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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贤妃立刻免了纪戎的礼数。
“微臣还没恭贺贤妃娘娘晋升呢。祝贤妃娘娘千岁，万福金安！”
贤妃脸上笑开了花：“小纪太医嘴真甜。不过，本宫能有今日，可以说是全靠小纪太医呢。”
“没错。”纪戎在心里说。
但是脸上，纪戎保持着谦虚和善的表情：“微臣驽钝，岂敢居功！娘娘晋升，完全是皇上圣恩，娘娘洪福所致。”
贤妃笑得甜美：“好了好了，你就别油嘴滑舌了。那艾草精油，果然如你所说，是个好东西。当天斗香大会上，本宫所献的艾草精油被皇上赞赏，才有了现在的位份。这要不是多亏了你，本宫也无缘妃位。”
“没错。”纪戎在心里说。
但是表面上，纪戎依旧谦虚和善：“为娘娘提炼艾草精油，乃是微臣的福分。”
然后纪戎心里又说：“是不是该赏我点什么好东西？玄鬼很是缺钱啊。外面那么多贺礼……”
贤妃此时示意点翠：“点翠，你出去吧。带着宫女们整理一下各宫娘娘送来的贺礼，然后拟定一下回礼的单子。”
点翠心知肚明，手脚轻快地离开。
于是寝宫中只剩下纪戎和贤妃两人。
纪戎看着这熟悉的氛围，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一般这种时刻，贤妃娘娘就要开始抱怨某些事了。
那赏赐怎么办……不会没了吧！
“小纪太医，”门一关上，贤妃就变了脸。“麻烦了。”
纪戎吃惊：“什么麻烦？”
“那次你帮本宫提炼的艾草精油，本来在斗香大会上受尽了贵妃等人的白眼和侮辱。正当本宫羞愤欲死的时候，皇上却突然驾临。他看见了艾草精油，似乎十分惊喜，大加赞赏，然后当场就擢升本宫为贤妃。”
“这不是很好嘛。”纪戎听得一头雾水。“皇上慧眼识珠，还对您英雄救美。这说明皇上对您十分宠爱，怎么会是麻烦呢？”
“宠爱？！本宫嫁入宫中的时候，只见过皇上一次，就是大婚当晚。皇上过来掀了盖头就走了，片刻未曾停留。以皇上的性格，不可能突然对本宫这样的陌生人心生宠爱的！毕竟斗香大会上，皇上才第二次见到本宫。”
“居然是这样的？”纪戎万万没想到贤妃娘娘只见过皇上一次。“……那，万一皇上对您一见钟情呢？”
贤妃摇手：“不可能。本宫对人的情绪十分敏感。七夕当天，皇上擢升本宫为贤妃的时候，眼神中并无任何爱慕之情，反倒是……”
“是什么？”纪戎问道。
“利用。”贤妃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