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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这一跳高度并不够,他双手正好够到了墙壁的边沿,吃力地向上爬去。
突然,在他下方出现了一个人,一把拉住了他的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郑春晓“你往哪里跑!”
郑春晓另一只手伸出,如果双手都抓住刺客的腿,他插翅难逃。
刺客似乎也知道郑春晓的实力,慌乱之中他从腰间摸了一块硬牌向郑春晓扔去。
这块硬牌正中郑春晓的额头,疼得他不得不松开了手。
“你丫的”,借着火光,郑春晓把那块牌子拿到了手中,却顿时愣住了,牌子上写着一个字“龚”。
正是这一愣给了刺客缓冲的时机,他冲着郑春晓脑袋蹬了一脚,借着这股力道飞快地爬上了墙,恶狠狠地瞪了郑春晓和墙下的众人一眼,头也不回地向墙外跳去。
那名跟随他的刺客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胳膊受了伤,冲向人群时那些粉末已经消散,与其说他在反抗,不如说他是投入小吏的怀抱,一名小吏只抓到那扶手的胳膊,他就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向带头的刺客,消失在夜色之中。
煮熟的鸭子飞了,让郑春晓特别气愤,他走到被擒获的刺客面前,揭开了他围嘴的黑布,对着他的脸庞就是啪啪两巴掌。
这名刺客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眼睛中满是泪水,如同刚出生的婴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还有脸哭?说,你的幕后主谋是谁?”哭声激怒了郑春晓,他抬起手来,准备继续扇下去,却突然看到韩楚河在这边走来。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对韩楚河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让一名刺客越墙逃跑”。
韩楚河脸上并无不悦,看了一眼这名被抓的刺客,刺客一只手捂着脸,头微微抬起,与韩楚河目光碰撞到了一起。
“你你不是”刺客脑海中显现出一个人影,可却支支吾吾想不清楚在哪里见过他。
“我是曾经和你们一起坐船运灵石的人”韩楚河帮刺客回答道。
“你怎么”刺客显然无法理解韩楚河身份的转变。
郑春晓没有想到韩楚河此前竟然见过这名刺客,一时间愣在原地。
“把这名刺客关押起来,还有这两人也一并关押”韩楚河用手指着厨师和那名跑堂的伙计。
厨师和伙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喊道“韩侍郎明察,我们并不认识此人”。
韩楚河转过头来问道“不认识?那为何他们大半夜不睡觉,会跑到你屋里行刺?”
“小的不知”两人都迷茫地摇着头。
韩楚河回身看向刺客,“你说他们叫什么?答对了本官答应为你好好治病”。
刺客被抓后其实想过自尽,在他受过的训练中有专门的自杀术,防止情报外泄,可郑春晓那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他彻底打蒙。
等他再想自杀时,却听到韩楚河要为他治病,这胡萝卜加大棒的方式是对刺客精神上的极限拉扯,让他内心产生了一种错觉:我还有价值,说不定能好好地活下去。
他立刻跪倒在地,说道“这名伙夫叫张三石,那人叫李奇峰,大人”。
韩楚河笑着拍了拍刺客的肩膀,“识时务者为俊杰”,随后吩咐道“去,给他找一身好点的衣服,再叫一个郎中给他治病”。
郑春晓身边的一名小吏答应一声,押着他匆匆向院外走去。
那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瘫倒在了地上,从绝望的表情也能判断出刺客说对了名字。
旁边屋子里的仆人瞪大了双眼,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惊恐表情。
几名小吏上前将两人绑了起来,押送了出去。
“都回屋睡觉吧”韩楚河见事情已经结束,对目瞪口呆的仆人们说道。
这一幕发生的时间并不长,仆人们就像没看够大戏一样,拖着僵硬地步伐,在小吏们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地走回了屋内。
屋外除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把外,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蛙声似乎也感受到危机解除,再次唱起长短不一的大合唱。
郑春晓将韩楚河拉到一边,将刚刚得到的令牌递给韩楚河“楚河,你看这块令牌”。
韩楚河接过令牌,怅然若失,“这块令牌是龚尚书给我的,结果还没让我焐热就被面纱女给拿走了,现在终于物归原主啦”。
郑春晓知道这块令牌是龚夫的,却不明白为何会在刺客身上,韩楚河只一句话便解释清楚,郑春晓如释重负,刚才脑海中闪现出关于龚大人的种种猜想都随之消弭。
“那名刺客是面纱女?要不要发海捕文书?”郑春晓看到韩楚河表情淡定,有些着急。
“先不用,咱们一会儿去找她,好戏才刚刚开始”韩楚河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郑春晓惊讶地看着韩楚河。
韩楚河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在他周围的星星已经消失不见,寂寥的夜空中成了月亮独有的空间,显得静谧深邃。
郑春晓也跟随韩楚河的目光望向月亮,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没过多久,从院外跑进来一个小吏,跪倒在地说道“韩侍郎,面纱女跑到西南处的一座宅院,李门牙已经带人将出入口都严密监视起来”。
“好”韩楚河从月亮上收回目光,“春晓,咱们走,今晚要好好会会这个面纱女”。
“属下遵命,所有人集合”郑春晓这时才想起自从下午回来就一直没见到李山,原来韩楚河早有布置,莫不会就连面纱女会逃走都被韩楚河算计到了他吧。
郑春晓紧紧跟在韩楚河身后,向城西进发。
在出发前其实韩楚河已经有了盘算,面纱女去的宅子很可能就是他让龚夫严密监视的那一座,由于无人居住,那里最适合休养躲藏。
等来到宅院之外,果不其然,正是那座半月无人来访的宅院。
在院外的黑影里,李山向韩楚河挥了挥手,韩楚河和郑春晓快步走了过去。
“她怎么进去的?”韩楚河问道。
“没走正门,从侧面围墙翻进去的”,李山回答道。
“没有被发现吧?”
李山摇了摇头,解释道“跟踪的都是最精干的,面纱女受伤了,观察能力似乎也受到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