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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绮梦和迎春换好了衣服,从府上后院溜了出去。
蔡绮梦上面有六个哥哥,从小对她宠爱至极,蔡绮梦养成了自由散漫、刁钻任性的性格,只要一得闲,就喜欢在京城之中乱转,因此对各街坊十分熟悉。
她走街串巷来到了一处茶肆,对店主喊道“给我来二两上好的碧螺春”
店主一见蔡绮梦,笑容更显殷勤“哎呀,这不是蔡大小姐吗?多日不来近日可好?”
“好什么,这几日爹爹不让我出门,对了,府上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可千万别说我来过”。
“那是当然”,店主习以为常,赶忙答道。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有事问你,”蔡绮梦对店主招了招手,店主赶紧跑到她身边,蔡绮梦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见到过这个人吗”说着打开了一张海捕文书。
店主左顾右盼,看四下没人,轻声对蔡绮梦说道,“小姐,这海捕文书已经发的满街都是,我这儿虽然人多手的,可打点起来还是费些功夫的”,说着店主殷切地盯着蔡绮梦。
绮梦早知道店主习惯,甩出一两碎银,“赶紧说”。
接过碎银,店主赶紧回复“今日黄昏,我看到一人骑在马上,和三四个人一起由东往西,当时我就觉得这人眼熟,仔细想想,与你提到的这位男子有几分相似”。
“哦,果真如此?他们去了哪里?”
“我派小二留意过,在仙庄附近失去了影踪”。
“好,出发”蔡绮梦已经顾不得品茶,碧螺春才刚刚泡好,正飘散出缕缕香气。
“这茶”店主例行惯例地欲言又止。
“挂我账上,茶随你处置”蔡绮梦说道,随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秀红院中,李山找到了陈碧瑶,“我那兄弟呢?”
“被官府通缉,从密道逃走了,估计一时半会官府还找不到吧”陈碧瑶手里绣着女红,悠闲地答道。
李山眉头紧锁,“按照如此的追捕规模,想必韩楚河得罪的人来头不小,不过这也怪我,没想到因为劫车让他陷入如此的境地”,说罢李鬼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李山大哥,事已至此,再责怪也无济于事,你还是要想想办法,尽早找到他才是”陈碧瑶提醒道。
此时,李嵬闯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大哥,不好了,李鬼被人抓走了”。
李山问道“具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
“在茶楼喝酒的时候,我刚刚去小解回来,突然从外面闯进两人,他们直接绑了李鬼,扬长而去,从几人的行动来看,似乎是有备而来,于是我悄悄跟了上去,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处闲置的庭院,然后我赶紧来找你”。
“快,前面带路,咱们去会一会这些人”说着李山对陈碧瑶一施礼,转身出了门。
等他们来到李嵬跟踪的庭院时,却发现此时已经人去楼空,在一处厢房里,地上斑斑血迹,李山摇了摇头,“血迹未干,估计还未走远,咱们分头去追”。
就在李山准备离开时,他一低头,发现地上有一个椭圆的印记,似乎是用脚划出的,旁边有一个不规则的图形,“这飘忽不定的东西是什么?”李嵬也发现了这奇怪的图形,不解地问。
“感觉像纱,我知道了,这椭圆形是咱们劫走的石头,那个随风飘扬的形状是一个面纱,这是韩楚河在提醒我们,他被面纱女给绑走了”。
“可我们究竟去哪里找啊?”
“官府,咱们去报官”。
“咱们报官,韩楚河还有活路吗?”
“有没有我不知道,但落到她的手里,就算不死,也得被扒层皮,性命攸关,这是最快的途径”。
韩楚河被蒙着双眼、反绑双手架到了马上,随后开始一路狂奔,一开始韩楚河还能听到道路两边轻微的叫卖声,可过了一刻钟,呼叫声逐渐消弭。
韩楚河从马上被壮汉一把扛在身上,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儿差点让他窒息。
等他被扔到地上,壮汉扯下了他眼睛上的布条,韩楚河视线逐渐清晰,眼前的这个壮汉坦胸露乳,磨刀霍霍,左胳膊上留着一排刀疤,虽然疤痕已经长好,却依然看得人触目惊心。
在他旁边站着面纱女,聚精会神地看他磨刀“老三,上一次被你凌迟的那个家伙,整整三天没有闭眼,当时你说失手了,以你的技术至少能活4天,这次可别再失手了”。
“放心,前几天才屠了一头牛,他坚持了10天才断气,我想让他活到三更,绝不会差片刻,”壮汉说着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徐老三把钢刀放在胸前的皮革上磨了两下,皮革显出一道清晰的划痕,从划痕上就能判断,这把刀锋利无比,见血封喉。
他左手握刀,一瘸一拐地向韩楚河走来,那股腥臭味儿再次席卷而来,几乎让韩楚河无法呼吸,他脑中嗡嗡作响,脸上却毫无波澜,转头朝着面纱女,说道“你就这点伎俩,敢不敢给老子来点痛快的?”
面纱女嘿嘿一笑,“想来痛快的也行,你得先说出灵石在哪儿”。
“那块破石头这么重要吗?值得你如此劳师动众?”
面纱女耐心渐消“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她向徐老三点了点头,屠夫又逼近了几步,冰冷的刀子触及韩楚河的脖子,一阵寒意透彻心扉,韩楚河万念俱灰,他从没想到自己的小命竟然会交代在这,他对不起母亲的栽培,可要让他向面纱女屈服,却绝无可能。
徐老三在韩楚河面前挥舞着刀子,他对准韩楚河的大腿内侧轻轻抹了一下,鲜血从流水般从伤口处涌出,刺骨的疼痛让韩楚河昏厥了过去,徐老三掂了掂那块带血的肉,咧着嘴笑道“一两,不差分毫”。
徐老三将带血的钢刀抹向韩楚河的长衫,只听“咣当”一声,一块牌子掉在地上,屠夫拿到近前一看,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个“龚”字。
徐老三将这块令牌递给了面纱女,面纱女眉头紧锁,面露惊讶之色,表情随即又趋向平淡。
她拿起一盆凉水泼向韩楚河,伴随着大腿剧烈的疼痛,韩楚河慢慢醒来,他看了看自己的大腿,脸上依然没有惧色。
面纱女拿出了那块令牌“告诉我,这块令牌你是怎么得到的?”
“你谋杀朝廷命官,这块令牌就是铁证”韩楚河有气无力地说道。
“哦?朝廷命官!看来你不说实话,那就只能继续大刑伺候了”,徐老三的刀再次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