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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笑了笑：“我没事。”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点要告诉我。”
“嗯。”
他只是在自我安慰，昴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他即使告诉了他，他又能做什么？昴恐怕也知道，所以不管什么事都不说。
老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再看向昴时，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昴都是这样，有时候睡一整天，有时候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老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做，也不敢轻易换药。季衡留下的药只能再换一次，曼尔德也没有给他送药的打算，用了如果他还不见好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也是病急乱投医，情急之下，老人想到了一个人。
那天，天刚暗，他就去了那个人的院子。从远处看，就可以看到院子里种的挺拔的雪松、才到门口，就能闻到一股淡雅的药味。
门口站着士兵，见到老人只是一脸的不屑：“哪来的瘸子，快滚，别打扰了小姐休息。”
“我是曼尔德少爷家的人。”
士兵闻言面面相觑。
五长老家的众多孩子中，只有大子厄尔与次子曼尔德被封爵，厄尔又因为年幼时生的一场病落下残疾，虽然两人年龄都小，但所有人都清楚，最终会承袭五长老衣钵的，一定是曼尔德。而且曼尔德行事向来高调，士兵们做事稍有偏差，甚至仅仅因为说了一句曼尔德不喜欢的话就会被施以重刑。
所以现在几乎没有人敢惹那个小疯子。
“既是如此，也劳烦请我通报一声。”
老人点头：“有劳。”
他说是通报，也不过是走一个过场，即使那个人不想见他，也会在那士兵的劝说下不得已而见他。
果然，不过一刻钟，士兵就走了出来，他打开院门：“公主有请。”
老人连忙走了进去。
他要见的人正是大长老最宠爱的小孙女，安娜。
大长老虽然妻子众多，但膝下无子，至于这个孙女是如何得来的，没有人知道，也没人敢调查。
安娜虽然只有九岁，但已经学医有五年了，她与季衡同一年拜师，应该算季衡的学妹。
他进去时，安娜正在将已经洗净的药材铺在席上晾晒。
安娜看到他时很惊讶：“鲁瓦爷爷？我还在说曼尔德怎么会没事突然找我，鲁瓦爷爷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并非老奴，而是一个孩子，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他犹豫再三还是道，“鞭伤。”
安娜何等聪明，立刻就猜了出来：“鲁瓦爷爷是在说大将军保的那个奴隶？若真是如此，还请鲁瓦爷爷回去吧。东什本就药物稀少，加上大将军常年征战，没必要将这些浪费在一个奴隶身上。而且，鲁瓦爷爷也知道曼尔德的个性，即使那孩子能侥幸逃过这一次，那下次呢？他要面对的是随时的折磨，即使是这样，您也想救他吗？”
“如果没有想好，老奴就不会来。”他杵着拐杖跪了下去。
安娜慌忙上前：“鲁瓦爷爷，您这是做什么！”
“老奴到了这个年纪，对生死已经看的很淡了，但唯有那个孩子，老奴恳请安娜公主救他。老奴自知已是空壳一具，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只能祈求来生，做牛做马来偿还安娜公主的恩情。”
“您这又是何必呢。”
老人的头重重的磕了下去：“还请公主救他。”
安娜忍不住叹了口气：“既然鲁瓦爷爷这么说了，安娜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老人屏住了呼吸：“这么说”
“我去不了，得请鲁瓦爷爷描述他受伤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