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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臧神色淡淡看着她, 浑然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
柳斯晗惊愕地盯着他，那几个字还在她耳边回荡，掷地有声。
一丝/不挂……他把她当成什么？！
柳斯晗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觉得屈辱, 她本就只是个妓子。
可是, 可是……至少这种话应该由齐王来说，齐王才是这里的主宰，她名义上的夫君。
这个来路不明的少年凭什么？！
柳斯晗绷紧了身体，全身发冷，她紧咬着苍白的唇, 用尽全力打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齐臧没躲, 被打得偏过头，白净的俊脸上立即浮现五道指痕。
齐臧嘴角微微出血, 他伸手轻抚, 舌尖轻舔了一圈，再抬眼看她，神态竟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柳斯晗不禁失神，不过片刻齐臧已经捻起她的因为用力过度而通红的柔荑, 放在他宽大粗糙的手掌上任意把玩。
尹真真没想到柳斯晗看着柔弱，手劲倒还挺大。看这变态表面淡然严肃，内心指不定怎么乐开花了。
“齐王一定会杀了你。”柳斯晗颤着声说, 恨意入骨，眼泪没出息地流出来。
齐臧无所谓地轻笑:“你对齐王倒是忠心，你说, 我比齐王差在哪里？”
柳斯晗甩开他的手，“趁现在没人，你快滚, 下次再敢来找我，我就去喊人。”
她弱弱警告了一番，就跑回了房里。
值得安慰的是，他真的没再出现过。
他看起来那么目中无人，想来还是怕齐王的，柳斯晗想。
很快到了宫宴那晚，柳斯晗穿着舞服和舞女们走上台，始终没敢看一眼高高在上的齐王。
还没跳到一半，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地打断奏乐。
“什么东西，难看死了，都滚下去。”
柳斯晗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那少年身着龙袍、头戴帝冕，十二玉旒分明，遮去凛冽的眉目。
所有人都恐惧地跪下去，大殿鸦雀无声。
柳斯晗如遭雷击，六神无主地站在那，看着齐王抬手指着她，声音威严冷酷:“你，留下。”
……
跟着御驾走到齐王的寝宫太极殿时，柳斯晗整个人都是懵的。
在青楼时，也有许多富商高官喜欢掩饰身份，她怎么会没想到呢？
内侍将齐臧抬进房中便退下，带上房门，室内只剩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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