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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不知道莫道长为什么要他一定去西莲寺。当他敲开道长的门时,看见他正在打坐,便叫了一声:“师父,我来啦。”
“我准备离开这里。”说这话的时候,道长一脸平静。
江远闻言愣了一下,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刚想问原由。道长开腔道:“我在研究子午流注法,两千里之外的高山寺有位老道长,精于此法,高寿一百一十岁了,我想去学得一鳞半爪。”
子午流注是一种养生方法,按照阴阳变化规律办事,强身健体,益寿延年。比如:子时管胆经,丑时管肝经,寅时管肺经……这个,江远自然知道。
“您想练习它?”
“不,学会了想写一本书。”
“写书?”江远一头雾水,中国的独门绝技历来崇尚师徒传承,从不公之于众。公之于众,就有各种说法,比如会死于非命,会绝子绝孙。
道长也看出了江远的疑惑,顺手提起茶壶,倒了两小杯。江天脸上有些愧色,忙说:“我来烧茶。”说罢按了按钮,煮茶器滋滋作响。
道长喝了一口,缓缓道:“一谈公开,就有什么不得好死的古训,可我愿意冒这个风险样。你我皆是学医之人,医生是治末病,而养生才是治未病。扁鹊说过,治未病才是真正的医家。”
江天理解道长的意思,就是向百多岁老道学习子午流注养生秘诀,写成书本,教会大家,以达到强身健体目的。但老道会不会教他,还是一个问号。
“就此一别,我想着还有一桩技艺要传给你。”道长缓缓地说道。
“技艺?”江远有点反应不过来。
道长脸色变得严肃:“我一介书生,闯荡天涯,身子骨又单薄,不胜蛮力。若是遇上身强力壮之人欺凌我。我就只好施展‘定身术’。”
对定身术,江天略知一二。忙问:“迷药?”
“对。常携于身,万不得已,食指沾点药粉,大拇指与食指弓成一个圈,一弹,对方立即不能动弹。五秒之后,才可清醒。 ”
江远反问道:“药功我是相信的,就是这药功于我何用?”
哈哈哈……道长仰天长笑,笑完道:“徒儿,这就是你不懂啦。你非池中物,会一飞冲天。木秀于林,风必推之,你以后一定会用得着。”
“我用迷药去对付人家?”江远觉得这样不地道。
道长摇头道:“你想得太过完美,社会很复杂,比如你当医生,有医闹。人家抓起凳子砸过来,如果有防身术,手指一弹,他抓凳的手就软了。”
江远笑道:“不至于打我吧?”
“别固执。你现在还不懂江湖上的险恶。我把药方写给你。”说罢,他在纸上写下三味中药。
“磨研成粉,随身携带。只是磨研时,一定不要别人帮你磨,你要带上口罩。也不能到药店去磨,留下残粉坏事。”道长叮嘱道。
江远扫了一眼,原来迷药就是这三味药啊,太简单了。可以,不说隔座山,捅破一张纸。
“我中午就要动身,不留你吃饭。”道长站起来,一副送客的样子。临到真要离别,江远鼻子发酸,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和大脉一样,不可轻用。”道长再一次叮嘱。
“师父,您放心吧,我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不用担心,您说的道理我都懂……”江远认真地说道。
与师父道别后,江远下得山来,正好有一辆回程车,他一个箭步就跨了上去。一路上,他想师父考虑周全,如果真的遇上了危险,有这定身粉,确实能帮上大忙。
上车不久,售票员就大嚷:“打票啦,打票啊,大家管好自己的钱物啊。”
江远没有座位,只能站在过道里。车行三四里,他看见站在他前面的一个男子,手伸进了一个老人的包里。
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江远怒不可遏,大叫一声:“哎——”
男子的手缩了回来。当他想说第二句时,他分明感觉站在他后面的另一个男子用匕首抵住了他的腰。
“叫什么,让开,我要下车了。”后面的男子恶狠狠地说。江远回头一看,只见后面男子寸头短发,三角眼,粗脖子,手臂上刺着一条青龙。
“停车,停车,我们要下车。”前面的男子嚷道。
车停住了,后面的男子挤开江远,突然转身,一个耳光朝江远脸上甩过来,骂道:“你他妈的,踩了我一脚,还哎哎哎。”
江远早有准备,身子一蹲,低头躲过,纹身男子骂骂咧咧,边走边威吓道:“你小心点,下回让我碰上,弄死你。”
车刚停稳,那两个男子飞也似的下了车。
车子又朝前开去。
“小伙子,怎么啦?”车上的人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远大声道:“两个扒手,他们刚才在扒前面老人的钱,被我发现了,你们看谁还丢了什么东西。”
这时,车上的人都检查起自己的财物来,一会儿,后排的一个女人叫道:“我的钱包不见了,快停车。”
司机根本不鸟,售票员嚷道:“上车就提醒了大家,你们自己要注意嘛,丢了多少钱。”
“五百块。”女人伤心地哭道。
“算了,算了,你到哪儿去追?下次注意”售票员劝慰道。
车上的人也你一言,他一语,也劝女人算了。
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小声地对江远道:“这种事,你以后自己注意方法,那伙人专门在这条线路上扒钱,司机和售票员也不好管。一管,那些扒手会报复他们。”
江远恨恨地想:假如老子有定身粉。一定要让他们吃苦头。还是师父有远见。
在校门口下了车,他在一家小饭店随便吃了点,按捺不住激动,径直走向一家药店。
“请你给我买三味中药。”江远把纸条递给戴老花眼镜的药师。药师把纸条举得远远的,眯着眼睛盯了一会儿,又上下打量着江远。
江远有些心虚,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药师说道:“这是个单阳方啊,你抓这些药去干什么?”
单阳方?江远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新名词,一时搭不上话来。
“偷狗吧?”药师把纸条往江远这边一丢,说:“不抓。”
他愣了一下,捡起纸片,走出了药店。单阳方?什么是单阳方?站在林荫道的树下,他仔细地看这三味药,突然发现了蹊跷:第一味药5克,第二味药7克,第三味药9克。都是单数。
一三五七九为纯阳,九为阳数最大数,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吗?是不是纯阳组合就……他一时理不清头绪。
他走向下一个药店,隔着玻璃望去,是一位年轻姑娘。江远推开了门,笑道:“你好,帮我抓个处方。”
年轻姑娘扫了一眼,二话不说,给他配好了药。
医院旁边的店铺,只要是跟治病有关的东西都有卖。江远走进了一家药材器械店,买了一个电动研磨机。又走进另一家店子,买了一个可以锁口的小布袋。
他拎着这些东西,走进了专家楼,打开工作室,磨出了第一份“定身粉”。
回到寝室,他把工具收好。转身下楼。当他一只脚正跨过座位,准备骑上那28大杠时,突然听到乔安叫他。
“嗳,江远——”
他回头望了一眼,对乔安道:“我回来再跟你说。”一脚踩去,28大杠射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