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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李朝大人,也是如此的吗?听说这些人是李朝失踪之后,这几年才塞进来的?都是塞进来的人,本官要用人,哪儿来啊?”林皓明依旧没有生气,笑着问道。
“李大人的事情,我这里不便多说,但如今这些人已经在这里了,还请大人高抬贵手,若是真需要用人,大人也只需要说一声,在下一定会帮大人您想办法的,或者那些没用的家伙,也可以动一动!”朱琨显然看出刘开等人是林皓明找来的,所以才如此说道。
“你倒是真会狡辩,既然如此,我倒是真想和你辩一辩,刘开,本官命令你,把此人,以及其它在本衙门之下,吃空饷的所有人都抓起来,谁敢反抗格杀勿论!”就在这个时候,林皓明突然变脸了。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朱琨听到,顿时大叫起来,显得对林皓明很不满,也很生气。
“朱漓都不敢对我说这些话,你敢公然贿赂本官,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巡按府衙,本官是地损城的巡案使。”林皓明吼道。
见林皓明如此大吼,刘开也是一愣,不过他跟着林皓明,也知道这位主子,要么不动,一旦要动,那就是惊天动地,眼前这位主事侄儿,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刘大人,那是朱公子,我们真的要抓人!”刘开刚想叫跟随自己来的手下动手,谁想到,首先先有些后怕了!
听到这话,刘开心理也一阵恼火,自己昨晚上半夜被贾大人叫过去,交代了许久,也明白,自己以后的前程就在林皓明身上,如今林大人发话,而手下居然畏畏缩缩,这让他也极为不爽,直接一脚踢在问话之人的屁股上,拔出佩刀道:“所有人听令,拿下朱琨以及其与犯事之人,谁敢畏首畏尾,一并拿下!”
瞧见刘开是动真格的,这些人倒也真不敢不听,加上本就是从刑房衙门出来,倒也不是那么怕事,于是一股脑跟着刘开冲上去了。
刘开这会儿自然更是身先士卒,摇晃着大刀就扑到了朱琨的跟前。
朱琨在城中算是一位公子哥,但越是如此,越是胆小,哪见过如此真正大阵仗,刘开刀片子一晃,整个人都软了。
“你们干什么,我哥哥是库司副司令。”
“我叔叔是税司管事!”
“我爹是……”
随着朱琨被刘开给抓起来,剩下的人也纷纷一拥而上,而那些占名额吃空饷的,瞬间就闹翻天,但基本上都是在大叫自己的后台。
林皓明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听着,发现,叫唤的人,大多都是吏房和户房的人,看来之前贾开说的还真没有问题。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刘开问道。
“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府衙的护卫统领,你再挑两个人,一个当衙役的班头,府衙内本身就有牢房,都给我丢进去,另外一个,把府衙里原来那些家伙好好的练练,能用的留下,不行的踢走!”林皓明道。
刘开一听,自己名为护卫统领,可实际上这府衙的大小事务都包办了,这权力还真不小,而且林大人如此放权相信自己,他动手也有动力,立刻招呼人去办事了。
就在所有人都纷纷离开的时候,林皓明看到了昨天那个门口守卫,于是在他也被带走之前,叫道:“你过来!”
那人听到林皓明点名道姓叫自己,顿时感到脚下发软,先不说林皓明本就是掌印天官,就从他连朱公子都不放在眼里,说抓就抓,自己这么一个小护卫,要玩死自己还不真的跟玩一样。
“大人!”努力的忍住身体发颤走到林皓明跟前。
林皓明瞧着他和昨天大不相同的样子,笑了笑道:“你别怕,本官又不是要处置你!”
“啊!大人,昨个小人得罪您,大人您真不处置小人?”那人听了有些惊讶,但想想似乎这位大人也没必要骗自己。
“废话,比起其他人,至少你还知道守在门口,你叫什么名字?”林皓明问道。
“小人程养!”那人说道。
林皓明此时也稍加打量这个叫程养的人,看上去三十出头,倒也不算邋遢,只是因为此刻站在自己跟前有些害怕心虚,所以显得畏畏缩缩。
“你在这里多久了?”林皓明问道。
“九十,快一百年了!”程养道。
“这么能说你也算这里的老人了,跟我走走吧!”林皓明道。
“是大人!”听到这话,程养知道,林皓明的确不是要处置自己,也让自己松了口气。
“先给我介绍这里情况,昨天只去了大堂!”林皓明道。
“是!”程养不敢违抗,立刻小心翼翼的陪着林皓明浏览这府衙内了。
林皓明一路上也询问了不少事情,程养在这里近百年,倒也的确知道不少,包括前任李朝的一些情况也都有所了解。
从他的描述中,李朝是个平时很少干预事情,但一旦出马必然干净利落办事情办好的人,如此之人绝对算是个人才了,这倒是和林皓明之前得到的与李朝有关的传闻差不多。
走了半个时辰,把这里也都走遍了,林皓明问道:“你当初在李朝在的时候,负责守卫牢房,也算个小头目,怎么如今变成看门的了?”
“大人,我那个大小也算个职务,俸禄也要比别人高一些,自然会有人惦记,不满大人,之前要降我值的时候,我也说过几句,但差点连这份职务也丢了,自然做事相对要小心一点,也就是昨天,突然想去上茅房,没想到大人您就来了,这才让大人见笑。”程养苦笑道。
林皓明看他样子,倒也相信他说的,毕竟若是一点责任心也没有,何必昨天连裤腰带都没系好就叫住自己,也因为这样,林皓明觉得此人在众多护卫衙役之中,还不算过于堕落,这才点了他的名。
“对了,这里存放案卷的地方呢?”林皓明问道。
“这……大人,自从李大人出事之后,数年前发生火灾,案卷全部都付之一炬了,之前大人路过的一块空地就是原来存放案卷的地方!”程养说道。
“哦!还有这事情!”这件事情,林皓明还真不知道,本来他还想从这里找些蛛丝马迹,如今看来,当年的事情,还真有一只大手在后面罩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