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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姜絮漓弯眼，笑意却不及眼底，“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要太失态。”
闻言。
沈妙妙硬生生地挤出一抹笑容，眼底的怨毒凝成实质扎在已经离开的背影身上。
离开展览中心后，姜絮漓左转去了旁边的榆嘉巷。
一直到巷子最深处，才看到早就已经等在门边的苏杳和程正。
“姜姜！”
苏杳快速跑过来，依赖地挽住她的胳膊，脸上仰着笑容，“就等你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嗯。”
三人一起进门。
约莫三十平米左右的空间，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个诊室，一个治疗室，被一道白色的帘子隔开。
白色的办公沙发椅上坐着一个男人，气质杂揉了冷淡与温和两种矛盾，显得疏离却又亲近。
极为特殊的心理医生气质。
“你躲在这小巷子里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我忙的可是脚不沾地。”
程正说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显然两人熟识已久。
不止是他，还有姜絮漓和苏杳。
温听澜轻笑了一下，仿若良辰好时绽放的昙花，稍纵即逝。
“能者多劳，程叔是在和我抱怨您的能力有多强吗？”
程正无奈地摇头，有岁月痕迹的脸上笑意渐渐，显然被这句话哄得身心舒坦。
下一秒。
一旁的姜絮漓立刻泼了一盆冷水，比平日温和几分的嗓音里也含着几分笑意，“听澜大哥再多说几句，程叔就又该开心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坏丫头！”
温听澜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小姑娘。
一个温静，浑身像是包裹着一层又一层冷凉的薄膜，最炙热的部分被严严实实地藏进内心最深处。
一个纯白无暇，眉目舒缓有许多破碎的脆弱，比经年之前第一次见面，多了生气和朝气，像是重活了一场。
“当年的功夫没有白费。”
两个人和他当年想象中未来的样子很相似。
两场心理测试结束后。
温听澜把两个文件夹递给分别递给姜絮漓和苏杳，眉目间的凝重藏匿的很深。
姜絮漓接过来没看，随手垂下，把视线放到了一旁的苏杳手上。
“杳杳，看看听澜大哥的结论。”
“好。”
见状，温听澜眼底的眼色更暗了几分。
他拉着姜絮漓的手腕往里面的治疗室走，两人面对面坐下。
“漓漓”
只说了两个字，他就被打断了。
姜絮漓的神色平静冷淡，仿若是旁观者在诉说别人的事情，“听澜大哥，我知道，但是没办法。”
她客观冷静地宽慰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不眨，眼底的水光宛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我不会让自己置于难堪的境地，也不会因为任何人再伤害自己，只是，我需要时间。”
“一切都会好的。”
她刚重生的那段时间精神混乱，情绪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并且随着抹之不去的阴影逐日加重。
从一开始的自残，到最后的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