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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看见姜絮漓的成绩，贺耘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虽然这一次一班破天荒的一个七百分以上都没有。
毕竟今年高三是四年来第一次全国一卷统考，而且试卷也都是帝大命题，前所未有的史诗级地狱难度。
这一次，全国700分以上只有一个，七中的老对手--一中的独苗苗，715分，比第二名高了整整100分。
所以，如今这个成绩已经算是七中的正常水平。
在这么多高分里面，只有姜絮漓这个零分格外的刺眼。
贺耘原本按耐住的脾气在这个时候陡然爆发，她用力地拍了一下讲台。
“这就是你提前交卷的成果？零分啊！你带脑子去考试了吗？”
一想到自己堪称完美的教学生涯会出现这样一个污点，贺耘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有闭过气去。
她摇摇欲坠地撑着讲台，以最决绝没有商量余地的语气，“我现在就去找教导主任，你绝对不能在1班待下去了。”
直到贺耘的背影彻底看不见，姜絮漓的情绪都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自己并不是主角只是旁观者一样。
对视上苏杳的眼神，她还什么都没说，她就急急忙忙开口了。
“姜姜，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和你一起。”她说的很认真，“你不能把我丢下。”
“嗯。”
下一秒。
教导主任熟悉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
“请姜絮漓同学立刻来年级处，请姜絮漓同学”
姜絮漓摸了摸苏杳的脑袋，闲庭信步地往外走，从容淡定的模样冷静且帅气。
教务处。
除了贺耘臭着一张脸，其余老师的脸色还算得上友善，尤其是在角落待着的郁烟。
“姜同学，你这一次的成绩确实不尽如人意，但是如果你想留在1班的话，我们还是会尽全力给你争取，你”
姜絮漓摇头，语气极尽的冷淡，“主任，愿赌服输，我没什么输不起的。”
一旁的贺耘冷笑了声，眼神深狠地看了她一眼，扭头就打算走，又因为姜絮漓的一句话顿住脚步。
“主任，请问试卷还在本校吗？我不会是零分。”
教导主任一愣。
然后迅速反应过来，立刻开口，“试卷如今不在本校，还在帝大。如果你想看试卷的话，等试卷运回来再给你看。”
“我们学校已经申请分数复核的话，很快就会出结果。”
“不管是不是0分，只要你努力，哪怕最后只剩下一个星期，都有奇迹发生的可能。”
感受到教导主任周身散发的善意，姜絮漓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下一秒，又因为贺耘的话重新凝固。
“主任，不是每一个学生都是璞玉，经过打磨雕琢能够重新迸发神采。”贺耘看了一眼伫立在那儿的姜絮漓，内涵的明明白白，“有些人天生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呵。”
姜絮漓缓缓地朝她看过去，眼底漆黑的光线凝聚成实质的冰刃，让人望而生且怯。
她走到贺耘的面前，身高的差距使得姜絮漓极有压迫感，“你这样的人还能够当老师，真的是老师界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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