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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停在远处，没再前进。
张楚嘿嘿一笑，问道：“刚才跟我一起发现那堆头发的，是哪个秋月？”
右边的秋月率先看向张楚，紧接着假货不愿意了。
“你在胡说什么？刚刚明明是我和秋月在那处拐角处藏了身，躲开了那群长头发怪物。”
刚刚的秋月又将目光放回了假货身上，张楚不由得失笑，看向了左边的秋月：“怎么，刚才你没有跟我在一起吗？”
这个秋月把脸一板，没有回答。
“那看来，就是你了。”张楚指向了右边。
“我是真的秋月没错！但是，你们哪一个又是真的张楚？”
左边的秋月不满：“为什么陪你发现头发的，就一定是真的？”
张楚挖了挖耳朵，拿起棋子放在指尖玩弄了起来：“谁说，他是真的了？”
“唉，你们这群妖魔鬼怪，本来看上去还挺唬人的，奈何，就是太幼稚，太聒噪了。”
张楚看向右边的秋月：“你说你是真的，让我捅一下，秋月这个人你不知道，就是不怕捅，什么刀叉剑戟，黄符血咒，越是厉害的物件，放在他身上，他越喜欢。”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把匕首：“看到没，给我捅几下，不多，十刀八刀的就行，从哪捅起呢？”
张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朝着他两腿之间瞄了一眼。
那人脸色一变：“你别乱来啊。”
“对，就是这个惊吓的表情，你再多做几个。”这表情包如此丰富，她可从来没在秋月脸上见过。
张楚又回头看向一直话少的那个秋月，晃了晃手里的匕首，那意思是，你要不要试试？
这个秋月倒是镇定，瞥了一眼匕首，将头转了过去。
张楚围着三个人走了几圈，那股先前被鬼怪包围的压迫感和恐惧感，已经降下来不少。
嘴中自言自语着：“这年头，妖魔鬼怪都喜欢看戏剧话本不是？演起戏来还真是卖力呢。”
冒充张楚的小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张楚将匕首放回包里，双手一摊：“好了，不装了，我摊牌了。”
几人面露异色，不知道张楚这是要玩哪出。
“你们这演戏能力不错，想来应该深受那水鬼王的重视吧？不过，我看你们拖了我也有些功夫了，要是想动手应该早就动手了吧？既然没想杀我，那是在打什么注意呢？直说吧？”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将目光投向左边的秋月。
张楚不等他说话，再次开口：“怎么？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那人开口：“我，是真的秋月。”
“唉”张楚咽了一口吐沫：“怎么还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你装的秋月确实有几分像，他话少，沉闷，不爱解释，像我这种和他相处不久的人，确实不能立刻将他分辨出来，但是，你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或许，你们根本就不清楚这一点。”
说着，张楚将棋子放在手心：“这东西，我玩了半天了，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啥？”
对面那个冒充的张楚说道：“我能感觉到，这东西身上有能压制住我的气息。”
右边的秋月拽了拽她的衣角，叫她闭嘴。
这小鬼心思简单好骗，三两句话就暴露了身份，张楚也不介意，继续说道。
“这东西，叫回首，是轮回棋盘上的棋子，这两者相辅相成，有它的带领，我怎么可能找不到真正的秋月？”
说来，这还真是个纯天然的找人物件。
张楚看向那个装深沉的家伙，眼神落在了他手腕的那张表盘上笑了笑，这逼真的程度，倒是花了不少心思！
“嘿，说你呢，你这么自信自己是秋月，不如把你的棋盘拿出来，看看能不能和我这棋子呼应上？”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戳穿我们？”
“我只听过狗咬狗，难得看到鬼怪为了我，如此费心思，要不是时间有限，我还真想看看这出戏的大结局呢。”
张楚指着冒充她的那个小鬼：“嘿，小丫头，演的不错，演的比我好看，你刚刚那个委屈的表情是怎么做的，你过来教教我。”
张楚撅着嘴，学着小鬼刚刚的样子挤眉弄眼：“是这样吗？还是这样？”
“啊？”
那小鬼一愣，被右边拉扯她的秋月瞪了一眼：“别听她瞎说，轮回棋盘是几千年前的圣物，她不过是区区一个凡人之身，怎么可能从棋盘上带走一部分！”
小鬼张楚附和道：“没错，轮回棋盘的威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东西看上去很听你话，就像是你身体里的一部分一样，不可能是轮回棋盘上的物件！”
左边的秋月跟着沉吟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和两个小鬼的想法却是截然不同，看样子，没想一直装傻到底。
“我很好奇，这棋盘隐匿于这方圆几百里的地下河中，有水流掩盖气息，就算这棋子真的和棋盘有所联系，你又怎么能确定，我和他都不是真正的秋月呢？”
“你们不信就算喽。”张楚没想解释，反而席地而坐，深吸几口气：“既然话都说开了，你们好歹先让光线照进来，这点光线，可把我这棋子累坏了，出了这个地方，我这眼睛怕是都要近视个几百度了。”
“什么光线？”小鬼张楚第一个跑出来。
“别闹了，护城河再深，不过十几米，能把这周围的光线遮的这么严实的，不是术法是什么？”
那小鬼偷偷瞥了一眼盘旋在张楚上方的棋子，悄悄溜到张楚的身边：“姐姐，我能叫你姐姐吗？我看你，不像是要对付我们的坏人。”
身后的两个秋月没能拦住这个小鬼，碍于棋子的威慑，又不敢离得太近，只好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跟着一块坐了下来。
见张楚没有反对，那小鬼嘿嘿一乐：“姐姐，我们这不是护城河，是地下河呀。”
什么？
张楚皱了皱眉头，她明明是从护城河的那口棺材处下来的，怎么会出现在地下河里？
是那棺材真如她所想，是一道类似于传送门的存在？还是说，护城河的另一端与一条地下河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