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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门突然被推开,闻染就站在门口。
他慌忙上前扶住她:“妈妈。你怎么在这?”
“我感觉最近好多了,今天已经有力气了。”
“真的吗?太好了。”
“再过一段时间我应该就可以去工作了。”
阿一猛的看向闻染:“妈妈。”
闻染心疼的擦掉他脸上的泥:“很辛苦吧。”
他摇摇头:“不辛苦。只要和妈妈在一起我就不觉得辛苦。”
闻染笑了笑,脸上完全没有笑意,只是在尝试安慰阿一:“我也是。阿一。所以不要多想。”
“妈妈。你看到了门上的字了,对吗?”
闻染的眼里闪着泪花:“不要听他们的。不要听他们的。你没有错,阿一。你是个好孩子。”
阿一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今天一整天,他遇到的所有人都在说是他的错,只有母亲告诉他,不是他的错。
“饿了吗?妈妈去给你做饭。”
阿一摇头:“我去就行了。妈妈你好好休息。”
“妈妈难得下一次床,就让我帮你做一次饭吧,你不想吃妈妈做的菜吗?”
阿一思索再三道:“好。妈妈。我在旁边帮你。”
闻染捏了捏他的脸:“好。”
这一顿饭他们做的很慢,闻染刚下床,行动还不是很方便。
做出来的食物其实很一般,但阿一吃的津津有味。
他们说了很多话,闻染说她好久没出门了,等她好了,阿一一定要带她出去看看。
阿一笑了笑,说好。
晚饭后,阿一将闻染扶到床上休息,自己提了水,去清理门上的油漆。
上面的油漆真的很难清理,他擦到天黑也只擦掉了一小部分。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周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再转身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一桶油漆从他的头上被泼了下来。装油漆的桶砸在了他身上,他一下子倒在地上。
油漆的味道很难闻,烧的他的眼睛睁不开,他根本看不到面前的人,只听到他们喊道:“滚出去!呸!恶心!从这里滚出去!”
“恶心!为了钱什么都做!”
“不要脸!还不如当时死了算了!真不知道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去做这种事!也不知道那女人怎么想的!”
“我们冲进去,把那女人和这个杂种一起扔出去!”
阿一挣扎着挡在门前哀求道:“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人群中传来了嘲讽的声音:“什么样的母亲才能生出什么样的儿子。难怪这么长时间卧病不起,想是年轻时在外面乱搞,所以才惹了什么怪病吧!”
“我们冲进去,把他们扔出去,让他们去祸害其他的村子!”
阿一对着他们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跟夏磊先生交易,是我为了钱什么都不顾。跟我妈妈没关系。我妈妈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妈妈。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你们可以骂我,打我。不要伤害我的妈妈,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他不停的给他们磕头哀求着他们。
人群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一个人突然喊道:“把他推开,把那个女人拖出来!”
阿一哀求道:“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人群直接冲了上来,但在靠近门口的瞬间,门开了。
他们在看清门口的人后都退了一步,因为他们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手上拿着一把刀。
闻染抱紧自己的儿子对他们吼道:“谁伤害我的儿子我就跟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