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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顾久却是骤然出声。
晏子川侧头看着他,看着他的脸一片黑沉,顾久向来不行于色。
“怎么?”
“如果公子真的出事了,你也要做成公子没出事的样子。何况,现在只是找不到了。”
顾久的语速很慢,但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格外的清楚,每一个字都狠狠的砸在晏子川的心上。
晏子川陡然一惊,是啊,不能让人知道谢十州失踪了,不能让人知道谢十州可能死了。
他的士兵还没有整治好,凤川还有一堆问题,荣王晏祈还在广陵郡外虎视眈眈。
如果知道谢十州出事了……
他感觉浑身发冷,不自觉的就颤抖了一下。
若是晏子阳和晏祈同时争夺澜江一线,他没有把握能守住。
他们忌惮的是谢十州,不是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苦涩又愤怒。
那个时候,他没有人手,没有势力,母妃早逝,母家凋零,无人看好他这个庶子。
没有谢十州,他就只有建平封地,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甚至是建平的郡守,他有可能都搞不定!
他离不开谢十州,走到今天,全凭谢十州,天下人共知。
直到今天,他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这一点。
“顾久,带着人暗中搜索,本王这就高兴的回去!”晏子川深深吸口气,平复心头的慌乱。
“不,王爷,我也回去,承安的住宅,一切如常。王爷不如回军中,也许公子回去了,公子不是说要去练兵的吗?”
“对对对,回去,回去,军师一定去练兵了。”晏子川命令调转船头,脸上努力挤出笑容。
承安的百姓可能不认识他,但是自然有人是认识他的。
他就这样步履带风,面带笑容的下了船,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回去了。
和他走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官道边的一处亭子里,坐着的男子眉头皱了起来。
“爷,没有任何线索!”
“那不对,晏子川的反应,不像是出事了。”晏子川早上走的时候是匆匆忙忙的面色苍白的。
但是现在,他回来的时候,那种笑容,那种志得意满,不像是失去了谢十州,倒好像是谢十州给了他一座金山银山。
“爷,竹衣巷的小院,一切如常,如今顾久也回去了,甚至去巷子口买了馄饨!”
“馄饨?”谢十州好这口,难道谢十州已经回来了?
他猛然起身:“让人盯紧晏子川和竹衣巷,看看有没有谢十州的身影。同时传递消息,商船的运输暂停,只运输正常商品。”
顿了顿,他接着说:“告诉他,藏好自己的尾巴,别还没有出来,就让人挖到老巢去了,若是那么没用,就可以死了!”
他的声音很冷,冷得让听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说完,他径直往官道走去。
竹青的衣袍在他行走的时候,飘飘扬扬的。
墨色的头发披在身后,看着背影,竟然拿平添了几分风流意味。
而与此同时,街边的酒楼的房间里,一人进了房间。
“老爷,似乎是谢十州出事了。”那人气喘吁吁。
坐在窗口看着书卷的人抬头,不是萧柏寒是谁,他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这承安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昨夜澜江不知何故火光大盛,今早澜江边就有人发现穿着黑衣的尸体,还有船只的碎片,有些还是烧过的。”
“不仅仅是如此,昨夜谢十州出城了,再没有回来,倒是晏子川,今早急急忙忙的去澜江寻人。”
“所以,找到了?”萧柏寒放下书卷,澜江一线没有了谢十州,只怕晏子川守不住。
晏子阳实力不行,也守不住,只怕最后不是落入陌北云手里,就是落入荣王晏祈手里,这两个都是手段狠辣的主。
他要是想从他们手里分一杯羹,只怕会被扒下一层皮。
“没有人见过谢十州,但是晏子川回来的时候满面春风得意,竹衣巷顾久也出来买馄饨,似乎一切如常。”
那长随眉头紧皱,唯一诡异的是,无人看到谢十州。
萧柏寒嘴角微微勾起,又是黑衣人。
从晏子川的话语中他知道,凤川就出现了一匹黑衣人,似乎是专门培养的死士。
而谢十州从凤川来承安,也有黑衣人追杀。
这些黑衣人,很有可能不是大安的,也就是说,澜江富庶之地,有人惦记。
谢十州若是死了,不,谢十州不能死。
“晏子川笑得自然吗?”晏子川也不是个笨的,自然知道不能让谢十州不测的消息传出去,哪怕谢十州真的死了。
那长随皱着眉头:“似乎有点太春风得意了一点!”
那就是太过了,太过了就是有演的成分,那说明,谢十州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