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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久带着人拎着那两个重伤的人先行下山!
谢十州给谢言暖烧了纸钱,把一些果品摆好。
只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什么。
好像是对着自己的母亲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程念安蹲在她的身边:“呦呦,你感觉当年可能发生了什么?”
谢十州想要勾起唇角,却发现她连这个动作都做不到。
一个女人被折腾成这样,发生了什么,还要问吗?
她只是想要知道,凶手是谁?
是不是风云寨的人?
“程念安!”谢十州突然出声了,声音沙哑。
“嗯?”程念安看着她,这样的谢十州很不对劲,太过沉默,他甚至在她的身上看不出来任何的悲伤和愤怒。
明明就应该悲伤和愤怒才对!
“我困了!”谢十州的声音很低沉,特别的低沉。
她就是感觉到疲倦,很疲倦很疲倦,疲倦的连一步都不想走,疲倦的眼睛都不想睁开!
程念安心头一跳,感觉更加不对劲了。
谢十州是那种咬牙和血吞的人,绝对不会是软弱的人。
更加不会是这么消沉的人!
但是此时,他什么都不敢问,只是背转身子:“上来,我背你回去!”
谢十州一个字也没有说,就那么趴在程念安的背上,眼睛一闭就沉沉睡去。
程念安背着谢十州从山上下来的时候,顾久带着所有人站在路边,静默无声,和周围的暗黑森林完全融为一体。
而他背上的谢十州完全没有察觉。
她已经完全没有意识,陷入在一片纷乱的梦境里。
即便是她竭尽全力的去拼凑,依旧拼凑不出那十几年里风云寨发生的一切。
谢言暖的所有的痕迹,似乎都被抹去了,在山寨里,没有人谈论,也没有任何留下的东西。
她知道的那些,都是来自于莫叔和莫婶子的话语。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再无其他!
不应该这么干净,一个人在山寨生活了两三年,不会什么痕迹都留不下。
何况当初,她的母亲对山寨的贡献那么大。
谁,谁知道那些事情,谁知道这观山的坟茔,到底是谁?
顾久扫了一眼谢十州苍白的脸色,紧皱的眉头,急急跳起:“程世子小心一点,我去找陆大夫!”
话音落,整个人已经疾奔而去。
夜色里一行人急急往山下走,山下的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明明谢十州很轻盈,背着也不累,但是程念安的额头还是有细密的汗珠冒出来。
因为,他感觉到,谢十州额头上的汗在流入他的脖子。
这样的谢十州,他没有见过,他害怕,一颗心好像都被谁攥住了,生生的疼。
陆之卿已经等在了城门口,看到谢十州的样子,直接让程念安停下,银针就这么扎了上去。
“你行不行?”程念安皱眉头,那么长的银针,该是多疼。
“我行不行要告诉你,你和我试试?”陆之卿直接怼了回去。
顺便恶狠狠的瞪了程念安一眼。
“不是告诉你,她不能思虑过甚吗,敢情我的话你当耳旁风听的!”
程念安一向是带笑的脸上,此时多了一抹苦涩:“她要是愿意听我的就好了!大事小事都闷在心里,一个人往死里想。”
程念安话语里的苦涩是那么的明显,担忧是那么的明显。
让后面跟着的顾久他们,齐齐静默了。
定然是他们太过无用,所以公子才想要处处周全,才想着要护着他们,让他们活着。
那个担子本来是他们所有人的,如今却是公子一个人扛着。
莫婶子一直都说让他们分担,可是谢十州站在他们的前面,他们已经习惯了。
他们习惯了听从命令,习惯了谢十州遮风挡雨。
可是看着面前这瘦弱的谢十州,他们突然就红了眼眶。
“我一定要去查,要让公子放心!”
凌霜攥着拳头沉声说道。
顾久回头看了看他们:“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夜色里,陆之卿和程念安带着谢十州走了。
顾久带着这一行人也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怎么从长计议。
他们是谢十州的亲卫,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谢十州身份的人。
只是,在他们从长计议的碰头结束之后,有几个人在夜色里纵马而去,方向不一,目标不一。
顾久、凌霜和红影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这苍茫的夜色。
“顾久,你怀疑有内奸?”红影的眉头紧锁,如果真的是如此,这个事情就大了。
顾久摇头:“我更怀疑山寨里的人。”
凌霜皱眉良久:“晏子川不想让人知道公子来自风云寨,已经抹掉了痕迹,下了封口令。所以,这坟茔是山寨的人,究竟是从谁那里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