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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辰在回军营的路上让史涣打探典韦在张邈营内的状况,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其留下。
这次他出征带来了上百坛新酒,足够这些人敞开了喝。今天除了重遇曹操和刘备、孙坚、关羽、张飞等人,更是见到了孙策典韦,不虚此行,自然要结交一番,这些人可都是自己仰慕的英雄人物,不管以后的路什么样,至少现在同在一个军营,是并肩作战的同袍。
刘辰在席间频频敬酒,其他人因为第一次喝到如此美酒都是十分高兴,气氛热烈。
曹操、孙坚、刘备、关羽则是举杯慢饮,品尝美酒的滋味,至于张飞、典韦和孙策,则是开怀牛饮。
曹操端起酒杯对众人说道:“今天大家有幸喝到如此佳酿,又遇到这么多壮士,来,咱们干一杯!”
孙坚起身一饮而尽说道:“祝大家讨贼成功!”
众人一饮而尽,张飞抱着酒坛红着脸,大声说道:“好酒,好酒啊,俺老张还从未喝过如此好酒,刘太守,你果然不错!”
典韦拿着一个酒坛咕咚咚灌了几大口,说道:“爽,能酿出如此好酒,就凭这一点,典韦服你!”
刘辰呵呵笑道:“这酒还有不少,二位敞开喝就是!”
典韦和张飞对望一眼,眉开眼笑,这是他们最想听的话了。
这顿酒一直喝了近两个时辰,地上的酒只剩下三坛,曹操和刘备勾肩搭背的返回各自营帐,关羽扶着烂醉如泥的张飞跟在后面。至于典韦,正抱着酒坛躺在席上呼呼大睡。蒸馏酒度数高,还和以前那样饮酒不醉才怪。
张邈因为生气没有多饮,离开时看都未看典韦。
这就是刘辰要的效果,他在席间一直高捧典韦,很少搭理张邈,张邈此人虽然有“八厨”之称,又是曹操好友,但眼光极差,在群雄争霸时成为炮灰。
大帐内,史涣看着呼呼大睡的典韦问道:“主公,要不要派人将典壮士送回去?”
刘辰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们看这典韦如何?”“勇猛无比,绝对是一员冲锋陷阵的绝世猛将!”
阎行实话实说道:“这典韦武艺绝伦,阎行不如他!”
刘辰道:“确实是猛将,就是我也恐怕不是敌手,不过不要妄自菲薄,决定战争胜利个人勇武只占一小部分,决定因素还是为将者的指挥能力,所以不要太纠结于武艺高低,以后你们的侧重点还是为将之道。”
“吾等明白!”
史涣也就罢了,算一流猛将,阎行应该在超一流门槛,这些年在刘辰的调教下已经都成为独当一面的将领。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走了进来,躬身抱拳,道:“主公,属下陈留太守张邈营内打探,典韦的确有名,是司马赵宠的部下,不过此人对典韦非常不满,所以只让他当了一个屯长。”
“哎!埋没人才啊,不过正好便宜了我!”刘辰想了一下,在史涣耳边嘱咐了一阵,后者点点头,又走出大帐。
第二天,大帐中的典韦睁开眼睛,晃晃有些发沉的脑袋,发现外面已经大亮,赶紧起身。
“典壮士醒了,昨日睡得可好?”
典韦抬头一看,就见刘辰坐在不远处微笑的看着自己,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刘太守,实在不好意思,您的酒太好喝了,而且很烈,一不注意就喝多了,还请见谅!”
“无妨,昨天大家都是一样,对了典壮士,你可是陈留太守张邈部下?”典韦答道:“正是,听说董贼祸乱朝廷,在下召集了一些乡勇加入张太守帐下!”
刘瑞点点头道:“以典壮士之能应该早就立有军功,为何还是一个小小的屯长?”
典韦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哎!没办法,我的脾气暴躁,加上不愿意逢迎上官,每次立功后就会闯祸,所以一直没有得到提拔!”
刘辰接着问道:“这次与董贼作战后,本人就要前往边塞去与异族作战,昨天见典壮士勇武过人,我军中就缺你这样的人才,不是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麾下?”
典韦眼睛一亮,但随后黯了下来,道:“不是典韦不识抬举,如果早遇到将军伟会毫不犹豫的加入,可是毕竟我是有主公的人,请恕典韦不能答应将军的请求!”
刘辰轻轻一叹:“典壮士真是个忠义之人,奈何没有和你早些相遇。既然如此典壮士快回军营吧,不过我刘辰的军营随时为你敞开,来人,送典壮士一坛好酒!”
“谢将军,如果典韦没有去处一定回来找您,告辞了!”典韦有些感动的说道。
“慢走,不送!”
典韦寻到双戟,一抱拳,转身离开大帐。
刘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一挑,低声道:“典韦,我们一会儿见!”
典韦回到自己的军营,豁然发现和自己一起来的乡兵全站在营外,旁边还有一队军士拿着木棍监督,只要有人稍动一下,就会挨上一棍子。
“混蛋,你们在做什么?”典韦怒喝一声,这些乡兵和他出生入死,亲如兄弟,见到他们受辱愤怒异常。
“典韦,你还敢回来,赵司马有令,你回来后要领一百军棍!”一军候说道。
“放屁,你给我说清楚,老子犯了什么罪,还有他们,究竟哪里做的不对了?”
军候看着典韦那要吃人的目光心中一颤,但他有后台支撑,平复了一下心情,高声是说到:“典韦你不经批准就离开营地,还和别人比武斗,甚至在他营醉酒,目无太守大人,最后夜不归宿,目无军纪,来人,给我拿下!”
周围冲出十个士兵,手持绳索兵器,就要抓捕典韦。
典韦冷哼一声,双臂连挥,十个军士还未近身就像老鹰抓小鸡般扔出老远。然后一把攥住军候的衣领,单臂将其举起。军候吓得两腿直哆嗦,“典韦,你这是造反,来人啊,快来救我!”
周围军士涌了过来,他们手持兵器,将典韦包围。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铁甲的军官分开人群,“典韦你做什么呢,给我住手!”
典韦看着来人,一把将军候仍在来人脚下,说道:“赵司马,违反军纪的是我,和这些军士没有关系,你要罚就罚我好了!”
来人正是典韦的长官赵宠,他捻了一下嘴角的山羊胡须,眼神闪烁了几下,想起昨晚那人送来的一大盒金子,吐出一口气道:“典韦,不是我不念旧情,你实在是过分了,擅离军营、打架、喝酒、还夜不归宿,简直就是讲军法当成儿戏,太守大人极为生气,将本司马臭骂一顿,还差点责罚。你的这些手下知情不报,理应受罚,至于你所犯的可是重罪,不过念在你颇有军功的份上就不惩罚了,去营中收拾一下东西离开吧,我这里放不下你,还有,将你的这些人也带走!”
典韦一愣,问道:“赵司马,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你屡犯军纪,念你救过太守的份上只是逐你出军营,这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了,再要胡缠就别怪我不客气!”赵宠厉声说道。
典韦看看被罚站的乡兵,又看看赵宠,攥紧拳头,最后无奈的一叹:“罢了,我典韦走就是。弟兄们,既然人家不留我们,我们留下也是自讨没趣,都跟我走吧!”
被罚的有一百多人,他们都是跟随典韦乡里之人,如今领头的走了,二话不说也全部追随,他们回到营中收拾下东西,一起离开了。赵宠开心的胡子直翘,暗道终于将典韦这个刺头给轰走了,还捞到一大盒金子,看来不枉此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