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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听到夏磊的名字后有些惊讶：“夏磊先生！他怎么了？”
元鲠笑道：“没什么，只是因为“天使计划”的名单出现了非常大的变化，所以过来做一个调查。”
女人不明所以：“但我们没什么能告诉你们的？”
“没关系，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您生病是在什么时候？”
女人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回答道：“前两年。”
“具体是什么时候？”
“1987年5月那个样子。”
“虽然“天使计划”属于公益项目，但也有其中的规则，一旦确定了资助者的名单，是不会轻易更改的。除非被资助的小孩子被收养或者是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但在87年时，阿一才十三，十四？”
“十四。”
元鲠点了点头：“才十四岁，根本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而您当时已经生病，没有足够的照顾他的能力，当时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天使计划”违反规定停止了对你们的资助？”
女人的视线在元鲠和她儿子之间闪烁：“我我不知道。”
元鲠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别紧张，只是问一问。当时夏磊先生有跟你们说过什么吗？”
“没没说什么。”
“他总得说什么，不可能直接将你们的资助停了。”为了安抚她，元鲠继续说，“请放心。我是警察，你们所说的话，我们会保密。”
女人迟疑的说：“那天，他送阿一”
当她看到男孩惊慌的眼神后很快就停了。
元鲠紧追不舍：“送他什么？”
“送给他一些零食，和之前一样。然后告诉我们，因为公司的变化，他不能再对我们进行资助了，但之后仍然会继续支付我们半年的时间。”
和男孩说的几乎没有出入，但元鲠不相信：“只是这样？”
女人点头：“真的。只是这样。”
元鲠与白昴对视一眼，白昴摇了摇头。
元鲠放弃了继续问这个问题：“夏磊先生平常过来都会待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在做什么？”
男孩因为紧张，扶着自己母亲的手忍不住握紧。女人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敷衍的回答道：“没什么。只是聊一聊。”
“聊什么？”
“天气，最近过的怎么样，吃穿问题等等这些。”
“只是这些东西，他用的着亲自来吗？”
“我不知道，夏磊先生是个非常善良仔细的人，或许只是因为善意。”
“既然他这么善良，”元鲠继续问道，“或许，您有想过要再找他帮忙吗？”
“当然。”但在说了这句话之后女人立即后悔了，“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回答的是白昴：“刚刚元警官也说了，我们是来调查关于“天使计划”名单变更的问题。如果您还有这方面的需求，我们会帮你们申请基金会。”
“真的吗？”
白昴非常肯定的点头：“当然。你们之前没尝试申请吗？”
男孩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女人沉浸在即将获得一份公益基金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异常：“我给夏磊先生写过信，可能是他太忙了，所以没看到。如果您愿意帮我带给他的话，真的非常感谢。”
男孩低着头，闻言不自觉的瞟向了最里面的柜子。
白昴笑道：“当然。”
“我现在就去写一封。”
“或许，您今天已经写过一份了吗？”
男孩的手指一颤，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问题。
女人连忙点头：“对。阿一。今天早上给你的信你应该还没有寄出去吧？”
男孩尽量平静的对着母亲笑了笑：“还没有。”
女人很快察觉到了他的不对，伸出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冷汗，关切的问：“怎么了？”
“只是太突然了，有些意外。”
女人有些担心：“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丢人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
女人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还要靠你做那么累的工作给我买药。我想给你分担一点，丢人也没关系的。”
男孩的手抚在母亲瘦弱的肩膀上：“我知道的。妈妈。你能一直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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