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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灏把一颗葡萄去皮后，塞到杜婉的小嘴里。他发现投喂小姑娘会上瘾，数日没见面，天天惦记着，“怎么提起他了？”
这人跟乔青竹有仇，现在乔青竹天天想弄死他。
杜婉挑了挑秀眉，“定北侯不是让他务必选上吗？”
“你从哪里得知？”裴灏惊讶。
“这个……我没跟你说过吗？”
“没有。”
“哦，那可能是我听到的八卦太多了。”杜婉还以为跟他提过，于是把当初在画舫时听到谢璋和谢鸿的对话说出来，“没有想到他真退出了，连前十都没进。”
“不一定是他故意退出，可能是真被刷下来了。他失踪在外多年，武功不错，可文采欠缺。”裴灏看到今日杜驸马出现，很可能是奉了皇帝的密令，杜绝了作弊的可能，“皇上对此次挑选驸马十分重视，想作弊不容易。”
京中权贵从皇帝重视的态度中，渐渐品出了味。秦鱼鱼所生的孩子将来会姓秦，嫡长子很可能会是未来的储君。
有这个想法的人不仅是裴灏，很多人都忍不住这么想。
杜婉又道，“刚才的名单，没几个认识的。”
“嗯，先前大热门的都被刷下来了。”
“故意刷的，还是虚有其表？”杜婉意味不明地眨了眨眼。
会在京城里成为大热门的，很可能是权贵子弟。
裴灏笑道，“皇上不会落人把柄。”
但皇帝似乎不打算招权贵子弟为驸马，这个他没有说出来。
外人可能看不懂，他却觉得皇帝的选择很正确。
秦鱼鱼失踪那些年做过不少事，外面没有传开，只要有人想去调查还是能查出一些。让她挑高门嫁过去，想过得如意很难，还不如挑一门适合的亲事，至少下半辈过得舒坦些。
只可惜皇上慈父的心思，恐怕要白费。
秦鱼鱼的心比天高……
看完热闹。
裴灏带着杜婉离开。
离开得比较早，没有碰到隔壁的秦鱼鱼等人。
倒是在外面，碰到了陈留。
陈留又兴奋地朝他俩挥手，“喂！喂，这里这里。”
“哈，他这次居然没有喊你的名字。”杜婉乐了。
裴灏扯了扯她一缕头发，痛得她咧嘴瞪向他，“你在嘲笑我，我听出来了。”
“是你招奇葩，关我何事？”杜婉真的觉得陈留是个大奇葩，“话说陈留这人挺有意思的，什么时候见到他都是乐呵呵的。”
“……”经她提醒，还真是。
裴灏看到屁颠屁颠跑过来的陈留。
陈留笑着邀请道，“去吃烤全羊，去不去？”
“跟谁去？”裴灏问。
“是一群人，提前准备好的，去了就能吃，还能看落日呢。”陈留指了指以前杜婉去看落日的山顶，“就在上面。”
裴灏看向杜婉。
杜婉摇头，“我怎么出来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那算了，我们要赶回城。”裴灏想到她还禁足当中，不好在外面逗留太久。
陈留遗憾了一下，又道，“那中秋节狩猎呢，你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