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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安翻身坐起来，冷冷盯着圣女：“真的是因为小爷我吗？”
这声音冰寒至极，没有半分温度。
圣女哭声一顿，感觉心头发冷。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谁？”
程念安冷笑一声：“与狼谋皮，被狼咬了，还要栽赃！你被欺凌？难道不是你活该？”
圣女瞠目结舌，这样都无动于衷？
“你还想不想出去？”和语气已经是恼羞成怒！
“说的好像你能做主一样，好走不送！”程念安说完，重新躺下，“不要吵小爷睡觉！”
“程念安，你……”圣女双手抓着栏杆，骨节泛白，青筋暴起。
她一双眼眸血红，恨不能就此扑进来掐死程念安！
然而程念安闭目假寐，并不理会。
圣女冷哼一声，对身后的人吩咐：“把他给本圣女带走！”
就让他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做主？
程念安看着四个人走进来，索性双手双脚一伸：“小爷不想走路！”
四个人……
于是，程念安睡在一条长凳子上被抬走！
圣女踉跄着跟在后面，面色惨白，嘴角渗血。
出了王宫，她回眸看着灯火辉煌的王宫，微微眯了眯眼睛。
北渊可汗，给她等着！
她没有发现，北渊可汗就站在城墙上，身上的大氅在夜风里呼呼啦啦的作响。
他就站在一排士兵的中间，低头看着下面。
自然也看到圣女脸上的恨意！
这才有趣不是吗？
程念安骤然睁开眼睛，他躺着，北渊可汗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他们就这样对视。
良久，北渊可汗对着程念安幽幽一笑，张嘴说了两个字。
那两个字，程念安听不清，但是口型看懂了。
是大安的语言，只有两个字，等死！
程念安眯了眯眼睛，冷冷一笑，谁等死还未可知！
他的谢十州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不会贸然行动！
两侧羽翼已经剪掉了，除非北部，他还留下后手！
程念安闭上眼睛，被人抬上了马车，夜色里，马车疾驰而去。
脱离了北渊可汗的视线，程念安坐起来，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他看到了不远处房屋阴影里的风流，手做了一个动作。
风流点点头，转身走进一条小路里。
圣女冷冷盯着他：“程念安，王都里还有你的人？”
她扑到窗口，掀开帘子，外面的街道上却是空无一人。
程念安冷笑一声：“离小爷远一点，脏！”
圣女直接扑进程念安的怀里：“你说谁脏，我脏，你就要和我待在污泥里，你以为你能干净！”
程念安话不多话，直接用手拎起圣女，然后一脚踹出去。
看着圣女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然后啪嗒落在地上，扑起一地尘土。
车夫先是感觉什么从身边飞过，定睛一看，急忙拉马，开玩笑，慢一点马蹄子就踏在圣女的身上了。
马车堪堪停下。
“程念安，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你不脏也脏了，在谢十州的心里，你早就脏了，她不会要你了，谢十州那么骄傲的人，不会要你了！”
她趴在泥地里大喊！
心里都是愤恨！谢十州，谢十州究竟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