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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塚的秘密能够被备注检索。
虽然不知道最终集齐兽灵能够获得什么好处,但每次解锁新的荒原塚动物,都会让自己跟狼灵更加契合,让【附魔】变得更加强大。
肯恩知道这是揭惘者对自己最后的偏心。
他为了能够让对方没有负罪感,故作轻松地开起玩笑:“我还以为那是你用来骗我的谎话。”
“嗯哼?”
席琳娜笑着挑挑眉头,精致端庄的外表下,总是迸出其他东西,充满变化,令人难以离开目光。
她说:“我们去见见尤荻特吧。”
……
肯恩居住的帐篷虽然偏远,但是却在部落联军的最里侧,跟南疆人的驻扎地之间隔着帕洛图斯比最强大的军队。
巡逻的夜枭在徘徊,亚龙飞禽和哼哧带响的野兽交替巡逻。
弗伦冈铎将肯恩留下来,是想要让南疆人陷入未知的恐惧,虽然不能将这些家伙全部宰杀,但也要好好地恐吓几天,让他们日后不敢造次!
肯恩跟着席琳娜通过岚雾空间离开。
他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但也不愿意就这样任人摆布。
雪峰底下临时搭建的营地全都是各个部落的人民,忙碌的景象超过任何一次盛大的节日。
实际上如果没有亡灵潮爆发,战旌集会和遗迹开放,两者任一都能够点燃冰冷的北境。
肯恩和席琳娜身处【岚雾】内部。
旅雾仆役像是鬼魂一样在周围穿梭,这些岚雾的原住民非常惊慌。
根据魔法使的介绍,现在岚雾里面一团糟。
洛克萨妮的未知行为,还有冲抵【深渊冰牢】的塌陷,让这片空间变得不再稳定,崩解的裂缝需要有人去耐心的进行修补。
从肯恩的帐篷出发。
他们沿着褪去颜色,抽象接踵的岚雾移动,最后抵达远方并不显眼的一间帐篷。
肯恩刚刚回到现实的维度,就看见了帐篷最顶端的庞大鹿角。
【传说:鹿希波】
【描述:帕洛图斯比的森林里居住着数量庞大的生物,山民相信神鹿希波是祥瑞的化身,那比月色还要狡黠的白鹿会在月夜下奔腾,枯萎的鹿人骷髅则会惩罚偷猎者。】
肯恩看见周围活动的部落战士都用兽皮和布料制作服装。
负责拉动车马的是苔背鹿。
骑手胯下是成年的角峰鹿。
不管是盛放物体的箱子,还是绣在帐篷上面的图案,全都有【希波】的影子。
部落的成员从小跟鹿一起长大,但是他们也会穿戴用老死的麋鹿尸体做成的皮制品,在他们的文化当中心怀敬畏并不意味着可以浪费。
只有珍惜每寸资源,才是对自然和希波的感恩。
弗伦冈铎的战争决定令各个部落彻夜难眠,原本集中在猎季以后的交易狂潮被提到了现在,庞大的物资在各个车马之间流转。
大家都希望能够做好最充分的准备。
……
尤荻特是个非常成熟的战旌,两鬓斑白,但好像是染出来的。
她的四肢比部落中的其他女人要粗壮,很显然也是纵横雪原的女战士,十来封拆开的羊皮卷轴被陈放在木桌附近,凭借着几盏兽油灯照明。
尤荻特目光炯炯,似乎在贸易对象之间徘徊不定。
席琳娜没有急着出现,反而是很“贴心”地用魔法传递自己的声音,把专注的战旌给吓了一跳,伸手就攥住了腰间的齿刀。
肯恩注意到她的腕部有个很明显的伤疤。
尤荻特很快就从惊讶中缓过劲,摇着头吩咐外面的士兵守好大门。
……
赞比第一次注意到水痕的时候,她刚刚跑赢了一场沙暴。一开始痕迹很淡,当她从沙层深处举起岩石时,只感觉到一片潮湿的凉意。随着她越来越接近古老的北境深处,一块块石头上的水痕开始变成湿漉漉的水滴,仿佛是在哭泣。赞比飞快地掠过沙漠,心中明白这些石块有很多故事要向她倾诉,但她没有时间聆听,以分辨那泪水究竟来自喜悦,或是忧伤。
当巨大的太阳圆盘开始在她身上投下阴影时,翻起的湿润土层已经变得水花淋漓,细小的河流从她踩着的岩石上汩汩而出。赞比终于来到了城门前,她听到岩床上奔腾的水声震耳欲聋。黎明绿洲,生命之母,在黄沙下雄健地咆哮着。
过去的几百年里,她的部落一直跟随着季节性变化的水源而迁徙。所以,只要循着水流,就很有可能找到她的家人。然而令赞比沮丧的是,如今北境深处的水源仅剩下最为古老的一处。帝国都城的残垣断壁已经是人们避之不及的悲伤之地,就好像躲避着大塞荒漠和徘徊其间的猎食者。
赞比勒住脚下的岩石,一个急停,险些让她踉跄摔倒。她飞快地把石头摁进沙中掩藏起来。赞比四处观察着——维考拉的那个女人说的没错,这里已经不再是只有鬼魂和沙土的遗忘废墟了。
看起来北境深处各个部落的人都来了,但是赞比仔细地打量着他们,却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些人各有目的,他们争论着到底是该留在营地,还是进入旧城寻找庇护。有人担心,既然这座城能够升起,那也会再度沉陷,把所有呆在里面的人活埋掉。有些人则看着天边风暴那不自然的闪光,认为城墙是更好的防御,即使这些城墙已经在沙中掩埋了数个世纪。每个人都急匆匆地跑来跑去,稀里糊涂地收拾着行李,脸上挂着忧虑,偶尔抬头望望天色。赞比虽然早前就甩开了风暴,但用不了多久,沙尘就会撞上这里的城门。
“赶快决定吧,”一个女人对她大喊,声音几乎要被搅动的绿洲和渐近的狂风盖过去。“你要进城还是留在外面,姑娘?”
赞比转过去,看到一张北境深处人的典型脸孔,但除此之外,完全是陌生人。
“我在找我的家人。”赞比指着自己的短衣:“他们是织匠。”
“鹰父承诺会保护所有城里的人。”妇人说。
“鹰父?”
妇人看着赞比疑惑的脸,微笑着抓起了她的手。
黎明绿洲重新开始流淌。
北境深处有希望了。
赞比看看四周的人群。看来是真的。虽然他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入伟大都城的深处,但他们脸上的恐惧更多是来自诡异的风暴,而不是这座城市或是回归的皇帝。
妇人继续道:“今天早上这里是有一群织匠。他们打算在城里等待风暴过去。”她指着挤挤挨挨的人群,他们正推搡着涌进北境深处新生的心脏。“我们要快点儿了,他们要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