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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山河似乎想到了什么当下再度提笔落字,这一次他显得更为自信落笔的速度都快上了许多。
“读书人多数如此。”
这一幕把狱卒看得心中直摇头,在他看来解山河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匹妇含怨,三年亢阳”
“匹夫结愤,六月飞霜”
可就在他收笔的瞬间一道只有他自己能看得到的光芒从天而降落在京都的地牢之中,霎那间解山河不由自主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咦?”
施妙颜刚刚从地底出来就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她下意识抬头一望却见天空中飘着点点雪花。
“梁老,为何会六月飞雪?”
施妙颜伸手便看到一朵晶莹的雪花出现在了她的手心里,那冰冷的感觉证明了一切都是真实的。
“老朽眼拙,不过应该是某位读书人成为儒生时产生的异象。”站在施妙颜旁边的黑袍人迟疑片刻才是回答道。
“儒生”
闻言施妙颜不由得扭头望向身后的天牢,随后自嘲般摇头转身消失在了这漫天风雪之中。
而此时解山河则是进入灵魂出窍的状态,以灵魂状态凝视自身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好奇怪”
解山河心中疑惑不已但下一刻便是不受控制地往上升空,直至穿越过了守卫森严的天牢来到地面。
他看到了抱臂打颤抖的狱卒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外一地白雪,随后他的灵魂继续升空很快便是俯视如今已被白雪覆盖的京都。
“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七八月份吧?”
看着这般景象解山河内心诧异不已,莫非是因为自己那首诗词的缘故吗?
就在这时候解山河若有所觉地看向了京都城外的一座高山,哪怕是在灵魂状态下的他也能够很清楚地感应到似乎是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来不及多想眨眼间解山河便是感觉自己的灵魂来到了天际间,抬头举目望过去一片黑暗如同身临虚无。
“这是哪?”
解山河的灵魂宛若处于浩瀚无边的星空中不断地飘荡,在这般状态下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似乎是一分钟,又或者是一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解山河前方陡然地浮现了一道光芒。
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道光芒,而解山河的灵魂便不由自主地往着光芒所在的地方飘过去。
在靠近光芒的那一瞬间解山河便感觉到一股暖流迅速传遍全身最终汇聚与自己心脏处,霎那间他睁开眼便发现自己已重回天牢中。
“塑造文心,以心练气这就是儒生的才气吗?”
解山河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此时自身的状态,除了能够感受得到自身有一股暖流不断地流淌然后进入心脏再依次循环不止之外还能够感受到整个人的脑子变得清晰无比。
随后他看着眼前的笔墨纸张心中不由得一动,自己不妨试试儒生的以字化形。
所谓的以字化形便是儒生以自身才气书写下某个字或者某句诗词来进行具现化,越简单的东西要具现化所消耗的才气便越少反之若是要将千军万马具现化恐怕也只有传说中的圣人方能做到。
“这个世界的文字更偏向甲骨文般繁琐,以字化形需要消耗的才气更多如果我以中文简体字来书写不知效果如何?”
很快解山河便是在眼前的纸张写下一个“水”字,在他收笔的那一瞬间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体内的才气消失了一小部分。
而眼前的纸张上的“水”字也逐渐消失化作一股水流渗透纸张滴落至地上,解山河蹲下来任凭水滴落在自己掌心中感受着那透彻心里的凉意。
“儒生确实可以以字化形,而且简体字所消耗的才气更少”
解山河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九年义务教育的经历会成为自己的金手指。
“按照大周律例成为儒生的我会被免去死罪但父亲他们不行,我都想办法离开此地。”
想到这里解山河拍打着天牢的铁栏,这般动静很快便是引来了刚才那名狱卒。
“干嘛?不会是想要棉袄御寒吧?”
狱卒此时披上了一件厚实的羊皮棉袄打着哆嗦道:“都快上路的人就别那么多要求了。”
“能够让我见刑部尚书?”解山河很是认真地道:“我刚刚已成为儒生。”
“你是儒生?”
狱卒一边呼着白气一边道:“你要是儒生我还是刑部尚书呢。”
解山河:……
“外面下雪了,这般异象便是我成为儒生的证明。”
“行了行了,别做白日梦了。”狱卒噗嗤一笑道:“若你刚成为儒生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书院的人便会寻至此处将你带出去。”
“为何?”
解山河怔了一下。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狱卒冷笑道:“大周境内读书人以书院为首任何一名读书人成为儒生都瞒不过书院的感应,这都不懂还想骗我。”
“我”
解山河欲言欲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在盘算着如果书院真的能够感应到每一位读书人成为儒生的话那么应该很快就会寻找到这里。
“待这场大雪停了便有锦衣卫押送你一家前往刑场,下辈子投个好胎看能不能当个儒生吧。”
狱卒用着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解山河也是摇了摇头,这种临死挣扎的死刑犯他可见得太多了。
刑部,后堂。
刑部尚书与左右侍郎三人围在火炉边上不断搓手边讨论着待会上朝之事,这突然而来的大雪让他们也十分不解。
“大人,书院的十九先生求见。”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人传来通报,这让三位大人顿时愣住了。
“书院的十九先生?”
屋内三人相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诧异,大周书院的弟子除却行走历练之外基本很少下山更何况这位十九先生可是院长他老人家的亲传弟子。
“快请。”
刑部尚书张维之连忙开口道,心中则是思索着十九先生此次前来莫非是为了这场突然其来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