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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通过了林妮妮和小颜的好友申请,并且为俩人打上了备注。
通过后,林妮妮那边没动静,小颜倒是很快主动发来了聊天消息,陆安便边吃饭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起初就是小颜没话硬找的尬聊,比如什么吃饭没啊、女儿可不可爱啊、上几年级这种没营养的闲谈。
十来个回合之后,对方绷不住了,主动进入正题。
“你和邱子阳,你们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啊?”
他一问这个,陆安就感觉事情可能不妙。
无论男女,通常只要是一夜的露水情缘,彼此都不会过多关心对方的生活,哪怕是发展成长期的特殊友人,一般也会保持适当的距离。
有句话叫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话虽糙,道理是有的。
一旦其中一方开始关注另一方的生活,那就意味着,走完肾又走心了……
陆安微微皱眉。
小颜是卢钰和林妮妮的朋友,相处细节能透露出三人交情匪浅,八成是打小相识的发小。
倘若不愿与美女记者和长腿警花站到对立面,陆安自然不希望小颜跟邱子阳走得太近。
“你和邱子阳说了昨晚我们找你去试探他?”
陆安不答先反问。
小颜回复道:“那肯定没有!我又不缺心眼,你跟我两个姐姐特地让我出面去会他,肯定不想让他知道,就这我会乱说?”
陆安心说但愿如此,随后便将实情告知,反正这点事也没必要隐瞒,人家有心想查也并不困难。
“昔日挚友,今日死敌。”
短短八个字,足以概括陆安与邱子阳的关系,至于个中转变与细节,就不足与外人道了。
那边的小颜停止了消息回复,一直到陆安吃完午饭,也没个动静,应该是结束这次聊天了。
陆安并未太上心,不回便不回,稍稍休息消食后,继续为招娣进行后续的方案治疗。
……
不知不觉,忙完就到下午四点钟了。
“今天比较麻烦,明天开始,除了针灸和药熏,就只需要保持服药和进补,把前几年缺的营养慢慢补回来了。”
看了看时间,陆安差不多该去幼儿园接孩子了。
他摸着招娣的短发平头,柔声说道:“治病你也挺辛苦的,奖励你,晚上让爷爷带你去吃好的,待会儿我把妹妹也送过来,陪你玩,好不好?”
招娣非常喜欢豆豆,连连点头:“我和叔叔一起去接豆豆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爸妈来找你的话,见不着你该不高兴了。”
“那就打电话让爸爸现在过来,坐爸爸的车去幼儿园。”
招娣说道。
几天下来,这孩子已经开朗了许多,药能治身体,父母以及众人的爱,则能治愈心灵。
刘金波想来也是对孩子深感亏欠,这个时间他应该挺忙的,但接到电话半点也没迟疑,立刻答应并在十分钟内开车抵达了济世堂。
招娣的妈妈也后脚来了,不过两口子的嫌隙似乎还未消除,碰面便对刘金波冷眼相对,向其他人则是有礼有节。
对陆安和乔云海,就更是感恩戴德了。
最后两辆车分开前往幼儿园,徐太太载着女儿,陆安坐在刘金波的副驾,看着男人满面的尴尬。
“还得劳烦你和乔老爷子帮我说点好话了,我们家那口子,现在铁了心要跟我离婚。”
抽着烟的刘金波叹着经典中年男人的不易。
家中家长里短,仿佛比他官司场上的案子,还让他那颗睿智的大脑犯愁。
“她不是说,只要你不往家里打钱就行么?”
陆安对别人家的鸡毛蒜皮不感兴趣,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聊上几句还是不介意的。
刘金波恼火道:“亲爹亲妈,哪能说不管就不管?”
陆安微微诧异:“你往年已经打了不少钱,加起来几百万有吧?还不够乡下夫妻过个安逸的晚年?没有财务上的痕迹,你借故出差偷偷摸摸回去看,这不难处理。”
刘金波挠着头皮:“就是钱的问题!之前打回去的,他们全给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了,几百万,要是购置成房产车子做点生意,倒也能给我爸妈养老,可那狗屁玩意儿全拿去牌桌上送了人!”
“……”
陆安无话可说。
此时应有几句象征性的安慰,奈何他实不擅长此道。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人眼里刘金波也算是宜城一号人物了,树敌遍地,普通人还真难有此成就。
可普通家庭里该有的一地鸡毛,这位名嘴家里是一样不缺。
“你要是能帮我摆平这件事,咱们等价交换,我也给你一份对你来说绝对很有价值的情报!”刘金波开始提交易。
陆安正了正坐姿:“你要早这么聊,我不就有兴趣了么?”
刘金波满脸黑,敢情义务帮忙的热心肠你就没兴趣呗?
“邱子阳这些年干了很多见不得光的脏事儿,光是他公司做假账这一条,以偷税漏税的金额算,就够他坐牢。”
“但我知道,你肯定想要更劲爆的。你答应我,今晚我就整理成文件发给你,其中还有不少能当作证据的信息。”
刘金波不绕弯子,显然家庭矛盾已经逼得他焦头烂额。
陆安幽幽笑道:“不对劲,以你的名声,不说雁过拔毛,却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给我这么大一份礼,交换的就只是让我帮你劝老婆?你是刘黑嘴,可不是大善人!”
听到那个外界起的纯贬义外号,刘金波面色深沉,说道:“就凭他邱子阳想毒死我女儿,我就恨不得整死他!”
“不够。”陆安平淡道。
刘金波沉吟片刻,便又补充了一条理由:
“我不想跟我老婆离婚,也不愿意她带着女儿去娘家生活,那意味着一家人长期分离。而我又没办法放弃打拼半辈子的事业,跟着她们母女俩离开宜城。”
“你清楚我的情况,如果想全家都留在这里,又要斌斌稳稳生活,我就必须寻找一把强而有力的保护伞!”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陆安身上,很认真。
言下之意也就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他口中的保护伞不是别人。
陆安哑然失笑:“你仿佛在逗我,我就一被吊销行医资格的落魄医生,全副身家就是一间开在菜市场的馄饨店,较真起来那还是我爸妈的财产,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