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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轶事(4)
回到红虹后,将情况用信息的形式给邹朝发过去后,毫不犹豫地直接将事情的解决方案让他来定夺,甩甩手,禾二刀就直接回了医院,好在医院还没开始查房,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两人也都没有睡醒,短时间内应该都醒不来,于是带着两人离开了医院,将两人送到了黎刀会本部。
接待的是被留下来的郑秘书,看到对方肉眼可见的幽怨神色,明显是对邹朝不带她去参加会议有很大意见,不过业务还是一样麻利,很快就安排好了房间和内部医师,并说有什么需要的直接给她说就是。
陈沐是因为劳累和使用渊力过量而昏迷不醒,昏睡后也没过去多长时间,所以短时间内当然醒不来。
至于玩老禾二刀也不代表他什么时候醒得来,只有慢慢等了。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禾二刀也不想沉入内宽间,静静地坐在两人之间的座椅上发呆,这样的时光不多见,这时不是一人却更是孤身一人,并不觉得寂寞,只是觉得这样的安静氛围也很容易让人沉浸,使人舒服。
正因为在这样的氛围中,禾二刀才有时间来仔细想想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想到张蒜所言,莫名有些嗤笑和难受,那朋友在那时所表现出来的侵略性让他觉得陌生又熟悉,禾二刀不喜欢那样的感觉,但他相信朋友那样说应该是在担心自己,不过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呢?那样逼问的情况下朋友也不说,这让少年想不明白。
然后禾二刀看向这次和张蒜产生矛盾的主要原因,也就是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女身上。
这位神秘的少女在第一天就被张蒜暴露了生平,而且一眼看过去她已经难有秘密,不过人这种生物可不止有过去那么简单,这个世界喜欢用过去的污点、闪光点来判断一人的价值,这让禾二刀一直以来都不太认同,以前还不那么明显觉得不妥,现在却让禾二刀有些厌恶,起码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无法从她的过去完全看清的。
禾二刀并没意识到,他从未这么认真地思考过一个人的种种。
他们所在的房间除开两张床和一把椅子外,就只剩下白色的墙壁,这里据说是拿来给邹朝思考用的专用房间,本来是什么都没有的,特点是绝对的安静,壁中是有某种术法存在。
微弱而均匀呼吸声中,禾二刀并不感到烦躁,但也起身来到了少女的旁边,心里想着怎么还醒不过来呢?
嘀嘀嘀!急促的声音打断禾二刀思考,接通后那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二刀,我们这儿才开完会,你的消息我看到了,那群人已是迷惑之人,也看起来是要为力量付出一切,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群人已经深陷青丝困局,但你也知道,要我把他们救出来也不合适,因为他们是保持了自我意识的,他被侵蚀蛊惑所以自己让己身身陷其中,我强制破局是在扫他们的兴,所以我可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虽然也只是动动脑子,但可不想被他们怀恨在心。”
“我知道,你心中有数就行,让我来应该也不会做什么。不过二刀你说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只是你的一个朋友,朋友间不该干涉过多,但我还是很担心。”
“你又在担心什么?”禾二刀眯眼问道。
“又在用问题回答问题,这种事情做多了可不会招女孩儿喜欢。当然也怪我问的模糊不清,我问的是你现在有在对那位女孩儿做什么?你现在难道就不是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嘛?你以往做的交易可都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而现在这个交易对象怎么现在还和玩老躺在一个房间里面?难道不该直接付出相应价码然后将之抛于脑后吗?所以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在保护她,只是在履行承诺吧。一连串的追问下来,禾二刀只在心中得出了这个简单的答案,但明显这样的答案似乎不会让对面的邹朝满意,所以沉默成为了唯一的回答。
“别在乎我的看法啊二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若是你心中自己也没有答案,我会很担心,若是觉得那个答案我不会认同,那我只能说,我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何必在乎我的看法?我现在的追问只是出于我自己的担心而已,若是没有个答案我可是会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随便说点什么啊,二刀。”
对面的邹朝声音今天听起来格外温柔,也让人安心,这样的邹朝可不多见,让禾二刀有点想笑,不过在那之前回答还是要说的,这样的事情也让禾二刀有些难以启齿,“我……大概是在履行交易价码吧。”
“好吧。”轻浮地吹了下口哨,邹朝调笑道:“我明白了!不过别说的这么难听嘛。要是被她听见了,可不会给你好脸色看!对了,我去找张蒜家伙处理那个秘境问题的时候,那家伙跟我抱怨了一大堆,虽不知他在担心什么,但你还是要注意点别被女人迷了眼睛看不清周围,你哥我可是过来人,就算很丢人,但这个过来人的身份,还是可以用用的,哈哈哈!”
“怎么会,她怎么可能让我看不清周围,我们只是交易关系而已。”
“哈哈!是嘛?别说着不吃肉,却到处找肉吃!好了,我休息一下,开了一天会。”
两人之间的通话完毕,禾二刀摇摇头,发现这人一点也没变,不禁很是佩服地轻轻笑了下,但想到自己的问题,很快恢复平静,想着自己的问题看向在身边的丽人。
这一看却不得了,吓得禾二刀腾的一下站起来,没控制住地失声问道:“你什么时候?”
