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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韩楚河想起了什么事,转身问陈碧瑶“张武超的房间在哪里?你带我去看一下”。
陈碧瑶来绣红苑已经六年时间,对每一个人的房间都了然于胸,她带着韩楚河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韩楚河推门进入,这个房间与侍女们略带香味儿的房间不同,里面充斥着物品发霉的味道,韩楚河捂着鼻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床铺底下翻出一个披发,走了出来,“你看这是什么?”李山说道“由此看来,甄姬所言非虚,当天正是张武超带着披发伪装成甄姬,前往梁府送信,可是他为什么非要让甄姬去送,他自己不是也可以去送吗?”
“你可以去问问他自己。走,咱们回刑部”韩楚河将披发装了起来。
一旁的陈碧瑶看韩楚河火急火燎就要离开,走上前去问道“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不用,你帮我看好甄姬,在我回来之前她哪里也不能去”。
刑部大堂,由于这次需要审问的人并不多,所以都由郑春晓亲自提审。
下面排着队在大堂里等待,郑春晓看到韩楚河快步走来,站起身行礼“韩大人早”。
韩楚河点了点头,向下面看去,“你们谁是张武超?”
台下十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向其中一人。
那人有些恍惚,目光迎向韩楚河,“我就是”。
“你跟我来说”韩楚河带着李山快步向后堂走去。
这里是刑部,韩楚河并不担心有人能够逃得出大堂,所以对张武超格外的放心。
张武超跟在韩楚后面,小跑着来到一间朝阳的房间,阳光挥洒在房间里特别的温暖。
韩楚河走到上座坐了下来,李山站在他的身边。
张武超远远地站在一旁,表情相当的局促。
韩楚河盯着他看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你在绣红苑待了有多长时间?”
“回大人,一共一年两个月的时间”,张武超显得唯唯诺诺。
“昨天你都干过什么事情?”
张武超眼球向上方转动,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画面,“上午我在伙房帮忙砍柴,下午的时候我一直在后院儿执勤站岗”
“有人可以为你证明吗?”
“一般来说下午人流不多,所以后院看管只有一人,只有到晚上才会有两人”。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给你作证?”韩楚河看张武超能倔强到何时。
“确实如此,大人”,张武超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仔细回想着自己哪里出现过破绽。
“你一直没有离开过绣红苑,对吗?”韩楚河再次问道。
“没有,昨天一天我都在绣红苑,没有离开”。
“那你是否与甄姬在花房见过面?”韩楚河眼睛紧紧的盯着张武超。
张武超面部划过一丝的不安,随即归于平静,头上开始微微冒汗,“小的不知大人究竟想问什么,我昨天并没有见过甄姬”。
“可是甄姬却说她见过你,而且你还给了她一个扳指”。
“这纯属污蔑,我从未见过她,怎么可能给她扳指”。
“你的意思是甄姬无故污蔑你,她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样的好处呢?”
“小的不知,只求大人明察秋毫”。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把甄姬找来,你们两个当面对质”。
韩楚河对李山使了一个眼神,说道“你去把甄姬找来,还有她口中的证人一并带来,我倒要看看这人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是大人”李山答应道,立刻退了出去。
此时房间中只剩下韩楚河和张武超。
张武超斜着眼睛看了一下离去的李山,问到“韩大人,小的只是一介平民,还请大人放过,”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十两银子,小步来到韩楚河面前,放到桌子上。
韩楚河笑了笑,拿起银子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这银子似乎有点少”。
张武超听到韩楚河的话,脸上立刻露出了微笑,“只要大人能够高抬贵手,我答应大人再送百两”。
“哟,你真是大出血,恐怕刑部的俸禄都没有你送的银子多,你这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面对韩楚河的提问,张武超突然收住了笑容“韩大人,这些都是小的辛辛苦苦挣的银两,大人尽可放心”。
“那你说说你在绣红苑一年到底能给多少钱?”
张武超脸上突然涨得通红,“大人这钱的来路还如此重要?”
“当然重要,如果我收下不明不白的钱,万一有人查账我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是你给的吧”。
“这这”张武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韩楚河这句话。
“大人无论您是想买地还是建房,亦或者是在哪里消费,只要您说,我一定给您办的妥帖”。
“如果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大人,小的确实不知”。
韩楚河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死到临头,你还不肯说?你幕后的主使究竟是谁?”
张武超一看韩楚河生气了,他不慌不忙的走向身后,向外面张望了一下,轻轻将房门关上,转身将食指放在了嘴边,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
韩楚河目视着张武超,表情镇定地问道,“这是刑部,你想做什么?”
“韩大人有些话不方便对外面讲出来,但也不要逼我逼得太紧,否则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穷凶极恶的张武超脸上露出一抹邪笑,眼神死死盯着韩楚河。
韩楚河没有丝毫的惧怕,正气凛然地说道“难道你还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谋杀朝廷命官?”
突然张武超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在手一边把玩着,向韩楚河走了过来“我再说一遍,你可不要把人逼急了,狗急还会跳墙,更何况你怎么就知道在朝堂之上就没有我们的人?”
韩楚河脸色铁青“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这就不劳大人牵挂,大人只需要管好份内的事情就行,否则必有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