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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暴雨让3个半小时的行程，硬生生多费了一倍时间。
钟嘉盛跟杨万春到了澳市，游艇停靠在码头，上岸找了一家酒楼吃饭。
时间太晚，又暂时断了消息。
想着渔民说的话，钟嘉盛心头的那股子邪火难消，脸色也阴沉的难看。
对面吃鱼吧唧嘴的杨万春更是惹他心烦。
“你嘴巴不能安静点就滚旁边桌吃饭。”
杨万春缩了缩脖子，“哥…你这…有气咋全撒我头上？再说…”
一记淬毒的冷刀子扫过，他顿时噤声。
晚饭过后。
暴雨还是没停，钟嘉盛抽出钱夹里的大面额钞票，冷声吩咐：“你去把澳市所有酒店都打听一遍。
问清楚今天下午四五点之后有没有同时入住的卷毛杂种男和年轻姑娘。”
“不管有没有结果，每两个小时到码头游艇集合一次。”
杨万春瞥了眼玻璃窗外密得不见路的雨帘子，心里老大不乐意，“哥，那你呢？”
“我自有安排，你少多嘴。”钟嘉盛看着钱夹里的照片，锋利的眉眼渐渐染了一层寒霜。
杨万春找店家租借了雨披，又到街头找了个生意不好还不歇班回家的人力拉车师傅。
大手一挥，拿出两张小额钞票，“全澳市的酒店，带我一一去一遍，今晚你就别回家下班，辛苦带路。”
天！这是撞大运了！
看着比半个月都挣得多的钱，人力拉扯师傅惊得嘴巴能塞进一个拳头。
“好的好的，先生你请坐。”
人力车夫把钱小心接过装进布包，一改刚才的愁容满面，连忙笑脸相迎。
“澳市不管大小酒店我都一清二楚，先生你坐稳，现在就出发。”
他本来想着今天下暴雨，凌晨估计不能去码头卸货打小工，现在来了客，简直是财神爷上门。
其他同行披着雨披拉胯着脸，连连啐吐沫星子。
…
暴雨夜的酒楼，生意一般，吃饭的人也没几桌。
只能等凌晨的赌客下桌后来吃宵夜。
钟嘉盛打发走了杨万春，拿着澳市地图跟酒楼伙计打听哪里有好吃的特色和小吃。
街名店名问得一清二楚。
地图上也做了标记。
根据渔民嘴里对两人的相处描述，他的馋嘴猫很大概率会哄骗着卷毛男带她吃吃喝喝。
他要是行动够快。
澳市不大应该很快能找到小猫。
到了后半夜。
雨势不见小，杨万春跑完了一多半的澳市酒店，问话小费花出去不少。
愣是没找到一条线索。
去游艇集合了三次，他感觉再去集合汇报一次没结果，赵老狗估计要开打了。
最后几家小酒店，问完后还是无结果，杨万春战战兢兢地回了码头。
上了游艇，敲了两下门。
“哥，你睡了吗？”
“咔哒”一声，门开了。
男人阴测测地眼神，语气冰冷瘆人，“有什么消息？”
杨万春后退一大步，说话有些磕巴，“没消息…”
“啊——”
一记扫腿飞了过来，杨万春吓得跳着往后退，四处逃窜躲避。
“哥，你别冲动！没消息才是好消息，孤男寡女住酒店不容易出事吗？嫂子…”
“哎哟！”杨万春挨了一记乌眼青。
游艇内部能有多大？
跑来跑去在会拳会武的男人手里就是移动靶子。
“砰砰—铛铛—”
男人练起了左右勾拳，对着某人就是一顿捶。
出了一身热汗，钟嘉盛勉强收了动作，坐在沙发上喝水，指挥某人收拾混乱现场。
“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