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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谁要找你打架，不要手下留情，不死人就行！”谢十州神情淡淡，扫了程念安一眼，又别开视线。
这猪头脸，没眼看！
程念安扒着谢十州的胳膊，头搁在谢十州的肩膀上：“那呦呦啊，这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要和我生气！祁问就是羡慕妒忌恨，怎么办呢，他就是没有小爷的本事，哈哈哈……”
“所以，你来了，晏子玉怎么样了？”谢十州推开他的头，好沉。
自然也选择忽略掉旁边凤宝宝酸溜溜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的神情。
“你干嘛总是惦记别的男人，他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会吃醋的知不知道？”
程念安眯着眼睛看着谢十州：“说，你是不是对晏子玉有什么想法？”
谢十州……想掐死他！
“他能在太子的位子上待了那么多年，怎么会是个草包，有自己的力量，只是没有像晏子阳和晏子川一样明面上有自己的军队。”程念安在谢十州的幽冷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回答，“顺便加一句，估计我这辈子翻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这话听着不像是抱怨，竟然喜滋滋的！
“所以，他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军队？”谢十州接着问。
“因为京城有几个人盯着呢，你一国储君，竟然还想要军队，是不是要谋反，言官的口诛笔伐，旁人的帮腔，轻易的就会让老皇上心中生疑！”
程念安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意：“毕竟谁也不希望有人盼着自己早死，盯着自己屁股下的位子！”
“何况盯着那个位子的还不是一个人，所以彼此攻讦也算是正常。”
谢十州笑了笑，自古皇权争夺不都是如此吗，你若是忌惮言官的口诛笔伐，真的没有自己的力量，那才是输了。
“我想知道，这口诛笔伐的人里面，有没有萧柏寒的人？”
谢十州侧头看着程念安，正色问道。
萧柏寒已经在首辅的位子上坐了将近十年了，十年，足够他筹谋的。
他看似是坚定的保皇党，但是，他真的没有自己的力量吗，如果没有自己的力量，他如何在各位王爷和太子之间盘桓，如何坐稳那个位子！
对于谢家，对于晏子川，她可以肯定是利用。
萧柏寒可能会给晏子川画个饼，但是萧柏寒没有扶持晏子川的意思，这点很明显。
拿着晏子川的地盘当跳板，或者，稳住晏子川，等着吞下澜江沿线。
如果是吞下澜江沿线，那么，他的力量在什么地方？
和荣王有没有关系？
程念安伸手抚平谢十州紧锁的眉头：“老是想那么多，不怕头发掉了，成秃子？”
谢十州站着没动，等待他的答案。
程念安也收敛了笑意：“自然有萧柏寒的人。你怕是不知道京城的局势，萧柏寒看似不动如山，但是那些言官若是没有他的允许，估计不敢如此放肆。”
继而程念安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你认为这坪林的事情和萧柏寒有关？”
谢十州勾了勾唇：“和荣王晏祈有关是一定的，但是萧柏寒，我只是怀疑。”
她定定的看着程念安：“无论是晏子玉还是萧柏寒，想要图谋什么，不会没有自己的力量的。”
晏子玉表面温文如玉，万事不争，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牌。
所以，萧柏寒怎么可能没有底牌？
谢家是他的名声，是他的门面，是将来在读书人里振臂一呼的力量。
那么，横扫天下的力量呢？
程念安皱眉头：“我传消息回去！”
说着转身就要去找人，谢十州却拉着他：“不急，京城来的人，估计在路上了！”
程念安满脸疑惑：“什么意思？”
“祁问放出消息，坪林县出现大批奸细！”谢十州勾唇而笑，她的人，自然能跟得上她的每一步棋。
“所以，荣王会动，京城会动，甚至，这些人背后的人，或者是西凉也会动，打草蛇惊！”
程念安笑嘻嘻的看着谢十州，一双眼眸里都是缠绵悱恻的情意：“我家呦呦就是聪明，可以想象，将来你是卖了我我还要帮你数钱，还有感恩戴德啊！”
“我为什么要卖你？”谢十州扫了他一眼，“你很值钱吗？”
程念安骚里骚气的抛着媚眼：“承认吧，你就是舍不得我！”
谢十州皱眉：“你眼抽筋了？”一边低头翻找，“陆之卿给了我银针，顺便教了几招，我试试！”
长长的银针闪着寒光，程念安一个哆嗦，就问心上人不解风情咋整？
不，关注点错了。
“陆之卿是哪个骚蝴蝶？”
“陆之卿是我，没有你骚！”陆之卿怒瞪，好想给他两针。
大夫惹不起！程念安看看他药箱摸摸鼻子，继而凑到谢十州身边：“今夜，有船只入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