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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刑部没有人知道韩楚河已经苏醒,还回到了别院。
李山每天都会去蔡府看望韩楚河,这天,当他从魏极羡口中听到韩楚河醒了,并且离开了蔡府,他有些无法相信,“你们把他撵走了?”李山反问道。
“李门牙误会了,他是蔡绮梦的官人,我们供起来都来不及,怎么会把他赶走?”
“那那他去了哪里?”
“回别院了,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李山是韩楚河的朋友,魏极羡没有隐瞒的必要。
李山拱手作揖,转身上马,直奔韩楚河的别院。
别院由于位置偏僻,十分安静,当李山骑着马到了门口,韩楚河从马的嘶鸣中已经判断出了来者。
“楚河”李山还没进屋已经叫了起来。
韩楚河伤口隐隐作痛,他没有力气回应,在房中默默注视着,片刻,李山走进了屋,三步就来到韩楚河身前,他扑到韩楚河身上“你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
韩楚河开起了玩笑“我去阎王那儿转了一圈,对方说我工作还没做完,让我再活个三十年”。
李山右手拍着韩楚河的肩膀,“你给蔡京挡了这一下,换了一个女婿的身份,也值了”,李山并不清楚案件的整个过程,还在为韩楚河的婚姻高兴。
韩楚河拉着李山坐下,将王伯案的事情原原本本又复述了一遍。
李山越听越感觉离奇,有些不解“如此看来,面纱女竟只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真正起核心作用的还是李氏”。
“世间万事万物都有他的道理,蔡家盘根错节多年,其中不知隐藏了多少秘密”。
“所以你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韩楚河点了点头,他还没有感受到朝堂之上的纷争,却已经被感情的纠葛搞得昏头转向。
“楚河,我年长你几岁,可能在案件侦破上不如你,可有些话我还是想和你说”李山真诚地看着韩楚河,继续说道“我们三兄弟也是孤儿,我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娘亲的抚摸,听她叫我一声儿子,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个愿望永远不可能实现”。
“所以我能体会王伯和葛康乐的感受,蔡翛让王伯给乔贵妃打胎时,他不清楚后果吗?他父亲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如果他知道还依然引火烧身,原因何在?”
韩楚河默默地听着李山的讲述,有些怆然“权贵面前,妥协是大部分人的出路”。
“在我看来却并非如此,既然前面是条死路,王伯完全可以绕开。我想他之所以选择顺从更多是因为感恩”。
韩楚河有些吃惊,虽然他也知道王伯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从他儿子被绑都没有对蔡家人动手就可以看出,但韩楚河却并没有往感恩这个方面考虑。
“王伯在做出给乔贵妃打胎决定后,应该产生了自杀的打算,只是外界的压力让他将地点选在了蔡府”,李山解释着。
“报恩?这份恩情真有这么大吗?毕竟王宇直也是因为蔡京才被赶出了宫”韩楚河感叹道。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判断,蔡京可以接纳王宇直也可以放弃,但蔡京选择了接纳,这本身就是一种恩情的体现,我想王宇直的死说不定另有隐情?”
李山提醒了韩楚河,王宇直并不是在刚去蔡府之时自杀,反而过了一年,一年之中的变数很多,并不一定就是因为给刘贵妃治病。
“再说葛康乐,他死后我曾看过仵作的记录,他体内发现有部分马钱子残留,只是剂量并不大,没有到致死量,所以死因被归结于凶杀,葛康乐为何会服用鹤顶红,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蔡府饭菜中有毒,我才恍然大悟,葛康乐极有可能已经知道李氏就是他娘,他知道了绑架王伯之子的真凶,一直无法释怀,既然李氏想要复仇,他就帮李氏一把,通过自杀激怒李氏,让她亲自下手”。
韩楚河沉默了,这个说法太过荒谬,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环是葛康乐如何得知李氏是他娘的?如果无法解释这个理由,所有的推论都不成立。
“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断,可能匪夷所思也无法验证,但我想每个人对于爹娘都有不同的情感,所能做出的行为有时也难以判断”李山摊了摊手,回归了正题“每个人所做出的选择都是基于最有利于自己的,你现在面临的抉择也同样如此”。
“你觉得什么才是最有利于我的?”韩楚河此时显得有些愚笨。
“依附权贵”尽管李山并不想承认,但没有背景的韩楚河想要走上更大的舞台,蔡京才是最佳的选择。
“哎,就连你也劝我”韩楚河原本以为见多识广的李山会让自己远离蔡家人,他失望地摇着头,似乎不愿接受这一选择。
“超脱世外是理想文人的执拗,虽然美好却难以实现,楚河,我不想看你碰的浑身是伤”李山语气中情深意切。
正在韩楚河发呆之时,门外再次传来马匹的嘶鸣。
片刻,郑春晓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喊道“楚河,你回来了”。
韩楚河回应道“春晓,在里屋”。
郑春晓进屋后左右端详起韩楚河,还是那般帅气的脸庞,看来蔡府那丫头把你照顾的挺好。
韩楚河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尴尬地笑了笑。
“醒了就是最好的,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回刑部了”郑春晓刚坐下就要离开。
韩楚河说道“怎么这么着急,再多待会”。
“不行,最近部里接了一个棘手的案子,我早上抽空去看你才得知你醒了”。
“哦,什么案子?”韩楚河此时最需要将思绪抽离,听到案子顿时来了精神。
“你伤势还没好,过一些时日再说吧”郑春晓虽然位置比韩楚河低,此时却拍了板。
“你就别卖关子了,再这样一会儿他就要跑到刑部休养了”一旁的李山开玩笑地说道。
郑春晓望着韩楚河求助的眼神,张开了口“开封府尹宋成贤死了!”
“什么?”韩楚河一骨碌就要爬起来,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