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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楼, 走出电梯，楼下就是个大花园，夕阳下赏心悦目。
尹真真用力深呼吸几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总觉得自己的嗅觉有问题。
明明锦簇的鲜花就在眼前，尹真真却闻不到一点香味，反而闻到一股不知哪来的血腥臭味，淡淡地勾起深埋在体内的冲动。
“不舒服吗？”温远冷静观察着她。
尹真真摇头，这种程度她还能忍耐。
只是,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她觉得自己体内好像藏了一个怪物。
“哥, 我到底生了什么病？”
温远看她一眼，“谁说你生病了。”
他妈的不是你说的？尹真真满脸问号。
“没病你给我打什么针。”
“那些只是镇定剂, 能帮你安稳入睡。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正常的人。”温远转头看着前方, 指了指操场上的病人，“他们才是怪物。”
尹真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才发现自己视程很远，能清楚地看见那些穿着病号服的人, 皮肤如焦木一般龟裂发黑，眼珠呆滞浑浊，行动僵硬迟缓。
和生化危机里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它们全部穿着病号服做运动的样子有点滑稽。
瞳孔地震。
尹真真讷讷看向温远，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不用那么惊讶, 你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只不过当第二天来临时，你就会忘了一切。”
温远侧头对她轻笑，在夕阳晚风的吹拂下, 竟然显出一丝苍凉。
“这还不是病？”尹真真难以置信，“我是人格分裂还是老年痴呆？为什么会生病，是天生的吗？”
温远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尹真真想了想，看到温远胸前口袋上插着一支笔，她伸手取下来，在胳膊上写字。
温远低头看，只见她写着:“我叫温琳，哥哥叫——”
尹真真把笔递给他，“温医生，签名。”
温远一顿，接过笔，在她纤细脆弱的胳膊上，轻轻写下自己的名字。
“温远。”尹真真念了一声，在他名字旁边画了一颗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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