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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
姜絮漓冷眼看着她。
沉婉霜视而不见，反而是大大方方地和马老师交代补课的细节，完美地扮演着后妈的形象。
说完，她就和沈妙妙一起上楼了。
姜絮漓若有所思的视线从她们母女俩的背影收回，看向仍坐在沙发上的马老师。
许久。
安静的空间中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有劳马老师。”
收了周身气势的姜絮漓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这马老师更是瞬间起范儿，淡淡地嗯了一声，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紧接着，她从包里取出一张试卷，就这样放在桌子上。
“现在还早，先做一张试卷探底。”
姜絮漓从善如流地答应，走过去安安静静地写试卷，看起来丝毫没有脾气。
上辈子沉婉霜可没这么好心，她倒是想看看这母女俩打了什么主意。
半小时后。
家教老师拿着试卷，一边圈着对错一边把她批的一文不值。
如果她还是之前的那个姜絮漓，听了这些夹枪带棍的话肯定会被打击的一蹶不起，到时候这母女俩想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她刚回神，这些话恰好都落在了刚进门地沈嵘耳里。
但是。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维护女儿，而是认为姜絮漓又一次丢了自己的脸，觉得晦气。
沈嵘怒目看着姜絮漓，想呵斥可在外人面前又不得不维持形象，装得十分辛苦。
一来二去间，语气就格外僵硬。
“小漓，请了老师就好好学，不要让我们的心血白费。”
姜絮漓看到他这副强行装出来的慈父嘴脸，想笑，也确实笑出声了。
她不偏不倚地看着他骤然难堪的脸色，眼神寡凉又嘲讽，“如果沈先生直接说不要让你丢脸，我觉得会更真诚。”
这一句话几乎戳穿沈嵘道貌岸然的虚伪面具。
他垂在一侧的手骤然握成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小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我作对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听着他有几分咬牙切齿的语气，姜絮漓难得笑弯了眉眼。
“沈先生，如果您觉得实话实说就是作对的话，也太玻璃心了。”
她似叹非叹道，“以后可比这难听多了。”
莫名的。
沈嵘感觉到一股凉风在他脖颈后处轻轻地拂过，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恍然间有一种被猎人盯上的错觉。
他第一次正视自己这个从小不在身边，被视为累赘的女儿。
与此同时，姜絮漓敛起脸上的所有情绪，又恢复成平常沉默寡言的模样。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沈嵘原本绷着的肌肉才松弛下来，而那丁点不对劲也瞬间被抛之脑后。
姜絮漓回到楼上。
刚打开房间门，就发现屋内的一些摆设变了位置。
她把放在门口矮桌上的八方梅瓶放回书桌上，然后矮下身子贴近桌面看过去，果然发现桌面上手印的痕迹格外凌乱。
原本浅浅的一层药粉四零八散地漂浮游走。
啧。
胆子挺大。
想到自己专门炼制的药粉的威慑力，姜絮漓也不着急找出是谁进了自己房间，就等好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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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中1班。
贺耘踩着高跟鞋进教室，把手里的教材放在讲台上，直奔主题。
“霖市教育局临时组织了一次英语演讲比赛，时间是一模前一天。省赛一等奖可以参加国赛，对你们五月中下旬的自主招生会有帮助。”
“有一个名额，谁想去？”
没有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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