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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姐说着要还给白栀。
白栀很认真的说：“我小姑是文工团的，这东西不少，她每月发，我小姑又不爱用，全给了我，我可多了，用不完，你给我分担一些。”
海英姐干笑，“那我就收下了。”
“收着收着，就对。”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海英带着她，就更认真的。
手把手的教。
这些活儿真的很简单。
不像商场，需要你去推销。
供销社的东西，从来都不够卖的。
她只要拿东西，收票，收钱，就成。
没事就可以坐在柜台里玩。
然后再摆放摆放货物，进货，收货都有专门的人。
所以很多女同志都喜欢做售货员。
轻松，干净，又光鲜。
偶尔还能得到一些供销社处理的临期产品。
供销社没有食堂，都是大伙儿早上自己带饭的。
白栀今天第一天，没有带饭。
她正在想中午怎么解决的时候。
陆霆来了。
白栀意外的看着他，“咦，你不是要出去几天？”
“下午的火车，上午正好去跑了手续，拿了介绍信。”陆霆说着，牵起她的手。
白栀和几个同事说了一声，就和陆霆去吃饭。
白栀对小镇不熟，她以为也有国营饭店的。
结果陆霆说没有。
她愣了下，心想，不得回家里去吃吧。
她正想着，他带着她几拐几走，然后在一个小巷子里敲了一扇门。
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了。
她看着陆霆，满面的笑意，“这就是小栀吧。”
陆霆立即介绍，“栀栀，这是祥妈，以后你在镇上有什么事，可以过来找她。”
白栀立即嘴甜的喊，“祥妈。”
祥妈立即拉了白栀往屋里坐，“长得真可人，你们一家子都是好人，我家少爷多亏了你们家，谢谢，真心的谢谢。”
少爷？
这个称呼真的好少见。
白栀瞬间理清了，她大概是陆霆以前家里的佣人，所以她才会这样喊他。
她刚想到这里。
陆霆带上了门，很严肃的说：“祥妈，您不能再这样喊我，现在是新时代了，没有那些规矩了，你叫我陆霆就成。”
“小霆……”
“陆霆。”
“小霆……”
“随你。”
祥妈赢了，一脸的笑意，拉着白栀的手说，“走，小栀，和祥妈到屋里去。”
白栀看着像老小孩儿的祥妈，和她进了里屋。
进门，白栀这才看到墙上的照片。
她满目诧异。
祥妈开始介绍，“这是小霆的妈妈，她可是海市有名的名媛，漂亮，大方，得体……可惜了……有人不珍惜，真是坏！”
白栀看到照片的另一边给剪掉了。
想来就是陆霆爸的照片吧。
然后祥妈又指了指一张非常陈旧的照片，模模糊糊能看到脸，是黑白的，上面的女子穿的还是旗袍。
“这个是外婆。”
“这个是祖母。”
“这个是二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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