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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丘像往常一样七点钟起床。今天他的精神不是很好。一方面是因为昨天晚上在海边待的太晚了,另一方面就是昨天夜里,小茄跟他说了很多话,准确说是写了很多字。
小茄问他为什么不把他扔了算了。他当然不是这么问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黑暗中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如果我之前就这样想的话就不会去救你了。”
小茄又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手上写道:“你害怕吗?”
他说:“当然怕,但我更怕丢下你之后,自己一定会内疚一辈子,那种感觉是很不好的。所以,不要多想了,就像这样,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不管发生什么,相信我。”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首先,因为你是孩子。然后就是我一个人其实是很寂寞的,和你待在一起很舒服。”
“你可以结婚。”
小茄写完后他沉默了很久,几度怀疑他是不是感觉错了,在确定他的感觉没问题后,他又奇怪这小子怎么会提这种建议。想到这,他就忍不住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他感觉小茄疼的缩了一下,他很满意的笑了:“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小茄不依不饶,又写道:“你为什么不结婚。”
他无奈的扶额,只好答道:“结婚是很复杂的,那是两个人之间的一种默契,一种心有灵犀。反正至少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于我契合的那一半。其实我无所谓,如果一直找不到,我情愿一直单着。反正我还有一个大哥,延续香火之类的也轮不到我这。”
小茄好像懂了,但很快又有了新的问题。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直到很晚。
他起床后看着小茄,他应该睡的比他还晚,此时还在睡梦中。
相较于从前,他这个晚上睡的应该是最安稳的。
其实他之前还很担心他小茄会因为害怕连累他而走掉,现在看着他的睡颜,他总算放了心。一时又想起昨天小茄的问题,不由的暗暗想,即使被催婚了也不怕,反正已经有儿子了。
他伸了个懒腰,像往常一样把窗户和门都锁好就走到了前面。核对了一下药物,将一些器械搬出来,准备好一切后,刚好八点。
腊月的天亮的很晚,他打开门后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时不时的有凉风吹进,让他忍不住拉紧了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格外的平静,以往没心思看的医书,硬是看了几十页。大约早上十点,第一个病人走了进来。
此时他看医书莫名的看上了瘾,像拉丝一样慢慢的抬起了头。
那是一个年轻人,眼睛细长,模样清秀。皮肤非常好,用肤若磷脂来形容都不会很夸张。只不过他不苟言笑,看着很冷漠。身边还站着几个高大的保镖,看着非常不好惹的样子。
仲丘差不多已经猜出了他的目的,但还是放好旁边的书问道:“先生是哪里不舒服?”
年轻人没有理会他的话,抬了抬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进来,仲丘当然记得,她是那天桥上的其中一个人。
年轻人说道:“你那天见到的就是他吗?”
女人点了点头:“是的先生。”
年轻人看向仲丘:“你知道我来的目的。”
仲丘眨了眨眼睛:“实不相瞒,并不知道。”
年轻人的眼睛微微眯起,旁边一个保镖立刻道:“嘴硬是讨不到好果子吃的!”
“至少要给个提示吧,毕竟我是个医生,每天面对的人很多,我不记得在哪见过您亦或者是这个夫人。”
保镖还要说什么却被年轻人抬手阻止了。
年轻人看着他:“半个月前,我在石桥上扔了一个垃圾,她说是你把那东西捡走了,现在我想把那东西捡回来。”
仲丘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既然是垃圾,那就应该去垃圾场。”
年轻人已经有点生气了:“你是不打算配合呢!”
仲丘依然平静:“是您,先生,从刚刚开始您就一直没有好好说话,我这里不过是一个小诊所,着实不知道是怎么惹上了您这位大人物。”
旁边的保镖已经忍不住了,问道:“少爷,何必跟这小子废话!”
年轻人吼道:“退下!”
保镖闻言,立刻闭了嘴。
年轻人看着他说道:“半个月前,有一个大约十岁的孩子被我扔在了石桥上,这个女人看到了你将那个孩子带走了。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把那个孩子交出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之前你救混血的事我就当不知道。”
“我选二。”
仲丘的毫不犹豫让他异常生气。
保镖已经忍不住了:“少爷,何必与他废话!”
仲丘立即道:“为什么您觉得他现在还活着呢?”
年轻人挑了挑眉:“你想说他死了?你以为我会信?”
“他伤的有多重少爷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您可以看一看,我这里根本没有足够的药来医治他。”
“如果是这样!”说话的还是那个保镖,“你就应该让我们搜!”
“恕我不能答应。”
年轻人投来怀疑的目光:“你是害怕我们发现你把他藏起来了?”
“第一,你们并不是警察,没有随便搜查我房子的资格;第二,你们今天过来已经相当于搅乱了我的生意,如果再搜查我的房间,必然会浪费我更多时间;最后,我是一个医生,靠的就是人品与信誉,如果真的让你们进去了,这里的人之后会怎么看我?”
“我管别人怎么看你!”
保镖刚说完就听年轻人喊道:“闭嘴!”
他又看向仲丘:“我明白了。”
他招了招手,一个保镖立刻拿出一沓支票,他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递给他:“这些钱,足够你在另一个地方再开一家比这破地方好多了的诊所。多以的钱就当是对你的精神损失费,收下这个,这里就是我的,你与这里将再无瓜葛。”
仲丘看着他手里的支票,果然,因为小茄的母亲是在他手里死亡的缘故,他现在办事要比之前小心的多,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宁愿花这么大的代价也要置小茄于死地。只是因为他是混血?说不通啊。布里斯还有这么多混血,他总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将他们杀死吧。
他一时间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的话:“我一直都很疑惑,他为什么要拔了你的舌头?我当然知道那小子是个变态,但如果只是折磨一个人的话,还有很多比这个要残忍血腥的多的方法,他为什么不用。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他想让你永远闭嘴?”
但是小茄却什么都不知道。
年轻人见他半天没动静又道:“嫌少?”
仲丘摇了摇头:“我拒绝。”
年轻人的忍耐显然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的嘴巴动了动,从里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