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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参见陛下”。
果然，杨嗣昌很快就来了。
“杨爱卿，言家庄怎么样了？可还平安？”
崇祯来不及说免礼，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了言家庄的战事。
当然，急切想知道结果的并不只崇祯一个人。
就比如魏澡德与陈演的注意力，也照样集中在杨嗣昌身上。
只是被打了几次脸后也学乖了不少，没有再妄下判断了。
杨嗣昌也没在意崇祯有没有说免礼，先自顾自的伸直了腰，这才缓缓道来。
“禀陛下，等臣率援兵赶到言家庄时，战斗早已经结束了，两千余山贼尽数被言家庄的家丁灭杀、无一活口”。
“臣亲临战斗现场，那满地残肢断臂的尸体，犹如人间炼狱，现在回想起来都还令人毛骨悚然”。
“真的？那言家庄的家丁与那些青壮死伤了多少？”
崇祯尽管心里难以置信，可还是勉强接受了，只能用言无悔本就不是普通人来安慰自己，对付山贼也肯定有一套。
现在他只想知道言家庄损伤多少。
“无一损伤”。
杨嗣昌这次仅说出四个字。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两千精悍无比的山贼，在不要命的冲锋下，哪怕是京营的精锐之师，那也会少许伤亡的”。
陈演这个自己打自己脸的狂人，又惊呼了出来。
当然，他只是本能的反应。
“陛下，臣说的都是实情，要是怀疑臣说谎，陛下可以派人另行查证”。
杨嗣昌出声道。
“皇爷，奴婢也可以作证，刚刚手下的番子上报的情报，与杨首辅说的一致”。
曹化淳这时忙见机出来佐证。
他的举动当然也惹的洛养性有些不满。
“杨爱卿，言家庄的家丁真的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崇祯尽管知道两方佐证之下，应该不会有人说谎，可心里一时也还是没转过来弯。
“是啊，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要知道言家庄的家丁从招收到如今，都还不到一个月时间，战力却是堪比京营精锐了，怪哉，怪哉”。
陈演也是连连摇头来表示存在感。
“陛下，臣还有一事要禀”。
崇祯看向杨嗣昌，心下好奇，难道刚刚没说完，还留有隐情不成？
“杨爱卿请说”。
杨嗣昌看了一眼旁边的陈演，这才出声道:
“陛下，刚刚陈阁老说言家庄的家丁战力堪比京营精锐，这话真是太可笑了”。
“杨首辅，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杨首辅你想说京营的精锐，还比不上一些泥腿子家丁不成”。
陈演哧笑了一声反驳道。
“不错，正是如此。陛下，您是没去现场亲眼看见，京营真的是不堪一用啊”。
接下来，杨嗣昌将那些京营骑兵的表现全说了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朝廷最精锐的兵士，装备补给也是最好的”。
陈演嘴里结结巴巴的念叨着，双手也不自觉的在脸上摸了几下，只感觉火辣辣的疼。
“陛下”
“皇爷”
“杨首辅说的都是真实的”。
洛养性与曹化淳见到崇祯将目光看向他们，也不敢隐瞒，直接证实了。
说起来，他俩人也算与武官有些关联，当然不想将京营如此无能的事汇报给崇祯。
可是，被杨嗣昌揭了盖子，他们也就不敢不说了。
对此，崇祯自然是暴怒的。
只不过，暴怒过后，剩下的就是无奈。
因为，他就算知道了也根本没有办法解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