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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清亮的刺眼的阳光下,谢十州微微抬着下巴,嘴角勾唇嘲讽的笑意。
她身子笔挺,衣袍在风中烈烈飞扬,整个人恍若天边的一朵云。
尽管站在一片泥泞之中,也好像是纤尘不染。
“呵,小白脸,打赢了你有什么好处?”匪首面上带着讥笑,双手攥得咔嚓作响。
他身子壮硕,面孔黝黑,就那么往那里一站,似乎就是一座小山,压力扑面而来。
和谢十州真的是形成鲜明的对比,也更加显得瘦弱的谢十州不堪一击。
“若是你赢了,我可以放你们走!”谢十州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晏子川,“王爷,可否?”
晏子川点头,他倒要看看,一向文文弱弱,不显山不露水的谢十州,究竟有多大的能力。
何况赢了放不放,怎么放,还不是他说了算。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随着匪首的一声好,众人齐刷刷的撩起袍子塞到腰带里。
谢十州眸色微闪,却是扔了匕首,让凌霜拿来朱砂涂抹在手上,语调越发的漫不经心:“拿着兵器有点胜之不武,这朱砂就当兵器了!”
“哈哈,小白脸开玩笑,爷们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众人为了自由斗志昂扬。
谢十州和顾久对视一眼,一言不发的直接上前。
匪徒仓促抵挡,却见谢十州柔韧灵巧的双手骤然改变了方向,而他虎虎生风的拳头打向的方向也变成了空气。
等到一回神,谢十州手掌上的朱砂已经砍在他的脖子上。
“你死了!”谢十州冷笑。
“胡说!”那人活蹦乱跳的站着,自然不承认自己死去了
“颈部有大血管,一旦刺破,神仙都不可救,血液流光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若是匕首刺深一点,直接穿透脖子,刺穿气管也不在话下,所以刚刚我的那个力道,若是匕首,你活的了?”
谢十州眉眼冰冷:“男子汉大丈夫,当一言九鼎,怎么,耍赖?”
那匪徒脸色涨红,一手捂着脖子,愤愤的走到一边。
顾久的手掌也印在一名匪徒的胸口,那个人倒是没有反驳,低下了头。
剩下的人终于收敛了脸上的讥笑,互相看看,就围了上来。
军营中间的泥泞的地上,万众瞩目之下,一场别开生面的厮杀就此开始。
谢十州一身白衣,顾久一身黑衣,一白一黑在人群中穿梭,他们的身后,不停的有人静默的擦着朱砂印记走到一边。
晏子川瞳孔剧烈的收缩,谢十州和顾久,什么时候有这个能力了,和谁学的,什么时候学的?
五年,整整五年,谢十州都在他的身边,在他的监控之下,他并没有得到相关的报告,也从来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他不免的又去想,若是那夜谢十州没有中迷药,他真的强迫的了吗?
“你对顾久,可有把握?”晏子川低声问身边的虎影。
“属下没有把握!”速度太快了,出手即是杀招,而且对人体的熟悉程度,远远不是他可以相比的。
“如果顾久在你之上,那么你们平时跟踪……”晏子川此时才真的觉得脊背生寒,甚至有密密的冷汗冒出来。
虎影一震,再次看着场中两个人的时候,目光里就是深深的忌惮。
如果顾久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跟踪,那么他们看到的,查到的,是不是就是谢十州故意让他们知道的?
那厢里,谢十州放倒了最后的匪首,气息微喘,这个身体还是太弱了,若是多一点锻炼的机会,只怕速度要比今天快得多。
那匪首不甘心的低头看着大腿根上的朱砂印:“这个顶多重伤!”
谢十州就这凌霜端过来的水盆洗了手,拿着布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上的水珠:“顾久,昨夜剿匪有死去的敌人,拉一个过来。”
众人不明所以,就见顾久当真背来了一个战死的人。
谢十州拿着匕首,比对着匪首大腿点朱砂的位置在死人身上相同的位置划开,直到看到里面的血管。
“这个位置,皮下一寸左右,若是刺穿,救不活!不信的话,以后战场杀敌,可以一试!”
这么血腥的场面,她竟然可以面不改色。
晏子川深深的打量谢十州,这还是个女人吗?
不对,谢十州永远没有办法用女人来界定她。
一个不把自己限定在性别里的人,也是可怕的吧!
那匪首深深俯首:“愿赌服输,我们唯命是从!”
谢十州起身扬眉:“你等且记得,好男儿当保家卫国,护一方平安,而不是为祸四方!我谢十州不要那等懦夫,一个只敢对普通百姓出手的,对妇孺出手的,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