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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如此熟悉地形，应该早已经渗透进来很久了。
那些人看清楚了谢十州的脸，微微一惊。
二夫人却是悠然开口：“谢十州，西域极美，你可以去欣赏一下！”
谢十州淡淡笑着抬头，看着志得意满的二夫人：“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从你们离开龙城，就知道了！”
“大王极爱你这等美色，以后荣华富贵，定然是享用不尽！”
二夫人说着，对着那些骑兵点点头，转身策马往回。
那些骑兵把马车上的袋子拎到马背上，看着马车原路返回，为首一人对谢十州挑眉：“谢太师，走吧！”
谢十州微微一笑，也不反抗，就骑马跟了上去。
夜色里，前面几十骑兵，后面几十骑兵，裹挟着谢十州，穿越山川荒漠而去。
谢十州在夜色里抬头看看，他们是奔着青连山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一路跟随婢女的雪松和跑出来跟着谢十州的陆之卿和谢扒皮，已经把所见送给了龙城的晏子阳和西州的陌北云。
他们的地盘，他们自己清理。
他们暗中尾随骑兵，从各种险地穿越往西而去。
程念安已经到了风凉山下，过了风凉山就是燕寒十四州。
风骨从夜色里匆匆而来。
“爷，这个驿站靠近燕寒十四州，没有特别情况。所有信函都是从这里南下，这里没有出现问题。”
程念安冷笑一声：“燕寒十四州和朝廷消息隔绝，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他看着苍茫夜色下的小小驿站，微微勾唇：“盯紧了！”
风骨点头，自去布置。
也许是往南一路驿站被清理，已经走漏了消息。
所以这里格外安静。
程念安起身，摸出一条肉干扔进嘴里。
这是他娘子喜欢吃的，想着和他娘子同吃一种肉干，就感觉到幸福。
心里暖暖的，感觉这北疆的风都不冷了。
“让人盯着，我去见见晏寻！”程念安拢了拢披风，翻身上马，“让九幽门的人暗中摸查，汇聚在断石崖。”
断石崖是燕寒十四州伸出去的一块，也是最北端。
若是突破那个位置，就等于打入了燕寒十四州另外九州的地盘。
风云关就等于前后受敌。
他不相信，北渊会不盯着断石崖。
风骨立刻跟上去。
夜色里两人直奔渊州前线而去。
虎惊口丢失，晏寻已经是暴怒。
北疆安稳了这么久，竟然在他手里丢了虎惊口，简直是奇耻大辱。
“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晏寻瞪着一院子从虎惊口撤下来的将士官员，眸色森寒。
一院子的人都静默无声。
晏寻冷冷笑了：“虎惊口用的是精锐中的精锐，最丰足的粮草，最好的马匹和兵器，都给了虎惊口，不要告诉本王，你们是草包！”
“我们大安，不养叛国的草包！”
即便是如此暴怒，庭院里依旧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