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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血，都是血。”
冯玉兰笑了，阴森森的笑着，满脸诡异。
张楚抬起头，正看见冯玉兰抄起她手中的水壶，向自己砸了过来。
迷迷糊糊中，张楚感觉到冯玉兰打开了厨房的门，自己也被拖拽了进去，身下不断浸湿的濡湿感，她猜，那大概都是地板上的血液，浸透了她的衣服。
冯玉兰从厨柜里取出了一个炭火盆，里面有还未消散的烧焦味。
张楚艰难的挪着自己的手臂，想从地上摸到些许有用的物件。
直到碰到一个硬邦邦的长棍，张楚心中一喜，将东西悄悄握在了手里。
冯玉兰又点了一支蜡烛放在正西方，咬破舌尖，滴了两滴血进去，嘴中开始碎碎念着什么，然后身体匍匐在地，对着那个烛火三叩九拜。
像是在完成什么仪式，只是忙活了好一阵，也没见有什么反应。
屋外的大门忽然有了响动，冯玉兰从地上爬起来，被迫中断了仪式。
只见她面目狰狞，张狂大笑，嘴里还不时有鲜血溢出。
“程鸿宇，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你是不是想杀老娘！老娘没死！！”
“程鸿宇，你出来啊，你出来，老娘不怕你！”
“你个乌龟王八蛋，老王八羔子，你出来啊。”
冯玉兰连番骂着，没有人回应她，她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屋子很静，很空，整个楼道里都回响着冯玉兰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这龟儿子，竟然跑了，竟然跑了。”
冯玉兰着了魔一般，跑出去又跑回来，坐在地上笑得疯癫。
“冯玉兰！”
张楚使了些力气，喊了出来，冯玉兰终于稍稍清醒了些。
“你抽什么疯？孙娇娇呢？”
冯玉兰歪着脑子。
“你问这个贱货做什么，她这种穷乡僻壤地方来的人，自然是回去了。”
回老家了？不可能，她们下午还见过，怎么会这么匆忙？
“轮回使大人，张楚小姐，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冯玉兰叹了口气，满脸疲惫和痛苦。
“唉，算了，既然你想见她，我就让你见好了。”
张楚拄着那根棍子，缓缓起身，突然，她猛然回头，将那根好不容易摸在手里的棍子，扔在了地上。
在冯玉兰打开的柜门里，孙娇娇如同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四肢被人卸掉，血液渗透衣服流了满地，那根被扔掉的哪里是什么棍子，分明是一条人的骨头！
张楚激动道：“冯玉兰，你竟敢杀人！”
“你违背了棋盘的空间法则，会永不超生的！”
一股强烈的劲风从张楚体内迸发出来，指尖的回首棋子，已经化作层层交错的透明猎刃，盘旋在张楚手中，哪里还有一丝刚刚的虚弱？
“你乍我？”
冯玉兰眉头一挑，随后，看了一眼燃烧正旺的烛火，又静静地倚在一旁，等着张楚接下来的动作。
猎刃席卷而出，张楚本以为她会看到一场冯玉兰被空间绞杀的场面，可猎刃穿透过对方的身体，却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冯玉兰满不在乎坐了下来。
“张楚小姐，我可没违背什么法则，大事件上，我一件事也没违背，你，可没权利制裁我啊。”
没违背？你杀了人，怎么会没违背？
难道张楚身心俱震：“你原本就杀了孙娇娇？”
不可能！轮回棋盘怎么会吸引这样的人找到她！一个杀人凶手，是绝对没有资格回到过去完成心愿的！
绝对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