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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头领出了少府大门,安排手下把孙德三人带下去,自己则独自一人向远处走去。
穿过在一条又一条的巷子,侍卫头领在一拐角与一宫装仆人不知在秘密交谈着什么。
只看到那宫装仆人递给他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和书信,那侍卫头领顿时喜笑颜开,连连对着那仆人道谢。
过了一会儿,两人分开,侍卫头领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匆匆忙忙来到了袁家。
“公子,刘墨对咱们的人动手了!”,侍卫头领跪在地下低下头不敢看着上方男子,生怕他找他麻烦。
呼~
喝了口甜水,这男子把水杯放下,翘着二郎腿道:“意料之中,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头领犹豫一下,然后把头抬起,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出来。
男子站起身来负手而立,指着侍卫头领怒道:“徐清,谁让你篡改我的计划,你这是画蛇添足!”。
说罢,男子转念一想,随后自嘲道:“我袁公路在外面形象不就是睚眦必报吗?这好像也合情合理?”
“下去吧!下面就看刘墨该怎么出招了,反正头疼的事自有我好大哥处理,我就等着看戏就成!”
“喏~”
等到徐清走后,从袁术身后出来一四十多岁之人,看了一眼离去的侍卫,这人眼光闪烁道:“公子,您不该对这人说太多!”。
袁术斜眼看了一眼来者,双手交叉揣入衣袖中。
“做人还需厚道,我的情报应该要和大哥分享分享!”
“您是说……”
没有理会那老者,袁术自顾自站在门口眺望远处天空。
“杨弘,这雒阳各个世家,看似和睦,其实不然。你家里有我的探子,我家里也有你家的探子!”,朝徐清离开方向努了努嘴,袁术接着又道:“也该让我的好大哥知道这个好消息,顺便让他知道我不想管这事儿!”。
闻言,杨弘明白袁术想法,不由笑着摸起了自己山羊胡。
“世人都说公子纨绔,只不过是仗着自家四世三公的名头罢了。谁知道公子却是韬光养晦,试问四世三公嫡子,眼界、学识、教育,又岂会和凡夫俗子相同!”
摆了摆手,袁术示意杨弘停下恭维,转头严肃道:“接下来我大哥会以为我无心争功,放松对我这边警惕,所以我需要你密切关注他那边动静,等他力竭之时,便是我袁术出手之时!”。
得到袁术命令,杨弘立马拱手离开。
看了杨弘离去背影,袁术轻笑道:“好大哥,刘墨那人可不是软柿子,希望别硌了你的牙,呵呵呵……”。
少府,
在袁茂一行人离开之后,十多位医官立马对刘墨形象大为改观,纷纷上前恭维着他。
知道这些人不是真心,而自己也不会和他们共事多久,刘墨自然不会真的就听进去了。
“把近几年档案给我调出来,本大人要看,快!”
既然对方已经出招,自己也得罪了,那就干脆得罪死,他就不信袁家爪牙在少府一直奉公廉洁,先把他们几人弄下去,把这里弄成他的一言堂再说。
医官们听闻刘墨要查档案,吓得额头冷汗都出来了,毕竟宫里当差,谁的手脚又有多干净。
这么一查,他们之中指定有人要出事儿。
医官们那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刘墨当下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赶紧开口宽慰道:“放心,我只找他们三个麻烦!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只要我在一天,谁敢和我尥蹶子,到时候别管我翻脸不认人!”。
见刘墨不准备找他们麻烦,众医官顿时松了口气,接着开开心心把历年档案抱了出来。
看着如山一般大小的竹简堆,刘墨瞬间头大,不过为了今后自己工作进展顺利,也只能咬着牙看了。
于是刘墨便认认真真开始审视着每一捆竹简,把他认为不合理的地方勾出来,然后放在一边。
随着时间推移,刘墨查出来有问题的档案也越来越多。
等到了晚上,他从之前一捆,发展到现在十多捆。
“这里,药房凭空少了麝香,但出库记录没有,恰巧宫中有记录某位宫女流产!”
“还有这儿,上等人参、鹿茸等名贵中药材各自少了一两,记录是某位将军元气受损,需要进补。但他的官职地位不足以用到少府药材,也没有特别手令调用药房!”
指着竹简上许多不合理之处,刘墨越来越是心惊。
光他查出来的林林总总,足以证明少府之中存在中饱私囊、监守自盗。
宫中一些脏事儿,那就更别提了,随便拎一条出来,就足够把刘宏搅得睡不着觉。
想到之前曹操说的话,刘墨不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贤弟,普天之下,唯我曹孟德看的起的人,只有你,我的头号大敌也只有你!”
“但如果我现在落井下石,我可以想象我曹孟德日后生活是多么无聊!”
“所以,贤弟!振作起来,拿出你之前气魄,把雒阳给我搅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雒阳世家、宦官之流算什么,不过是冢中枯骨而已,我相信他们挡不住你!”
那天,曹老板加油打气的话,一下就打开了刘墨的格局。
魏武帝都这么看重自己,自己还有啥怕的。
只要小皮拉的好,不怕官位跑得了!
正当刘墨振作精神,准备想一下如何挖坑给袁家,宫里突然来人传唤。
“刘太医,皇后娘娘身体有恙,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脑海中浮现昨日何欣模样,刘墨有些奇怪,昨天她不是还花枝招展的吗?这还没过一天,她有什么恙?
不过既是皇后有令,刘墨自然不敢推脱,连忙拿起药箱跟上小黄门的步伐。
走在去往宫中的路上,刘墨这才想起来,我他喵的没医术,去了露馅怎么办?
左思右想之际,前面的小黄门突然停了下来。
刘墨一看,不知所以,连忙问道:“公公,您这是?”。
“刘太医!”
刘墨闻声,转头向右边小门看去。
只见一浓妆艳抹宦官从黑暗的小门中走出,然后自报家门道:“咱家张让,早就听闻刘太医大名,昨日酒宴之上不好与刘太医过多交谈,明日咱家设宴,请刘太医过府一叙,不知刘太医意下如何?”。
刘墨闻言,面皮一紧,随后舒缓开来笑道:“大人言重了,都怪子升不懂事,应该是子升登门拜访才对,竟劳得大人亲自来一趟!”。
“呵呵,咱家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礼贤下士的道理还是懂得,对于咱家看重、想要招揽的人,这点不算什么!”
说罢,张让拍了拍刘墨肩膀,不等刘墨继续回答,转头又向黑暗中走去。
等到张让走后,刘墨长舒一口大气,然后又继续向着皇后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