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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耳热，呼延连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为何认为我会同意？”
“你不怕我出卖你吗？”
程念安看着他笑了笑，眉梢微挑：“流言是真的。”
“大安有那个能力灭了北渊，所以，你认为本世子怕你？”
“北渊幅员辽阔，大安不想守着，你们自己赖以生存刚刚好。而谁在这片土地上生存，我们说了算！”
他看着呼延连复杂的神色，微微一笑：“虎惊口和断石崖早就夺回来了，大安军队北进，离你们的王都也不远了。”
呼延连脸色顿变：“大安的军队也北进了？”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以往即便有突袭，大安也是追出来，追击几十里，就作罢了。
他们所有人都认为，大安不敢北进，只会凭借天险固守。
他们一直惦记大安的富庶，如果占有燕寒十四州的天险，那么北渊铁骑南下再无阻碍。
程念安冷哼一声：“断石崖你们屠杀了所有将士，真的以为大安是纸老虎吗？”
他缓缓起身，低头看着脸色灰白的呼延连：“不怕告诉你，你们可汗北边的后手已经没有了，至于南边，你认为扛得住吗？”
话音落，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轻轻的被关上，呼延连仍在怔愣之中。
王都北边，可汗的后手应该有两拨人，一拨在王都城外，另外一拨更远一点，随时准备驰援。
南边自然也是有的。
羌地还有五万虎师，各个小可汗的豹师还不算。
程念安敢如此说话，只怕羌也会一败涂地。
“世子爷怎么办？”在一边待着的阿奴低声问道，那只白玉老虎他看到了，他的眼睛闪着亮光。
谁想要被人欺负，谁不想成为人人上人，尤其是一直被欺压被放弃的他们。
呼延连握紧手里的白玉老虎，眸色森森：“咱们去收人！”
一边侧头看着阿奴：“不用藏着掖着了，把人喊出来，可能今天你们的刀要见血！”
阿奴直接跳起来：“世子爷等着，我们期待很久了！”
王都外，程念安给他留了一队人马，那是一路投降的北渊骑兵，一会归于他的麾下。
呼延连的心里复杂极了，这些人的战斗力肯定是可以的。
但是，一定被大安的骑兵打怕了，以后估计没有对抗大安的力量。
好在，他没有对抗大安的想法。
听说大安实施了新政，国力蒸蒸日上，他不会以卵击石。
而北渊经过这个重创，只怕没有几十年爬不起来。
他想起了圣女，还圣女，分明就是祸国妖女！
她们真实的目的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站起身子，大步往外走去。
阳光下，王都里还是热闹非凡。
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见到他仍然忍不住冷嘲热讽。
“吆，这呼延世子要干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有人骑在马上，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
呼延连是呼延部落的世子，但是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是替死鬼，被舍弃的棋子。
呼延连抬头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鲜衣怒马的少年，意气风发。
可惜，不知道明天还在不在，会不会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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