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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可汗盯着谢十州看了半晌，把盆子往谢十州的方向推了推：“吃！”
谢十州微微勾唇，笑了：“你们对待献礼的方式，有点特别！”
毕竟听着那个二夫人说的意思，是要把她送给色中饿鬼。
看来，她这张小白脸的吸引力不大！
南可汗呵呵一笑，抓了一块肉，蘸了一点盐，就开始吃了。
谢十州也抓着骨头，啃着上面的肉，不时蘸着盐巴，神情放松，好像是在自己家里吃饭一般。
“喝酒？”南可汗举了举酒壶，那是用动物皮做成的皮酒壶，浓郁的酒气瞬间弥漫。
在这秋风瑟瑟的寒意里，竟然莫名的带着一点暖意。
谢十州摇头：“不好这口！”
那南可汗也不强求，自顾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似乎叫谢十州来，就是为了让她吃肉的。
谢十州也不问，两个人就在帐篷里各吃各的。
直到，一盆肉吃完，桌面上都是骨头。
那南可汗才伸着腿，斜坐着，眸光落在谢十州的身上：“你真的是大安的帝师？”
谢十州从善如流的点头：“是啊！”
“圣殿的大师兄，不，现在的圣主？”
谢十州再次点头。
“定远侯的儿媳？”
又点头。
南可汗把谢十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似乎是在看什么奇怪的物种，良久才说：“他们眼瞎？”
谢十州除了一张脸长得好，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
谢十州微微笑了：“也许！”
“御天门是你灭的？”
谢十州抬头看着他，目光不惊不惧：“御天门是我灭的，西岳和西凉也是我的手笔，所以，南可汗要问什么？”
南可汗摇摇头：“不信！”
目光中尽是轻视，就着瘦瘦弱弱小娘子，治国平天下？开玩笑呢？
谢十州幽幽笑了：“北渊可汗之外，还有四个小可汗，北可汗天高皇帝远，在自己领地自由自在，北境无战乱，只求温饱就可。”
南可汗顿了一下，看着谢十州的脸色变了变。
“西可汗和西域有往来，比较富裕，东可汗有海上贸易，资源丰富。唯有你，在可汗和大安之间，地不丰民不富，温饱难保！面对强敌大安，还时不时有战争！”
谢十州抬头看着他：“每次战争，都是南部冲在前线，伤亡最大。对否？”
南可汗的脸色顿变，心中隐痛被人说中，脸色便是黑黑沉沉。
“来人，扒了谢十州的衣服，我要看看，大安的智囊和北渊的女子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