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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池庄遇那里离开后,程岚岚回到自己房里打坐。
地面却突然一阵震颤,她眉头紧皱,好像想到了什么,心里顿感不好,起身急速朝禁地方向赶去。
越靠近后山,魔气越浓郁,周围萦绕的灵气似乎也在朝后山飞去。
将将来到后山,程岚岚抬头一看,只见一只通体黝黑的巨鸟,周身裹挟着黑白两色气息,源源不断的流向封印。
程岚岚抬手挽了个剑花,袖中水剑便飞向那巨鸟。
“小心!”
尹蓁蓁眼见着水剑离力火越来越近,情不自禁的尖叫出声。
水剑仅靠近那团戾气便被打回,程岚岚抬手将水剑收回,眼神微眯,回头冷眼看着还傻傻站在一旁的尹蓁蓁:“尹蓁蓁,你在干什么!”
尹蓁蓁心里焦急万分,之前历炎说他只想重获自由,想让自己帮帮他,只要把带有师父精血的玉牌给他,他就可以重获自由,悄悄离开,隐居山林后再不出现,而且,他身为天魔宗的宗主,也可以统领其他魔修不再作恶。
那枚玉牌是自己刚刚拜师时师父赐予的,自己一直随身携带,她也有过犹豫,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确信历炎不是大家描述中的那样恶劣又可怕的人。
“师叔,你能不能放过他……”尹蓁蓁目光哀求。
“尹蓁蓁!你知不知道他是谁?那是镇压在此地的魔修!你可知他有多么可怕?”程岚岚厉声打断。
“我……”尹蓁蓁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张了张,又咬紧下唇,“师叔,他不会伤害别人的,他之前还救了我,他不是坏人。”
见此情景,程岚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知道这是魔修,是曾经为祸人间的大魔物,但她不在乎,她那片面的善心只顾得上眼下。
对她好的就是好人,受伤的,就需要被帮助。
眼见封印越来越薄弱,程岚岚见状不再与她费口舌,迅速掏出玉笛放在唇边,笛声一响,如利剑般划破长空,那巨鸟便停止了动作,转而开始不断地冲击着封印,发出一阵阵尖利的嘶鸣声。
不一会儿,封印便出现了裂缝,程岚岚收回玉笛,手持长剑飞身而起,剑锋直奔那裂缝而去。
那巨鸟刹那间便突破了封印,毫不退让的与程岚岚纠缠在一起。
程岚岚眸子一紧,抬手挥剑直击,剑气如虹,阻挡着对方的戾气,一时间灵气、魔气四散。
此时,察觉到魔气的众位长老也已经陆续赶到,见此情景,众人骇然。
程岚岚明白,自己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必须要在历炎还没恢复之前给予重击,不然让他重回巅峰时期的修为,必然会天下大乱。
想到这里,程岚岚伸开双臂挥袖,四周灵气以她为中心开始聚集,诸位长老也开始布阵限制历炎的修为。
历炎眼看急攻不下,愈发急躁,准备孤注一掷,戾气化身成剑,朝程岚岚直奔而去。
池庄遇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历炎直直朝着程岚岚俯冲过去,只见她挥袖以灵气阻挡,却在对方的倾身修为下有些力不从心,在空中旋转几圈后才堪堪稳住身形。
池庄遇不敢再耽误。
正准备找到缝隙逃跑的历炎只觉的一阵迫人的威压冲他直直席卷而来,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剑尖已来到身前。
艰难的挪开身子后,剑气却紧追不舍。
池庄遇飞身而起,与程岚岚并肩而立。
滔天的气势让历炎有些心惊,玉牌可以限制封印的力量,这些人本不该这么快就察觉到的,他完全可以在众人没发现就时离开。
历炎明白再耗下去对自己不利,于是拼着受伤被刺,终归是让他找到缝隙钻了出去。
池庄遇望着一地的狼藉,抬手将一物吸附到手里,正是他赠与尹蓁蓁的玉牌,只是里面属于他的精血已经不复存在。
池庄遇抬眸看向被剑气震得倒在一旁的尹蓁蓁,还未开口,余光却瞥见程岚岚摇摇欲坠,顿时瞳孔紧缩。
戾气骤然消失,程岚岚一直强忍的痛意席卷而来,刚刚与历炎对上已是勉力而为,现下血气上涌,嘴角溢出鲜血,一时间站立不住。
正要倒下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揽入怀中,程岚岚昏迷之前只觉源源不断的真气涌入体内,让她好受了一些。
再次醒来,程岚岚已经躺在了一揽玉竹的冰床上,小脸苍白,看上去十分憔悴,轻轻动了动,便觉浑身疼痛,微微侧首,看到了一旁的池庄遇。
她声音轻如羽毛,略带干涩的开口:“师兄。”
看到她醒过来,池庄遇赶忙走近,伸手搭上她纤细的手腕,轻轻吐了口气,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却又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岚岚,切不可再如此鲁莽。”
池庄遇一向自持冷静,天知道程岚岚倒下的那一刻,他心里有多么的慌乱与愤怒。
程岚岚看他目光微沉的凝视着她,眸底一片讳莫如深,虽还是那霁月风光的样子,却无端让人倍感压力。
她躲开他的眼神,含糊的应声。
一时间,场面沉默下来。
“师父……”一道怯生生的嗓音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尴尬气息。
尹蓁蓁自师叔昏过去后便忐忑不安,师父当时焦急万分的把师叔带回了一揽玉竹便没再出来。
门派上下都忙了起来,好像把她遗忘了。
她鼓起勇气走进了一揽玉竹,一进门,便跪在了地上。
她悄悄抬头,师父淡漠的眼神向她扫来,让人不寒而栗。
“师父,我错了。”她唯唯诺诺的开口。
池庄遇神情冷漠:“你此番犯下大错,去令罚堂自领三十鞭。”
这处罚不可谓不重,三十鞭,几乎要了尹蓁蓁大半修为。
尹蓁蓁不可置信的望向池庄遇,只见他满目疏离,不再如往日温和,她慌乱的开口:
“师父,徒儿知错,徒儿私闯禁地,自当受罚,求师父不要生气。”
“放走历炎造成的后果不可估量,没能教好你是我的错,我会竭尽一切弥补。只是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以后,便不要再称我为师父了。”
池庄遇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如此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