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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虎卫继续往前，这聚贤酒楼的前面注定是一场恶斗。
好在晏子川终于忍下来这一口气，虎卫站着没动。
当年的事情，他不认为留下了什么把柄。
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无论他们说多少，都是污蔑。
那个时候，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明月悠悠一笑：“请说！”
那莫大站直身子，朗声说道：“世人皆说，我风云寨穷凶极恶，劫人杀人，恨不能人人得而诛之。”
“然而，我风云寨并不是如此，风云寨的人都是当年水患难民，最初家父在风云寨守着几间茅草屋，开荒种田，后有难民，就收留了，这就是后来的风云寨，诸位可以去观山附近打听，我风云寨可曾为患与民？”
“那谢家姑娘是怎么回事，我们只听过谢家姑娘和风云寨的事情？”人群里有人高声问道。
莫大苦笑一声：“风云寨唯一对不住的只有谢家姑娘。”
他冲着谢家子弟深深一揖：“十九年前，承安水患之后，我孩子娘在山寨下发现昏倒的谢家姑娘和老仆，救回山寨。”
“那个时候大涝之后，北方大旱，风云寨断粮了。谢家姑娘醒来后说是要进京寻亲，那时她身怀六甲，行动不便，便修书一封，让老仆带给那个亲人，要些钱粮。”
莫大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泛黄的皱巴巴的书信递给明月：“那老仆去了京城，不知道遭遇什么变故，重伤归来，带回一封书信就咽了气！”
莫大又把带回的书信掏出来递过去，那边早有圣殿弟子大声朗读出来。
读到“有辱门楣，不然自刎以证清白”的时候，众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和流言对上了，那人是萧柏寒！
“如此，谢家姑娘在风云寨安身了，对过往绝口不提，帮着风云寨谋划，躲避匪患，吃饱穿暖，设立学堂。”
“只是，自生完孩子之后就身子虚弱，倒也是生命无虞。直到一年后……”
莫大狠狠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睛：“一年后，那人老仆萧大买通山寨杜六，要弄死谢家姑娘。”
莫大环顾四周：“彼时，谢家姑娘早已经在承安安葬一年，那人回京要娶亲了！”
“杜六伙同田大几人，酒后趁着姑娘落单欺辱姑娘，姑娘不从就殴打，田大婆娘田老婆子闻讯而去，言谢姑娘勾引她男人，把谢姑娘折磨死了。”
“我等知道的时候，谢家姑娘已经穿衣入殓，以为产后虚弱忧思过甚，也不曾怀疑。”
莫大从人群里拽出一个人：“杜六，你说！”
那杜六脸色惨白，抖抖索索：“是那萧大给我钱财的，说是谢家姑娘活着会挡了他家主子飞黄腾达的路。”
一边说着一边抖抖索索的掏出一枚银簪子：“这也是当年莫大给的，因为上面镶嵌着宝石，没舍得花！”
那谢言承接过去，仔细看了看，这的的确确是萧柏寒的东西，当年萧柏寒家里留下的几件首饰，曾经要拿来聘谢言暖，他看到过。
莫大声音悲怆：“姑娘死了，我们发誓要把姑娘的孩子抚养长大。好在他并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姑娘不让说，所以有那么两年安稳日子。”
“娃儿三岁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想起来了，或许感觉风云寨是个隐患，所以几次三番搜山围剿，小姑娘自小当成公子养着的，小公子自小聪慧，四五岁就开始为山寨筹谋，我们能活下来都是靠她。”
莫大话锋一转，看着季平冷笑：“你们，是在小公子八岁那年流落到山寨的。”
季平一个哆嗦：“是是是！”
“或者说，不是流落，是有人有心为之！”莫大接着冷冷说道。
季平和晏子川齐齐一愣，难道莫大知道什么？
晏子川扫了虎影一眼，虎影就准备动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名圣殿的弟子到了他的身边，正冷冷盯着他。
“本王没空听你们的纠葛，不要耽误了本王的吉时！”晏子川怒了，脸色黑沉。
轿子里的季柔面目狰狞，恨不能立刻扑出来撕碎了莫大。
过了今天她就是侧妃啦，过了今天，晏子川就跑不掉了，现在揭开，她可能会一无所有！
她眼一翻，咕咚一声倒下了。
喜娘尖叫一声：“姑娘晕倒了！”
晏子川急急回头，就看到轿帘拉开，季柔双眼紧闭的躺在那里。
而这一掀开，一股子臭味扑鼻而来，差点把晏子川熏晕。
他回头怒吼：“本王和你们何仇何怨，竟然折辱本王至此，若是没有一个说法，本王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