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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穆珩表示，他没觉得。
石头有什么好的？
回头他送她一匣子各色宝石，让她丢着玩。
不过迟迟说好，那就是好。
穆珩也蹲下来，帮她抠冻得有些结实的石子。
迟迟抠了一会儿，总共得了两块石子。
再看穆珩，已经帮她弄出来了一小捧。
“你好厉害！像穿山甲一样厉害！”
自从知道他是她亲生父亲之后，迟迟没有再喊过穆叔叔，但是那声“爹”，也难以出口。
穆珩哭笑不得。
他比穿山甲厉害，应该骄傲一下吗？
“够不够？”他笑着问迟迟。
蹲在地上捡石子这种事情，他从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做。
只是孩子，让他有了更多的可能。
就是这样不屑一顾的事情，也变得令人愉悦起来。
“够了吧。”迟迟拍拍手站起来，看穆珩用帕子把石子包起来，就把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手。
穆珩接过来，欣慰又满足。
“那是什么？”迟迟忽然发现了新大陆，指着水潭冰面上的一处道，同时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前跑去。
“小心！”穆珩眼疾手快，一把把人给捞了回来。
虽然冰面冻得很结实，但是迟迟这般，还是让他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你要什么，让我来。”穆珩道。
迟迟被他拎了起来，手脚并用也挣扎不开，忽然觉得有点好玩。
不过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她伸手指着冰面道：“那好像，是一只小乌龟，它在向我求救。”
她就说，刚才抠石子的时候，似乎听到微弱的呼救声。
只是穆珩一直和她说话，她就没听仔细。
原来，原本该冬眠的乌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冰面上，还可怜巴巴地被冻住了。
穆珩：“你站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说完，他把迟迟放下来，就要过去。
然而下一刻，他却觉得袖子被人抓住。
回头一看，迟迟正一脸担忧地仰头看着他。
穆珩心软成一片，“放心，我没事。”
“你能不能轻点？小乌龟说它很疼。”迟迟道。
穆珩：“……好。”
原来是惦记小乌龟呢，他自作多情了。
不过自己的女儿，没什么好生气的。
本来也是他没做到。
可是迟迟却又道：“要不还是我去吧……”
“怎么，不放心？我会很轻很轻的。”
“不是。”迟迟面上露出几分少见的赧然，“你好重的……要是把冰压碎了……”
现在又开始心疼起冰面来了吗？
穆珩下意识地想。
然而很快，他就明白过来，迟迟是在担心自己落水。
这种发现，让他心花怒放。
迟迟只是不说，但是她心里，终究是有自己的。
“没事，很安全。”
“那我也去看看行吗？”
“不行，万一有危险呢？放心吧，我过去。”穆珩摸了摸女儿的头道。
怀着来自女儿的沉甸甸的担心，穆珩只觉神清气爽，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冻在冰面上的可怜小乌龟给抠了出来。
小乌龟很小，和他巴掌差不多大。
穆珩把小乌龟托在掌心给迟迟看：“别动手，怕它会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