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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叵测！
陛下怎么会…怎么会知道我的秘密！
“陛下…陛下……”
近侍小太监王直咬着牙，面色一点点地变得晕红。
两行清泪从王直的双眸中流淌而下！
王端……
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现在这个名字应该是隶属于一个死人的！
“陛下可真会开玩笑，奴才是您的近侍王直啊！”
王直经历了一开始的震颤之后，随即就将心思给转圜回来，紧跟着脸上强行扯出一丝谄媚笑容道。
“你可知欺君之罪？”
“朕既然已经叫了你另一个名字，你就应该清楚，朕其实早就将一切都调查清楚了。”
方羽的目光对上了王直的目光，四目对视，王直式微。
王直低垂着头，明明是韶华之时，此刻却显得死气沉沉的。
“陛下准备怎么处置奴才。”
“杀了奴才么？”
“就不脏了陛下的剑了，奴才自己出门找个池塘跳进去就是了。”
“也省得陛下收尸了。”
“奴才本就是该死之人……”
王直呢喃自语，眼前的画面正在一点点地摧残中。
“朕若是想杀你的话，又何必挑明你的身份？”
“其实当年王睿尚书私藏乱党之事，朕也有诸多疑虑。”
“只可惜当时朕并无实权，根本无法插手。”
“朕现今虽贵为天子，可是你也知道，朝堂之上，豺狼虎豹不知凡几，又有谁能听从朕之调令呢？”
方羽无奈苦笑一声，尽可能地用这种方式来彰显自己的无奈。
“陛下…陛下仍记得我王家之事？”
“陛下不曾忘记我王家？”
“陛下……”
王直早已热泪盈眶。
此刻的他，已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述自己的激动之情了，当下只知道用脑袋疯狂地砸着地面，仿佛感觉若是能够磕死在这里，也是一种幸运一样。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只有切身体会过，才能知晓此中战栗感。
“起身，朕需要的不是这些！”
“当下朝堂局势如何，你可知晓？”
方羽沉吟一声，随即瞥了一眼王直，主要就是考量一下他的能力，也好想清楚怎么去任用他，任用到什么程度。
从王直的属性面板上去看，王直的智力、政治数值都不低，若非是太监之身的话，从政必定能够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陛下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王直沉吟一声道。
“真话又如何？”
“假话又如何？”
方羽挑了挑眉，将问题反推了回去。
“若是假话的话……”
“陛下，现今大燕国天下太平、政令通达、四海升平、朝野和睦、尊君重教！是盛世之象！”
王直一本正经道。
“还是说真话吧。”
方羽揉了揉额头，撇撇嘴道。
这假话也没想象中那么好听啊。
“陛下，那奴才就斗胆而言了！”
“今大燕国已是亡国之兆！”
王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刻意看了一眼方羽的反应，正常来说，方羽听到这里的时候应该勃然大怒才是啊。
只是此刻的方羽面无表情，就像是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局面一样。
“陛下，您…您不惊诧？”
王直忍不住反问道。
你不露出点惊讶的表情来，我这接下来还怎么说得下去啊！
陛下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
“惊诧什么？”
“有什么可值得惊诧的？”
“大燕国按照正常走势的话，确实要亡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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