陈沐小手拉着被褥,遮住自己半边脸,只把眼睛露了出来,紧紧地盯着禾二刀,只是眼神有些朦胧,似乎才刚醒,眼睑下面有些发红,有些像是刚哭过,但实际情况却明显不是。
大意了!禾二刀心中大吼,大张着嘴露出前所未有的惊吓神色,并且还是没控制好地大声问道:“你从哪里开始听的?”
陈沐轻轻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眼睛轻声问道:“我们就只是交易吗?”
听到这问题,禾二刀心中掀起一阵骚动,不知该怎么回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坐回椅子上只能说道:“不知道。”
“那你怎么不跟那边的人说不知道?”陈沐拉下被子,用手撑住起身异常激动。
禾二刀闻言突然有些不敢看她,回避着眼神更不知如何回答她。
“木头。”陈沐轻骂一声,重新盖上被褥转个身,背过去不再看禾二刀。
禾二刀这才敢看她两眼,看她转过身去的模样,到从心底里很在意。他很在乎她是不是生气了,勾着脖子像看背过去的那张俏脸却什么也看不见,就连可以看穿一切的瞳术也忘了用,更忘了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将她掰过来,还能威胁她转过来。
“笨蛋!”又是一句轻骂,不过语气听起来不像生气。
这倒是骂的没错,消失后段老师也经常这样骂,不过他从来都很有耐心地给他反复讲解一些问题。想到这,禾二刀微笑道:“就是交易吧。”
陈沐并没转过身,但能看到她在轻轻颤抖,轻声问道:“是就是吧!但你为什么要笑?”
“抱歉,想到了一些事情,不过你没转过来怎么看到我在笑的。”
陈沐听到少年的声音有些气不过,气鼓鼓地转过身来想要面对他,虽然有些期待,但是转过身来后并没看到像看的,只看到他挺直腰板坐的远远的,眼神不知在看着哪里,但却总是会落在她身上,然后一个电闪过后,陈沐嘭的一下盖上被子道:“当然是听出来的啊,你明明就在笑着回答我的问题,我的问题很好笑吗?”
“我本来就不聪明,我想到以前在幼教所时,教我们数学的段老师就经常这么骂我。”
陈沐躺平后,拉开被子看向禾二刀怪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大概是怀念吧。”禾二刀眼角微弯,看向终于将被子从脸上拿开的陈沐笑道。
陈沐脸色微红,看到少年的微笑有些不知所措,感受到自己变烫的俏脸,又是拉上了被子。
这次陈沐没有如愿,他轻轻地也拉住被子,止住了她的动作,然后只听他说:“你是讨厌我吗?怎么总想着挡住脸,这么不想看见我的?”
下意识想说讨厌的陈沐,却又突然被自己的冲动给吓到,暗骂两句自己后,却发现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说出了一模一样的答案:“不知道。”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起伏不定,但却让禾二刀有些安心,放开被单做了回去问道:“饿了没,我叫人送吃的来,要是不想吃这里的东西,我也可以做给你吃。”
陈沐没急着回答,扫了眼身周环境后,看向旁边还在昏迷的老人有些不好意思,“不了吧,玩老还在呢,而且这是哪里?怎么一片白,还没有窗户啊?”
“那就换个地方吧,这里也有人看着,反正玩老应该也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不由分说地,禾二刀径直走向门边对着门旁的一个仪盘一点,而后又坐了回来。
不一会儿一阵敲门声传来,郑秘书来到房间里面,匆匆扫了眼后问道:“二刀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找个空房间出来,最好有窗,通风好,还不要是这种全白的。”禾二刀很直接。
郑秘书眼睛一眯,有扫了一眼,这次只扫了两人一眼,那眼神直让陈沐害臊,而后见她点点头道:“没问题,请两位与我来。哦,对了若是这位大小姐不太方便,我可以喊人来推床。”
本就当算拒绝的陈沐闻言失声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说着陈沐雷厉风行地下了床,不过脚上没鞋,虽说不是冬季,不过这样的地面还是有些冰,让的她轻轻嗯叫了一声,因为脱力刚恢复,一时间也没稳住身形,一下子倒了下去,不过地面是在接近,她当然不会真的倒下去。
“小心。”禾二刀柔声说着,轻轻地抱住腰肢扶住她,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拉起她的手,“不行就别勉强自己,郑姐!喊人来吧。”
郑秘书犹豫了一下,因为看出了更多的端倪,下意识地感觉这种事情还是少点人知道的好,所以并没有应答。
幸好陈沐又出声阻止道:“都说不用了!我能走,你扶着我就行了嘛!”
禾二刀微微皱眉,心想也是,但却对自己现在的行为毫无所觉,“行吧,郑姐你带路吧。”
这次郑秘书推推眼镜毫不犹豫地转身道:“那请跟我来吧。”
陈沐挣脱开禾二刀的怀抱,深吸口气飞似地跟上了郑秘书。
禾二刀眨眨眼睛,只觉得担心,于是紧跟了上去,只可惜没看到那张已然红到脖子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