无妨,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只是没想到大师竟然这般年轻。”
那无恶说道:“施主说笑了,贫僧早已遁入空门,年岁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额,没想到这大和尚还挺能摆谱。”顾子亦心里想道。
“和尚,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杀人,出家人不是讲究慈悲为怀吗,就算是那人犯了大错,你不应该是度他而不是杀他吗?”顾子亦问道。
听到顾子亦的话,无恶说道:“贫僧这就是度他,贫僧与其他师兄弟不同,贫僧比较讲究实际性,送他去佛祖面前忏悔,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听到这无恶和尚的回答,顾子亦一时有些语塞,无恶,这法号倒是很符合一个和尚,却不像是眼前这个和尚,这个和尚明显就是有点嗜杀。
顾子亦又问道:“那不知道是谁让你保我的。”
无恶说道:“那是贫僧的恩人,如果没有他的话,我就不在这里了,也许去佛祖面前忏悔的就是贫僧了,前些天他突然送信进来说让我保护一个叫顾子亦的施主。”
他这一说,顾子亦心里就明白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就这样,两人就这样坐着也不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子亦突然看向了刚刚的那三个人,问道:“刚刚三位仁兄好像有事要跟我说,怎么不说了。”
那三人刚刚看见顾子亦与无恶一直在说话,好像完全忘记了他们三人的存在,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了,只是没想到突然间被顾子亦点到了,瞬间三人就跪了下来,说道:“小人知错,小人知错,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能够放小的们一马。”
顾子亦没想到这些这么快就服软了,心里也感到有些无趣,说道:“你们怎么这么怂,就不反抗一下吗?”
听到顾子亦的话,几人看向顾子亦的眼光不再像是看小白兔,更像是看着一个恶魔一样,顾子亦身边有无恶,而且无恶也表明了要保护顾子亦,这种情况下哪个傻子不要命一样的要去对付顾子亦,那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吗。
几人连忙说不敢不敢,顾子亦看见他们这幅怂样,也不再去搭理他们,而是看向监牢里唯一的一个透光的小窗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府。
陆玲儿的房间里,除了陆玲儿之外,还有一个高山,在顾子亦知道自己要被带走之后,他就暗地里知会过高山,在自己被抓之后,就让他跟着陆玲儿,陆玲儿自然会给他安排事做。
陆玲儿看着眼前的高山,说道:“高大哥,顾子亦被抓之前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高山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陆玲儿见状,也有些失望,顾子亦那天晚上的确对她有所交代,不过只是让她安心等着,自然会有人找上他的,可是顾子亦这是第一次进京,难道他在京城还有其他力量不成。
陆玲儿对高山说道:“高大哥,你先回去吧,现在我们也只能等着了。”
高山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高山走了之后,陆玲儿自言自语道:“你到底让我等谁,你又在谋划什么。”
皇宫,御书房内。
文宣帝与陆中两人相对而坐,没有说话,表情微冷,过了好一会儿,文宣帝才开口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陆中闻言,肯定的说道:“老臣所言,绝无半点虚假。”
得到了陆中的肯定答复,文宣帝没有回话,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终于,文宣帝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而且她在宫中根颇深,就算是朕,也不敢轻易动他。”
陆中当然知道文宣帝的意思,开口说道:“这件事老臣早就与顾子亦商议过了,虽说老臣不知道他有什么谋划,不过我有些猜测,从临江开始,他就已经在京城布局了,而这个局,就是针对那个人的。”
听到陆中的话,文宣帝冷笑了一声,道:“哼,在京城布局,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局,还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啊。”
陆中听到文宣帝的话,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道:“皇上不必多想,顾子亦曾经跟老臣说过,他做这一切,之所以要隐瞒,第一是为了安全,第二是为了我们着想,如果这局被迫,那么牵连其中的人就只有他自己,与其他人无关。”
听到陆中的话,文轩的表情才稍微好转一些,想想也是,如果失败了,那么这件事就与自己无关,一切都是顾子亦与那人的私人恩怨,如果成功了,不但能给自己拔掉一颗毒瘤,自己还能得到一个人才。
文宣帝说道:“朕明白了,真是为难那个小家伙了。”
陆中道:“是啊,原本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天意弄人啊。”
文宣帝看了陆中一眼,笑道:“你这老家伙,朕知道了,等他出来之后,朕一定会好好奖赏他的。”
陆中闻言笑了笑,并没有接话,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