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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站立了一会儿,直到看见郝教授走进的是专家楼,才慢慢地向前走去。
郝利民刚刚坐下,突然看见江远进来了。样子有点怯怯的。他打量了江远一番,问道:“上午没课了?”
“没……没有了。”江远端起郝教授的茶杯,到饮水机旁加水。心里扑扑直跳,他极少在师父面前撒过谎。
“你找过许丽?”
江远闻言,端着杯子的手颤了颤。想不到师父先开腔了。
“是的。”他知道许丽已经打了电话给师父。
“昨天,你怎么没说你的治疗方案呢?”郝教授盯着江远,皱起了眉头。
江远吱吱唔唔,一时找不到词。
郝教授洞若观火,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那点心思,在我面前不必藏着掖着。你担心我没治好,你提出一个方案,反而治好了,怕我反对?”
江远的血一下涌到脖子根上,满脸通红。
郝教授抽出一支烟,扔给江远:“来,舒缓一下情绪。”说罢,他自己点燃一支,把打火机向江远这边一推。
江远不好意思,也点燃抽起来。
“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提出来。我读研究生时,导师治不好的病,我治好了几例。难道我导师就不准我毕业吗?不,他非常高兴。”
郝教授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一串烟泡,接着道:
“我送你一句话,如果你把我郝利民打倒了,是件好事。今后,如果你把比郝利民更厉害的专家打倒了,更是一件好事。在医学上,就叫不断地撂倒身边的名医,就是对患者最大的负责。”
江远被郝教授这几句话震撼了。没听错吧,这是郝教授说的?他在心里不断地问。
“当然,我理解你的顾虑。并不是每一个专家都会这样,但是,我的导师是这样教导我的,我也会这样待你。你有什么想法,说说。”郝教授把烟头一拧,盯着江远。
江远也望着郝教授。
表情是内心在脸上瞬间的凝固。内心是一辈子在脸上的表情。郝教授的表情是那样和平,慈祥,真诚。
既然郝教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江远的胆子大了,干脆放开来讲。把他遇到陈老的故事说了一遍。然后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这个治案方法,简洁地表达,就是以糙米之胚胎,重造许丽胚胎生长环境。以杜仲之青皮,补许丽肝肾之虚弱。上下补益,温阳其宫。称为“糙米杜仲方”。
郝教授听了,半天没有吱声。
江远的心吊到嗓子眼了,难道这是一个非常幼稚的方案吗?
沉思片刻,郝教授说:“你的思路很好,我琢磨琢磨几天,不急。你还不太了解杜仲的药性。”
“杜仲的药性是?”
“对于怀孕来说,前期绝对不能吃,只有怀上了孩子,杜仲才有作用,到时可以用杜仲、菟丝子,鹿茸来安胎。”
江远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果私下给许丽治疗的话,不就坏了大事?他抽出笔,在纸上记下。
“但我更感兴趣的是你这个‘胚胎方’。我对用糙米持保留态度,我们应该找到一种生命力更强的种子胚胎。”
“师父还是师父……”
片刻之后,江远脑海中浮现在师父的位置,那不是闹着玩的,在大名鼎鼎的雁南中医药大学,他是绝对的少壮派领头雁。
“这段时间,我们一起查查资料吧。”郝教授夹起公文包,他还要去参加学校的一个会议。
“什么种子的胚胎生命力最强呢?”江远边走边想。
在医院食堂吃过饭,他去花坛口取了车,正准备上车时,被飞奔过来的一个人撞了一下,自行车倒在花坛上。他正准备发火,抬起头来,惊叫:“秦月,是你?”。
秦月满脸通红,忙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手机掉在食堂里了。”,然后,像一头受惊的小鹿,飞快地走了。
不过,这一撞,让江远有了惊人的发现。